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思红唇紧抿,时不时看向卧室的房门,门外始终没有脚步声传来。
饶是她再脾气好也架不住这么挑衅,孟南哲这是打算夜不归宿吗!
行!
他有种!
他今天要是敢不回来……回头他们就分房睡!
谁怕谁!
……
半个小时后,门口传来脚步声,低沉有力,季思思倐地钻进被子里,侧躺盖住头。被窝里,她竖耳静静聆听着。
没多久,浴室里传来水流声。
二十分钟后有脚步声袭来,季思思倐地挺直背,一动也不敢动。床的一侧微微陷下去,床头灯关闭,孟南哲和季思思背对背的睡着。
隐约间外面有风声袭来,一阵一阵,似乎比昨夜的还响亮。
季思思睁着星眸久久没有闭上……
直到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才轻轻转过身,男人的背脊修长,她静静的看了好久好久……
等她闭眼睡去时,原本闭着眸的孟南哲冷不丁的睁开眼,一双眸子在暗夜里散发着璀璨的光泽。
他头枕着手,借着微弱的壁灯,盯着季思思看起来,视线从她乌黑的发丝上落到她饱/满的额头上,再到狭长的眼眸,红润的嘴唇,最后落定在高耸的事业线处。
他眼神越发的绽亮,那里纷涌着他人看不懂的东西……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灼热,季思思忽然从梦中醒来,长睫颤动,一脸惊讶。
孟南哲对视上她的眸光,向前挪动下身体,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烫染了季思思的眸,她吞咽下口水,结巴说道:“你、你别离我这么近。”
孟南哲悠悠问道:“为什么?”
季思思再次吞咽下口水,脸红道:“我缺氧。”
话落,孟南哲脸上慢慢扬起笑,随后是大笑。
季思思以一种“你有病”的眼神看向他,为了防止有什么突然的事情发生,她身体悄悄向后退。
一下。
一下。
再一下。
“咚。”很不幸,她摔下了床。
孟南哲跨过床,伸手拉起她,眼底含着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被我英俊的外表所惊艳到,继而掉下去。”
季思思:……
呵呵,想象力还挺丰富。
脑洞开的挺大。
梗是好梗呀。
可惜用错了地方。
你怎么不说,我是被你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的!!
季思思没接话,此时她一腿在地上,一腿悬空,身体也呈悬空状,实在不好意思去怼他。
她怕他公报私仇,一松手,让她彻彻底底的和地毯来个亲密接触。
孟南哲把季思思拉上床,两个人之前的剑拔弩张好似不经意间化解,谁也没提之前发生的事。
他没提看到的那一幕。
她没提被强上的事情。
粉碎太平何尝不是夫妻相处之道。
季思思眨眨眼,“你……可以松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孟南哲从拉着季思思手的状态换成了掐着她腰的样子,而且两个人距离近的好似连空气都穿插不进来。
孟南哲垂眸看了眼此时的情景,脸上浮现满意的笑,这个姿势——
很醉人。
也很方便。
他手微动,季思思直直的盯着他,“干、干什么?”
孟南哲凑近,压低声音,慢慢吐出一个字,“做……”
季思思从耳根红到了脸颊上,关键时刻抽出时间想了一件事,她和孟南哲这是算……和好了??
孟南哲这人有的时候还是挺大男子主义的,他希望他的女人在某一时刻只能看到他,想到他。
这个某一时刻当然就是此时的情景了,他捏了下季思思的耳垂,“不许分心。”
季思思:……
要求还挺高。
……
……
昏暗的灯光下,他们完成了人世间最美好的事。
窗外风声呼啸,卧室内一片涟漪,风景太美,似乎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
最后,季思思在孟南哲臂弯中睡着,女人身体泛着沐浴后的玫瑰香,香气撩人,要不是怕她太累着,某人是打算彻夜酣战的。
他搂紧怀中的女人,下巴抵在她头上,修长的胳膊绕道她身前,与她纤细的手指交握。
一大一小,一刚一柔,甚是合拍。
—
次日,季思思在孟南哲怀中醒来,一睁眼便对视上男人含笑的眼神,她眸底闪过一抹光,明亮照人。
须臾,她垂下头,不好意思在看他。
孟南哲本想打趣她,只是话还未说,手机铃声响起,他抽出被某人枕了一夜已经麻木的胳膊,掀开被子,毫不避讳的在季思思面前穿上衣服,随后,接通电话。
边接边向外走。
季思思等孟南哲走出卧室,才探出胳膊,拿过床头柜上的睡衣,塞到被子里,抹黑穿上。
相比孟南哲的淡定从容,她功力还是差些,脸皮薄。
为了衬托她的薄脸皮,她特意下床的晚些,等脸上的红晕褪去后,她才掀开被子下床。
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是纸团,可以看得出,昨夜的激烈,季思思越过纸团,去了卫生间。
解决完人生大事,顺道把脸洗了,把牙刷了,她才施施然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