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曲小姐好像还没领。”秦桑说了句，在众多目光下，将豪华餐盒放在曲今昔面前，转身离开。
“秦助居然亲自把餐盒给曲今昔，沈老师真是太绅士了，连身边的助理都这么大气，不计前嫌。”
“是啊，如果我是沈听，肯定不会搭理曲今昔。”
“没办法，曲今昔和沈老师有很多对手戏，只能表明沈老师人真好。”
……
曲今昔吃着豪华盒饭，无视这些声音，再看其他人吃得香喷喷，莫名心疼，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当晚，通过秦桑得知沈听回房间的曲今昔拿着剧本，给沈听发消息：【沈先生，我能上来对戏吗？】
――明天正好和沈听有对手戏。
【沈听：嗯。】
曲今昔换上卫衣长裤，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去楼上找沈听，已经没了第一次的紧张。
不料一打开门，隔壁的门也打开，喻桐走出来，看到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眼睛一眯：“你又要去哪？”
曲今昔：“……”
什么叫又？
“不去哪呀，我就开下门而已。”她微笑着如常回答。
喻桐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关上门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我出去吃夜宵，正好有点事问你，一起？”
曲今昔婉拒：“上次对戏都被传到网上，这次一起去吃夜宵，要是被拍到，那还得了，还是算了吧。”
“好。”喻桐道，“那我问你，热搜是你撤的？”
“当然不是，我那会儿都睡着了，再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都不知道上热搜。”
通过私信知道这事儿后，避免喻桐误会，曲今昔第一时间找他解释不是她买的热搜，动图也不是她发的――她压根没拍过照片。
她端详喻桐的脸色：“不是你撤的吗？”
喻桐脸色阴沉地离开了。
曲今昔迅速过了遍自己刚才说的话，认为自己并没有说错话，等了会儿，这才到十二楼。
轻轻敲门，没想到会是沈听亲自开门，曲今昔惊讶，下意识道：“秦桑呢？”
沈听淡淡道：“你来是找他？”
曲今昔立刻摇头，她只是意外，之前来都是秦桑开门。
沈听侧开身体，待曲今昔进入后，把门关上。
房间里只有沈听一个人，这个发现令曲今昔疑惑，在剧组里，秦桑就是沈听的影子，第一次发现影子不在。
“助理也有放假出去放松的权力。”冷不相响起沈听的声音，他重新坐回沙发，漫不经心地道，“这次上来怎么这么久？”
曲今昔顺口回答：“出门碰到了喻桐。”
沈听翻页的手指微顿：“听说你们是大学同学。”
曲今昔忽然想起一事，原主和沈听结婚，沈家有没有查过原主过去的感情史？
如果查过，沈听知道吗？
看这模样，应该不知道吧。
等等，知道也没什么，沈听又不会吃醋，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不过他们婚没离成，该注意还是得注意。
“对。”曲今昔点头，“但我们很久没联系了，这次也是巧合在同一个剧组。”
她观察沈听的表情，而后诚恳道：“您放心，在没有真正和您离婚之前，我一定会和所有男性保持距离。”
“之前那个孟天昊……”既然话题拐到这上面，曲今昔想试着挽回点监护人对自己的印象分。
“过去的事不用再说。”沈听抬眸，淡淡开口，“你很想离婚？”
曲今昔敏锐的感觉到沈听的心情不太好，气压压迫太过明显，难道自己哪句话说错，惹他不高兴了？
是因为她提了孟天昊？
也是，原主可是用着沈听的钱养小白脸，这顶绿帽子虽然没戴实，但也够膈应的。
没等曲今昔想好怎么回答，沈听看了她一眼，拿起剧本：“从哪场戏开始？”
话题莫名其妙转开，步入正题，曲今昔沉下心思放在剧本上，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两人把明天的戏对了两遍。
曲今昔喝了口水润嗓子，沈听指着桌上的一个口袋：“秦桑带回来的，拿去吃吧。”
被投喂多了，曲今昔也没多想，打开袋子，是一个精美的水果拼盘，还配了套可爱的水果叉。
她刚要下嘴，猛然想起关于加餐的事，以及沈听昨晚那句――我是为了养猪。
动作一顿，慢慢把盖子盖上。
沈听缓缓抬眸。
对上他的视线，曲今昔脱口道：“不吃了，我又不是猪。”
沈听做了个动作，他把手机拿出来，点出一张照片，转向曲今昔。
屏幕上是一只咬着巧克力饼干的粉色小猪猪。
曲今昔：“…………”
“我、我已经变回来了。”这句反驳在小猪猪的照片下，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再说，一份加餐多贵啊，请他们吃一顿也就够了，天天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慈善呢。”
沈听盯着她看了几秒，道：“明天秦桑不会来了。”
曲今昔松了口气，又有那么一点点惋惜，明天开始，她吃不到豪华加餐了。
“明天开始，中午到我化妆间吃饭。”下一秒，沈听的话把她整懵了。
“啊？”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