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和脸蛋,不说倾国倾城,也是大美人了,况从没听下人说过她会耍酒疯,就算喝醉了也一样规规矩矩,口齿清晰。
那他这样是作甚,秦嬗打眼瞧着,感觉好像她是个欲求不满的妇人,要祸害年轻郎君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真的很想要公主霸王硬上弓,但后来又想,驸马还小,我要忍(真的忍不了啊,哭—
第41章 捉拿
秦嬗道:“驸马不要多想,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有了夫妻之实,就不再需要分床睡了。”
“什么?”孟淮怪叫一声。
秦嬗回身,只见孟淮表情怪异,她皱眉道:“你怎么了?”
“不,不是,”孟淮疾步走到秦嬗跟前,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公,公主,我们没有…”
“没有什么?”秦嬗坐在榻上,她此时已经洗尽铅华,不着一丝粉黛,青丝柔顺的搭在肩上,抬起脸疑惑看着孟淮。
孟淮如晴天霹雳,否认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可秦嬗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反而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记错了。
他努力回想当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反复确定二人至始至终没有坦诚相对。
孟淮顿觉口舌发干,不知道如何解释,秦嬗必定是误会了,但如果直接说出来,又怕拂了公主的面子,于是他站在原地踟蹰不决。
秦嬗见他这般为难,道:“驸马这是做什么,即便我有哪里不好,毕竟我是女人,得利的你们男人,你不要搞得好似我逼你上刑一般。”
“不是,不是公主的问题,是我不好。”孟淮百口莫辩,一时之间实在不懂如何解释,干脆一跺脚说了句“我还是客房睡吧”,说完便逃似的离开了。
留下满脸疑问的秦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是怎么了?按道理来说,孟淮正值春心初萌的时候,对那事该是期盼和向往的,怎么到孟淮这里如遇蛇蝎。
秦嬗暗忖半日,忽而想到一个可能,该不会是孟淮,他不太行吧。
这个念头刚起,秦嬗便将其立马打消了,回想起前世,说孟淮不行,那世间怕没有行的男人了。
秦嬗思来想去,还是叫繁星进来,吩咐她:这几日去跟一跟驸马,看他散班之后都会去哪里。
繁星点头称是,眼睛不住的瞄房内环境,心不在焉的,末了,悄声问秦嬗,“公主,您与驸马又吵架了?”
没有比这会的秦嬗更委屈的人,她却懒怠解释了,摆摆手道:“算是吧。你大可将此事散布与其他人听,反正吴王和项蒙肯定是想要用我和驸马的关系做文章的。”
#
一连几日,秦嬗都与本地几位官家夫人在一起,或是烧香礼佛,或是慈济灾民,做的都是极其符合身份的善事,城中风尚一时甚好。
项蒙某日登门拜访,将近期的事告知吴王,在他看来,驸马毕竟年纪小,很是好把控,等再做一段时期的样子便可收住了。
项蒙吹了吹手中的茶碗,细细品茗一番,而后笑道:“之前我还担忧新任太守会打乱本地长久以来的局面,现在看来真是我杞人忧天了。”
他道:“只是为了做些面子和样子,我也已然花费了许多钱财和精神。”
吴王听完瞥了项蒙一眼,后者被这眼神看得一激灵,从座位上慌忙站起来听训。
吴王将喂鱼的鱼粮捧在手里,一面洒向水中,一面道:“人道什么叫目光短浅,你们便是目光短浅。我平日告诫你们不要太贪婪,亦莫太张扬,现看看弋阳四个县城里的地方官都是你项氏的亲族,你以为公主和驸马是傻子吗?”
“这…”项蒙道:“这…他们也不一定知道啊!”
“怎么不知道!”吴王喝道:“我的眼线已经得了消息,宜春那丫头早将弋阳地界宗族乡党查了个底朝天,族谱都给你排好了。”
“这,”项蒙双手拢在袖中,垂头道:“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自古以来门阀掌控一方政事,不算大新闻。”
“是啊,这的确不算稀奇事。但她是太子的人,我偏与鲁王走的近,说到底一招棋错,后患无穷。若太子要用这做文章,说我结党营私,暗织党羽,到时候你们都要倒霉。”
这个罪名可却是太大了,项蒙没这么大的胆子。他无非就是继承父辈行为,再继续为项家在弋阳扎稳根基,让家族在豫州地界枝繁叶茂,绵延百年罢了。
“那怎么办。”项蒙有些着急了。
就在这时,一名小吏匆匆来找项蒙,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项蒙大惊,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吴王侧目,项蒙在原地转了一圈就打算要走,吴王把人拦住,“做什么去。”
项蒙拱手回答:“不知哪里来的上百个百姓围着郡守公廨…”
吴王挑眉,心想难道是闹事?
“不是闹事,”项蒙看出了吴王的心事,“是敲锣打鼓地送锦旗。”
“不仅如此,”那小吏补充道:“太守,也就是驸马命人在街头巷尾张贴了榜文,表彰了城中几家书院、慈济堂还有寺庙,说他们心怀百姓,践行新政,是为典范。”
吴王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项蒙心烦意乱,实在不知道唱哪出戏,急道:“王爷您还笑,您知道真要按照长安的新政实施下来,本地财政得花多少钱吗?没了这些钱,我如何与那些富豪乡绅分红,他们可是每月每年都张口要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