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杨荟为难,“这两天没给她定下来,她就要独自走天下了,谁还管得了她?她是你妹妹,你幸福了,也该顾着她一点,就看在我照顾你的份上。”
江芦芽并不想做这样的事情。她淡淡垂眸,“好,我让沈澜祀帮忙。”
“那就好,晚点等你答复。先这样了,我还要去煮饭。”挂了电话,杨荟不情愿地将手机丢到沙发上。
她看着江致和,“都已经说了。”
江致和点点头,“那就有指望了。”
“是吗?我能进沈氏了?”江雪雅毫无形象地坐着,双脚搁在桌上,一边吃着薯片。
杨荟扫了她一眼,“还得等芦芽的回复,不过,谅她也不会拒绝。”
事实上,江芦芽真的拒绝不了,毕竟,她二婶用那么大的恩情来压着她呢。
等到沈澜祀进来的时候,她马上就跟他开口了,“年后,可以将雪雅弄进沈氏的人事部吗?负责整理文件装订材料那些工作就行。”
说完又补了一句,“雪雅是二叔的女儿,我堂妹。”
沈澜祀一手握住绳子,吊椅缓了下来,停住。他将椅上那人抱起,坐到了软皮沙发上。
她刚想起来,坐到一边去,跟他好好谈话,他却止住她的动作。
男人的唇角勾了勾,“不是要抱我大腿?我也不要你抱,乖乖地坐在我大腿上就行。”
她失笑。看他这模样,她笃定地说:“所以你这是答应了。”
他朝她挑挑眉,“老婆都开口了,我还能不答应吗?”
她也挑眉,“沈总监,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安排雪雅进沈氏?”
他将她的脑袋轻轻摁下,贴着他的胸口,说话时,眸色无比认真。
“我不问。可我要把话说在前头,给他们好处,帮他们的忙,都可以,因为他们是你的血缘之亲,但他们要是要挟你,得寸进尺,让你受委屈,我是绝对不会对他们手软的。”
他将话说得很明白。
看在她的面子上,对于她的娘家人,他会伸出援手,要是那些娘家人欺负她,他会毫不客气地翻脸。
印象中,江芦芽似乎没听他说过什么情话,但他刚才说的话,比情话还要动听,让她无比地感动。
她的头蹭了蹭他的胸口,贴着他的温暖,“我知道了。”尾音上扬。
有夫如此,对于未来,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何况,她自己又不是胆小的人。有什么风浪,勇敢迎上去就是。
心里被甜蜜占据,她忍不住抬起头,朝他的下巴吻了一下。心下感慨,她也在努力去喜欢这个男人的。
沈澜祀勾了勾唇,“就这点奖励?”
江芦芽扬着下巴,凤眸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没错,这是赏你的。”
他笑着摇摇头,“作为我沈澜祀的夫人,可不能这么小气的。至少,也该要这样——”
脸凑近,贴住了她柔软的唇瓣。他最喜欢跟她这样亲近了,当这个时候,他就会觉得,她真的是属于他的人。
吻了一会,她一边笑,一边往后躲。“沈澜祀,行了,你别逗我了。”
“你又叫错名字,该罚。”说着,男人轻轻咬了她的耳垂。
她浑身泛起一阵酥麻。笑着求饶,“阿祀,大白天的,别跟我闹。”
“大白天的,锁上了门,夫妻两个要怎么闹,谁还管得着?”他勾唇笑道。
江芦芽一时无语,“……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沈澜祀却自然地接过话,“我什么时候是那种正经的人了?”
她看了他一眼。
是啊,唇边总是勾着一抹笑,洒脱恣意,漫不经心,那就是沈澜祀。
“不过你放心。”他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只要我是沈澜祀,你江芦芽的日子,就不会难过。”
他在给她承诺。
“阿祀。”她抬起凤眸,看着他,双眼亮晶晶的,眼里闪着光芒和笑意。
眼前这个人,是他。她看得很清楚。
“对,是阿祀。”对外,是沈澜祀,对她来说,阿祀,则是属于她的。
属于她的——想到这四个字,心灵莫名一阵颤栗,原来,有归属,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难言的一种感觉。
沈澜祀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别人喊阿四,她喊阿祀,同样的发音,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却是亲近到心窝的称呼。
他扬起唇,轻声呢喃,“要是就这样白头偕老,那也很好。”
平淡却透露着幸福的日子,比他当初打算的孤身一人,好太多了。
江芦芽取笑他,“光是这样,你就满足了?”
跟她在一起,他就满足了。在感情这方面,沈澜祀算是开窍了。
他知道他喜欢怀里这个女人,但他希望他们的感情能更浓烈点,最好是如胶似漆,难分难舍。
突然,他凑在她耳畔,低低的嗓音告诉她,“小芽儿,我想跟你如胶似漆,难分难舍。”
江芦芽有些懵,“什么?”感情,哪有进展那么快的?
“到床上去,我告诉你。”他勾着一抹邪笑。接着就将女人搂进了被窝里,一片温暖。
一夜好眠。
中午,从学校回到沈家大屋后,江芦芽扫了屋里人一眼,“你怎么在这?”
宋歆挑衅一句,“秦阿姨邀请我来住。顺便来看看江同学嫁给花花公子之后的滋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