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衍如今能做到面对她的调戏也能面无表情了:“不行。”玩鱼丧志,他应当承担起帮她戒断的责任。
千霜诱哄他说:“玩嘛~”
商衍不是无知纯鱼了,意志很是坚定:“不玩。”
“就玩一次!”
“一次也不玩。”
他已经有了警惕心,此时倔得很,就是不答应,千霜拿他没办法,瞪着他俊美的侧脸,气鼓鼓的,过了一会儿,她意味深长道:“那你可别后悔。”
商衍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后悔,到了晚上,商衍为了防止自己被玩,没有如同前几个晚上一样入千霜的梦。
他清心寡欲地入睡,没想到半夜被满身的燥热给弄醒了。
他虽然没有真正破.身,但梦里的欢.好多少还是影响到了水行法术对他发.情的压制作用,更何况他这几晚在梦里被喂得十分餍足,忽然素一晚,他的身体就有些耐不住了。
商衍醒来时,他的尾巴已经缠上了千霜的尾巴。
“……”他边暗恼自己如今怎么变得这么不知羞耻,边小心地把尾巴收回来。
然而再怎么小心,他依旧蹭到了千霜的尾巴。
他一阵颤栗,不由低哼了一声。
商衍被自己过于大的反应惊吓到,不停地怀疑鱼生。
他以前明明不这样的!
商衍把尾巴蜷起,尽量不碰千霜的,但这样并没有什么用,他难受得直想蹭她。
他动来动去的,终于把千霜给弄醒了。
千霜伸出手,碰到她的鱼,声音中还染着朦胧睡意:“阿衍,怎么了?”她摸到发着烫的结实胸膛,忽而清醒了许多,凑过去在他脖子上闻了闻:“怎么变得这么香?”
商衍不想出丑,暗自忍耐着,强作镇定地推她:“我没事,你继续睡。”
“没事吗?”千霜颇为恶劣道:“我还以为是你想要了。”
“我没有,”商衍闭了闭眼,把压上来的人推开:“你走开。”
“还不承认?”千霜咬住他脖子,把他推拒的手拉开,嗓音低而浅,一字一顿地道:“小.淫.鱼。”
她尾巴缠上来,契合了商衍心里最隐秘的渴望,一时间,商衍不知道是推开还是接受,整条鱼都僵住了。
后来他也没心思去想了,千霜亲上来,他就揽住了她的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凭着身体本能,尾巴对千霜又缠又蹭,热情得有点不像他。
千霜在黑暗中看着身下迷迷糊糊的鱼,眼中却是若有所思。
他这个样子,倒有点像要发.情的兆头。
难道梦里的那些事对他也会有影响?
千霜皱起眉头,任他的尾巴在她身上乱蹭,心里不怎么安定。
这还没发.情,他就已经浪成这个样子,这让她怎么放心把他一条鱼留在这里?
要不是那边的形势实在很严峻,她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商衍不得满足,又凑过来索吻,送上门的鱼哪有不要的道理,千霜捏住他的下巴,如他所愿。
商衍都不受控制做出这么多事了,这会儿干脆不管不顾地抱住她,仰头方便她亲他。
之后千霜趁着他迷乱的时候,提了很多要求,商衍那时被初显发.情端倪的身体支配着,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千霜说他很乖,用了很……不正经的手段帮他。
……
第二天商衍醒来的时候,被千霜提醒了一句:“还记得昨晚答应过我什么吗?”
商衍自然还记得,就是因为记得,他才会一醒来就装死。
千霜勾了勾他的下巴,暧昧道:“小宝贝,晚上入我梦,我们一起玩点好玩的。”
“……”
商衍已经是一条咸鱼了。
咸鱼不想说话。
*
这一日是海神日的前一天,而千霜会在明天海神日结束后离开。
也就是说,他们只剩下一天多的时间。
商衍本以为自己会很慌,但并没有,千霜看上去也很平静,她还有闲情逸致带他去碎玉崖约会。
他们牵着手,坐在第一次来这里约会时坐过的位置,静静地看着海底城边缘处的流光变幻。
谁也没出声,临到别离,反而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最后,还是千霜先开口:“阿衍,你唱歌给我听吧?我还没听过你唱歌。”
商衍抱着她,目光投向远方:“明天你就能听到了。”
千霜笑了一下,揪住他尾巴尖,仰起头来:“我不!我就要现在听!”
商衍低头看她,无奈道:“霜霜,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是个小坏蛋?”
千霜窝在他怀里,眼中漾着浅淡笑意:“你唱不唱?怎么磨磨叽叽的?”
商衍奈她无法,只能道:“我唱。”
他说着,把她抱紧了一些,张口开始吟唱。
人鱼的歌声不同于平日里说话时的声音,它空灵而缥缈,不似人间应有的声音,既如天籁之音,又如某种古老的咒语。它神秘而悠扬,浅淡却奢靡,没有歌词,所有的意思都有音调勾勒出的意境传递。
千霜贴在商衍的胸口,听到了他歌声中所包含的爱意。
如百川奔腾,连绵不绝,或湍急,或激昂,或平静,最后汇成浩瀚无边的海洋。
原来,这就是人鱼的爱。
光芒下的人鱼深蓝色的鱼尾垂落,尾鳍放松地张开,其上的每一条褶痕都仿佛用笔精心描出,光滑的深蓝色鳞片色泽深邃,微微一动,就能折射出美丽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