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羡鱼有些奇怪:“怎么突然说这个?”
“想买身衣服和你这朵花配。”
文羡鱼摆摆手,顺手把花摘了下来。
“没想到我嫁了个败家爷们。”
水澈表情沮丧,看起来颇为受伤:“怎么,不喜欢?”
“别这样啊,不然人家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文羡鱼失笑。
“不管你怎样我都乐意,他们说就说去。”
“讨厌。”文羡鱼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他身上,自己顺势跑了。
水澈倒也不怪她,只是看着文羡鱼的背影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来。
“慢一点跑。”
文羡鱼听他在身后叮嘱,倒也老老实实地慢了步伐。
最后他们随便找了一个小摊,吃了一顿,才回到家。
“这些天,我们只要等着合适的可以让我们回去的机会就好,只不过在我们的计划完成以先,要先稳住易临墨,千万不能让他那边出了幺蛾子。”
文羡鱼十分理解他的决定:“你就放心吧。”
“嗯。”
“这些天我们就多出去转转,一来了解京城的布防,二来,也散散心。”
“好。”
本来来京城,也是水澈主导,文羡鱼完全没有自己拿主意的想法。
况且这些事情,她脑海中完全没有印象。
“那今天先休息。”
接下来的10来天果然和水澈说的一样,文羡鱼轻松而又自在,除了下雨天,都在街上毫无目的的晃荡。
除了偶尔买几样小饰品外,几乎不花什么钱。
也正因为如此,文羡鱼有了足够的运动,又没有吃多,瘦了些。
水澈看着她,十分想要给她买衣裳,被文羡鱼拦下了。
“别着急,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又是在马车里窝着,搞不好我那时候又胖回来了。”
水澈被她这个理由说的哑口无言,只好依了她的想法。
双方都没有感觉得到,他们的感情已经渐渐的发生了变化。
原先他们说话时,虽然谈不上冷冰冰,但和一般的相敬如宾的夫妻没多大区别。
甚至因为他们之间的互动并不那么多,比相敬如宾的夫妻更多了一层隔阂。
而他们现在的情况变成了这样。
水澈日常呼唤妻子:“卿卿,今天吃什么?”
“阿澈,我们吃面条吧,你陪我去买几个番茄。”
“好啊。”
所以每当他们出门都是小两口一起的,在街坊邻居的眼中,他们的新邻居这对小夫妻十分恩爱。
文羡鱼坐在门前摘菜时,就有邻居来问:“大嫂,你们是新婚?”
文羡鱼抬起头来对着温和的邻家大婶一笑:“也不是,我们去年就已经结成夫妻了。”
“原来如此,那你们关系好成这样也算不容易,按说,你们去年就成了好事,怎么到现在也没有好消息?”
文羡鱼深深的明白,女人太多是八卦的。
“我家男人说了,在他足够养活妻儿之前,咱们不着急要孩子,毕竟你有了孩子就要为他们负责,如今我们小日子过得不错,可要是多了一个孩子,也就没那么好了。”
文羡鱼笑了笑,要不是不想惹那么多的事端,她哪有心思和邻居编这么一大套话。
“原来你家人倒也上进,不过,我听有几个大妈说了,他们有几个远房的表侄女儿,想随便安排一户人家,不知道你家官人可乐意?”
文羡鱼脸色有些黑,这大事儿第1次找他搭话,话没说三句,竟然绕到纳妾上去了。
“这可不行,娶妻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您这么说岂不是要他休妻另娶。”
“虽然您是长辈,可我听着不乐意,我可不高兴就这么藏着掖着。”
“你这小媳妇还挺泼辣,只不过你倒是误会了,他们有的不是女儿,只是远房的表侄女,哪里乐意给那些姑娘们找个好人家当太太?”
“我知道你们家好,虽然是外地来的,但能请得起老妈子,绝对不是什么没钱的人家。”
文羡鱼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我谢谢你们的抬爱,只是这件事情,我绝不会松口。”
“也是也是,纳妾嘛,不就是为了开枝散叶,你们家官人还没有发迹,这个时候不乐意先添上几房,也正常。”
“人嘛,毕竟都喜欢那什么,真的有名气了,想必是看不上那几个远房表侄女了。”
文羡鱼一张笑脸就有些难看:“是是是大婶儿你说的对,我这菜已经好了,要赶忙着做了,大婶再见。”
文羡鱼说着,端着菜篮子就冲进了家门,像躲豺狼一样,飞快地关上了门,把大妈的说话声隔绝在门外。
“这家的小娘子倒奇怪,说都不能说一句,看来,远房的姑娘,又没戏喽。”
这天,水澈破天荒的一个人出去,没有带上文羡鱼。
文羡鱼心里有些不安,掰着指头算了算日期,又把心放回肚子里头去了。
毕竟明天就是使臣进京的时候,要是水澈不慌不忙的和以前一样,她才要慌了。
这天他回来的比较晚,文羡鱼一时情急之下,抓着他的手,上上下下一通打量。
水澈身上穿的衣服已经皱得不成样子,文羡鱼见状鼻子都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