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安付摇了摇头,带着人送于祭司去偏殿,发生这样的大事,这一个必须在他们眼皮底下才能安心。
地上卿卿望着两人,良久良久,试探性的拿爪子勾了勾裴易的靴子。
裴易没理它。
卿卿又试探性的勾了下庄絮群摆,庄絮也没理它,只是安抚着怀里的裴易。
卿卿“嗷呜”一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郭昭冷笑了两声,他在家睡的好好的,突然听说他们遇刺,吓的他急急忙忙过来,一来又听说这两个换了,他们是嫌他心脏太好了,是吧?
“臣现在不管你们两现在谁是真正的皇上。”郭昭咬了咬牙,“反正都是做过皇帝的人,既然如此,麻烦都给臣好好干活去,一个都别想借此休息。”
裴易庄絮齐齐打了个哆嗦。
郭昭忍下满腔火气,看着裴易,“上朝,该接见大臣就给臣接见大臣去!该批阅奏折就批阅去。该应付朝臣就去应付。”
郭昭又扭头对上庄絮,看着那一副乖巧样,火气降了降,“明天回庄府,后天入宫,把那帮秀女看牢了,有空的时候顺便把庄府乱七八糟的关系清理干净了。”
裴易庄絮齐齐点头,郭昭发起脾气来不是一般的凶。
郭昭弹了弹衣袖,起身,朝着裴易行了个礼:“臣,告退。”
说完,又朝着庄絮重新行了个礼:“臣,告退。”
郭昭退离,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皱了下眉:“对了,二位有空的时候顺便把孩子生了。”
“反正你们不管你们谁是谁,孩子肯定是皇上血脉。”郭昭喃喃着。
裴易:“……”
一不小心把昭昭给弄疯了。
庄絮低头看了眼肚子,又看了眼一旁的裴易,她是说过回来了就宠幸他的,但现在她要怎么宠?
容盛跟着出来,紧皱着眉问道:“你觉得的哪个是?”
郭昭按了下额头:“我原先就觉得庄秀女行为处事特别像裴易,但其中一个失忆我一时没法辨别,正打算查下庄家,结果他们就遇刺,然后就换了?”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郭昭微沉着声音。
容盛:“你现在是在怀疑……”
郭昭低头理着袖子:“一,他们之前就互换了,现在是真的换回来。”
“二,庄家意图不轨,趁着皇上失忆,跟谁合谋,模仿了皇上行为,然后互换,再趁机让庄絮暴毙,谋害真正的皇上。”
容盛眉头皱的更紧:“但万一两个都不是呢?”
郭昭闻言手上一顿,仰头望向天空,良久,道:“那就扶持小太子,如果他们生的话。”
总不能让那个小可怜的心血就这么给别人做嫁衣吧?
“不过,再看吧,至少要让那一个恢复记忆才好判断,就目前来看,换回来的可能性大点。”
容盛点了点头,当务之急是让那一个恢复记忆,但似乎有点难度,他正想问怎么恢复记忆,就听到郭昭用着略带欣慰的声音道:“以前就一个干活,还时不时的气死我,现在两个,没准我头发就可以少掉两根。”
只要不是庄家蓄谋,那这事就万分划算!
容盛:“……”
启华殿内,安付回来,分别伺候完两人沐浴更衣,累了一晚,都还没休息。
裴易沐浴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身躯,再看着小太监伺候着他穿上寝衣,满意了。
他打着哈欠准备回床上睡觉,只见明黄龙床之上,女子长发铺散,宽大的明黄寝衣松松垮垮的罩着,时不时的露下白皙肌肤,偏当事人还毫无知觉,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易默默扭过头。
庄絮正盯着自己的身体,一脸茫然,她居然觉得这身体不错?
难不成……
庄絮抬头,盯着裴易,然后视线渐渐下移,喃喃着:“朕……我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男人了。”
裴易回头:“嗯?”
“原来我潜意识里想做个女子。”
所以,等将来换回来,她到底要不要剁了?
裴易忽然觉得身下某个部位颤了下,那点旖旎散的一干二净,赶忙轻声道:“乖,没事没事,她砍不到你了,你以后都是安全的。”
“你在念什么?”庄絮困惑着。
裴易对上那一双茫然眼睛,心头又跳了下,忽然觉得这眼眸跟那魂果然是配套的,他在里头的时候,可从不会这么无形中勾人。
“没,没念什么,我去偏殿睡。”裴易转身就要退出去。
庄絮看着他一副慌乱离开的模样,想了想,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一手搂住裴易的腰往回带:“别怕。不就换了吗?”
“晚上只要别睁眼,就不会被吓到的。”
“不过,朕宠幸你的事,估计要延后了,你别急。”庄絮将裴易按倒在床,再一手就要将“吓坏”的裴易搂进怀里,裴易闻言,咬了咬牙,一把将庄絮反按入怀,庄絮挣扎了下,“庄秀女?”
“闭嘴!”裴易抱好,按住她脑袋,闭眸睡觉,他怕他再不睡觉就要被怀里这个活活气死。
他急吗?
他一点也不急!
裴易气了会,就睡过去,睡梦中,发现自己走在萧条皇城里,灰蒙蒙的天色下,皇城一片安静,四处挂着微旧白幡,然后他站在一地窖前,一手颤个不停的按在门前,最后用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