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开枪了。”
左隆巴顿看着吴维拉的脸,“你......青春,可爱,但却相当,相当变态。”
左隆巴顿朝吴维拉动了一下,她开枪了。
左丘依白倒在了台中央左前部。
吴思彤一脸震惊脚步踉跄地走近他,看着他身上的血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眼里充满了恐惧。
左轮枪从她手里滑落。
舞台上现在只剩下吴思彤一个人,背景地灯光一下就全部熄灭,只剩下她头顶那道光束。
吴思彤开始念起了独白。
“一切都过去了。
再没有恐怖了......再不会有神经绷紧到马上就要断裂的时刻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岛上......独自一人,此外就是九具尸体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居然活着。”
吴思彤伸出双手看着自己沾染着血污的双手,她笑了,轻轻地笑,大声一点地笑,更大声地笑。
最后那笑声又渐渐减弱,她仰起头,眼泪也突然流下。
那眼泪本不显眼,但在光束的作用下形成了晶莹的眩光,所有人都看见了。
吴思彤环视四周,行为迟缓,整个人显得木楞,而她的声音缥缈虚幻,已经不带人气的感觉。
“十个印地安小男孩,为了吃饭去奔走;噎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
八个印地安小男孩,德文城里去猎奇;丢下一个命归西,八个只剩七。
七个印地安小男孩,伐树砍枝不顺手;斧劈两半一命休,七个只剩六。
六个印地安小男孩,玩弄蜂房惹蜂怒;飞来一蛰命呜呼,六个只剩五。
五个印地安小男孩,惹是生非打官司;官司缠身直到死,五个只剩四。
四个印地安小男孩,结伙出海遭大难;青鱼吞吃血斑斑,四个只剩三。
三个印地安小男孩,动物园里遭祸殃;狗熊突然从天降,三个只剩两。
两个印地安小男孩,太阳底下长叹息;晒死烤死悲戚戚,两个只剩一。”
而此时吴思彤右侧面突然降下一束光,那里站着一个小男孩。
“雨果,是你吗?
不,不可能的,你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是故意不救你的,是你的叔叔,是他让我不要救你的!”
吴思彤满脸惊慌,一下子瘫倒在地,小男孩那里的灯光熄灭,吴思彤左侧面又降下了一束光,那里站着的是一身血渍的左隆巴顿。
“不不!你已经死了,我刚刚已经确认过了,我不是故意的!”
吴思彤此时的神智已经崩溃。
左丘依白所在的光束也暗了下去,窗外的景色再一次亮了起来,而吴思彤惊喜地听到窗边传来船的声音,她踉踉跄跄地跑向窗口,而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窗口的光也暗了下来。
最后一道光束出现,是在她身后,那里是悬挂在天花板钩子上的一条结好了活扣的绳套,还有一把椅子摆在下面,一把能一脚踢开的椅子。
吴思彤头低下,失魂落魄地站上椅子,“一个印第安小男孩,归去来兮孤单单,悬梁自尽把命绾,无人能生还。”
灯光熄灭,再次亮起的时候吴思彤已经离开舞台回到后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与她身材一样的上吊的玩偶。
而汤河浴坐在了舞台边角的角落里,那里的光线比起吊死的吴思彤要弱一些,所以他得以缩在阴影之中。
“一切真相都大白于天下了。我的十个印第安小男孩计策......我的童谣......我的童谣......”
“你们以为我是鬼魂吗?
你们以为我死了?
那是因为王阿姆斯特朗说我死了,而这是我计划当中绝顶聪明的一部分。
我和他说我们要诱捕杀人犯。
我们共同制造我假装死去的现场,所以我可以自如的去监控真正的罪犯。
他也认为这是一个绝妙的计策......于是那晚便毫不怀疑地来到悬崖边和我碰面。
就这么轻轻一推我就了结了他......轻而易举。
当然他得是那个葬身鲱鱼腹的家伙。
我这一辈子最想干的就是杀人......没错,夺取他们的性命。
在宣判这些罪犯死刑的时候,我感到由衷的快乐。
我一直喜欢这种感觉......但这感觉的触发却少之又少。
我想要的更多......我想亲手处决他们......
但是我是高等法院的法官,有一种正义感制止了我。
从我们尊贵的国王到站在法庭上的囚犯......我统统都可以宣判他们有罪......宣判他们有罪,我的上帝,是的,宣判他们有罪。
你们知道的,他们统统有罪,但是法律却奈何不了他们,所以我必须亲自执法。
亲手!
首先是安东尼•金马斯顿,他超速开车撞死两个孩子。
接下来是安罗杰斯和他夫人,为了获得遗产停止了让布雷迪小姐吸入治病的特效药亚硝酸戊酯而导致其病发身亡的。
......
我在安罗杰斯劈柴的时候用一把斧子结果了他的性命。
我给易埃米莉•布伦特的咖啡加入麻醉药,让她感觉不到皮下注射。
同样我也为夏威廉设置诱杀装置。
夏威廉是个傻子。
我一直就觉得除掉夏威廉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