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芦芽也冷着脸,“那么你也记住,我丈夫如何,轮不到你来说。还有,我是不会协助你办理这些手续的。”
说完就拉着沈澜祀走出了甘家的地方。
她看着他,有些犹豫地说道:“我是不是……”
沈澜祀却轻轻一笑,“没事,你做得很好。”
他眼神坚定,“先前在财务部我也说过了,这项目留给严思去做,所以,你刚刚对他说了什么话,会造成什么影响,根本不用理会。有我在呢。”
“你早就知道曹东石在这场合作中横插一脚了吧。”江芦芽肯定地说出这句话。
“中途谈得还可以,后来那边就开始拖延。刚有风吹草动,我就打听了一下。”
那么多项目可以做,他也不兴拖字诀,知道甘老家伙和曹东石的关系,他大概就想通了这项目停滞不前的原因。
江芦芽瞪了他一眼,“明知道是这回事,你还特意来这里找他骂?自我找虐吗?以后不要再来见他了,听他多说一句话,都影响了心情。”
知道她是心疼他。沈澜祀一手勾着她的腰,“我还不是为了我老婆吗?”
她这才略略平息了一些。眸光向他扫去,微弯着唇角,“为了我吗?”
即使她不要泸园,也让她留个念想,去世的父亲还是留有东西给她的。他是想替她拿回泸园。
他只是朝她笑笑,“有些事不必多说。回公司吧。”
江芦芽念叨了一句,“我对泸园没有任何兴趣,沈氏的项目能做好就行了。”
中午下班之后,她也带着沈澜祀一起到江家了。
“你不进去吗?”她站在他旁边,看着倚着车身不动的他。
“有其他事要谈。”他扬了扬唇角,“放心,这次是我自己不进去的,不是你不让我进。”
她唇角轻扬,凤眸闪烁着调皮的光芒,“那你乖乖的,回去之后不要生气。”
沈澜祀失笑,朝她挑了挑眉。“你过来亲亲我,我就不会生气了。”
江芦芽蓦然心情愉悦,声音低了低,“这么甜腻的话,你少说点。”
“那你,来不来?”低醇的嗓音从他口中说出。
黑眸盯着她,轻轻漾过些许诱惑的意味。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回头往江家看了一眼,再转过头来,迅速地往他唇上亲了一下。
正要撤离,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脑勺,他的唇贴了上来,缠着她的唇瓣,亲热缠绵了一番。
没多久,江芦芽推开了他,“还在我家门口,你别太过放肆。”
他倒是无所谓,“我哪里有放肆?在你娘家家门口又怎么了?难道你妈还会出来棒打鸳鸯吗?乖,先进去。到时叫我来接你。”
顶楼,江母往大门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提起,“沈澜祀对你怎么样?”
江芦芽晾着梅干菜,“他对我很好。”
“很好……”想起她之前看到沈澜祀跟江芦芽拥吻那一幕,看上去很甜蜜。
江母顿了顿,又问:“你喜欢他吧?”
江芦芽不好确定,但也没有否认,“我应该是喜欢他的。”
“应该?”江母眼神稍显麻木,嗓音不冷不硬,“看起来你们过得很幸福。”
江芦芽浅笑,凤眸闪着不自知的甜蜜,“我喜欢跟他在一起过日子。”
江母是过来人,看得出自己女儿对沈澜祀存有的心思,而沈澜祀,又确实对她女儿很好,想到这,她的心头酸胀得有点难受。
她掩藏住眼里异样的神色。“你来这想问我什么事情?”
“我是想问……”
江芦芽抬眸观察了一下母亲的神色,轻轻道:“为什么泸园是在我名下?”
江母放下了手中的梅干菜,“你爸曾经悔恨过,想要跟我们重新开始生活。泸园,是他对你的补偿。”
重新开始?江芦芽轻嘲一句,“那时候,只不过是他跟沈怡吵架了。”
心情又有几分沉重,“拿一块地来补偿我?这算什么?”
她可不要!
补偿不了的,没有意义的,她也不挂念了。她一直在努力追求着,她也能给自己创造快乐。
忽然想到,她还有沈澜祀。心境顿时豁然开朗。
她将远处的繁华尽收眼底,“妈,墙角的长寿花开了,腐枝枯叶一转眼就是盎然生机。”
她又看了母亲一眼,“就算没人在意,不管外界怎么样,也要活出自己的精彩,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灿烂,是不是?”
打量着母亲,脸上少了血色,但还能看出年轻时的好模样,她问:“妈,你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伴侣?我帮你留意一下也行。”
谁知江母一听这话就瞪着她,“你说什么?”
江芦芽很自然地回道:“我想找个人来陪你。”
江母更怒了,“想给我拉皮条?你给我滚出去!”
“妈,你听我说——”
“谁想听你说?”江母抓过梅干菜,丢到她身上,“走走走,还想给我拉皮条?你趁早给我离开!”
江芦芽一脸木讷,却还是独自离开了江家。跟母亲,总是不能好好交流的。
另一边,沈澜祀对林雨白说:“春时的业务,先由你来决定,我接下来的重心,将会放在沈氏上了。”
林雨白表示明白,笑嘻嘻道:“沈老板,一起约个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