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是个柜子,很长很大,也很重,他还没想明白哪来的衣柜,那衣柜突然消失,随后多了一把斧头朝他脑门砍去。
他一个翻滚避开,那斧子紧跟其后,他再滚,这次身下传来细碎的疼痛,等他撑起身子才发现是钉子,很多的钉子,密密麻麻扎了他一身。
怎么回事?
这里怎么会有钉子?
砰!
斧头又肆无忌惮砍了下来,他忍着疼,又滚了一圈,然后趁着那人拔斧子,撑着剑半跪下来,手上突然一轻,他整个人趴下,手里的剑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消失不见。
砰!
又是一斧子砍下来,这次他没有躲开,整个后背一疼,能听到斧头卡在骨头缝隙的声音。
那把斧头居然破了软甲,直接砍在他身上,他感觉背上的斧头动了动,那人似乎想将斧头拔出来。
他疼得厉害,本能想反抗,那人重重踩在他肩头,死死压制住他,上下晃动,将斧子拔了下来,动作慢条斯理,冷血无情,做惯了似的。
是谁?
到底是谁?
他极力朝后看去,可惜眼前阵阵发黑,没有撑住,整个人朝下倒去。
花溪不放心,又砍了一斧子,下手极狠,那人没有反应,应该说那具尸体。
她安心了,将斧子拔出,收了地上的钉子,朝窗户口走去,她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古扉着急到快要哭的声音十分明显。
花溪一跃跳进窗户,一眼瞧见角落里正在躲火的两个人,都受了重伤,尤其是余欢,站不起来,古扉在拉他,他一动,背上的伤便溢出血来,大概是太疼了,拖拖拉拉现在还没出来。
花溪瞧了一眼四周,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没剩下几个,屋里一片狼藉,大火蔓延的到处都是。
她走过去,简单检查了一下余欢和古扉的伤口,一个在胸口,前后穿透的大伤,一个在背后,也很长。
古扉瞧见她又哭又笑,还带着偌大的委屈,“花溪……”
花溪没说废话,架起余欢朝外走去,这里是危房,不能待,如果在这里进空间,外面塌下来,再出来搞不好会死。
也许是被木头插死,也许是被什么东西刺死,况且这里还有人,必须出去之后才能进空间。
余欢受的伤太重,整个人处于半昏迷状态,身体无力的朝下滑去。
他喝的井水太少,没到古扉那种程度,古扉后面伤的那么重,还能活蹦乱跳,他胸口中了一剑,便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花溪加紧时间,陡然将他抱起来,长腿一跨翻过了窗户,古扉自个儿跟上,到了外面藏到一个角落,匆匆进了空间,出现在草屋里。
花溪一把撕开余欢的衣裳,瞧见了那个刺穿他前后的狰狞伤口。
只有这个伤,应该不会导致昏迷,“他是不是咬破了牙里的毒囊?”
古扉刚想起来,“对,那个毒很毒的,余欢说已经蔓延到血管里,不让我碰。”
他才注意到花溪从刚刚抱余欢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亲力亲为,没有做任何防范。
“花溪,你也会中毒的!”
花溪摇头,“我屏住了呼吸,而且没有受伤,那个毒应该奈何不得我。”
其实是倚仗井水,空间是她的地盘,到处都是灵气。
空间的水甜,种出的果子比外面的大,肯定不是巧合,是因为有一种东西,能让它们变化,这种东西花溪暂且称它为灵气。
有灵气在,她会中毒的几率很低。
“你离远一点,我把他这边处理好,就过来给你弄。”
“嗯。”古扉没有意见,只有些心慌,“花溪,你说他会不会死?”
“不会的。”花溪很肯定,“有你和明生等着他,他必须活。”
说着没有耽误功夫,站起来去外头打水,先喂余欢喝一杯,让古扉也喝点,古扉知道是为他好,乖乖的喝了,担心余欢,也没有走,留在原地看花溪给他清洗伤口。
只清洗不保险,花溪想了想,索性让他坐在大浴桶里,加水在浴桶里泡着。
又找来一个小浴桶,加水让古扉也进去泡着,这样伤口好的快。
木桶是出宫的时候买的,一大一小两个,她一个,古扉一个,现在她的在给余欢用。
两个桶挨得很近,古扉在里头不老实,去拉余欢的手,“余欢,你醒醒,别死啊。”
他有些难过,“都是我的错,我如果不怕疼就好了,他就不会只盯着我一个人使劲攻击,我也不会拖你后腿了。”
这涉及到一些私人**,花溪没有留下,悄悄的出了空间。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过来,必须尽快撤离,否则进去在哪里,出去就在哪里,她们会被困在顺心殿。
古扉不介意她在,没回头看,也不知道她已经走了,只晃了晃余欢的手臂,继续道,“你还没有教我大自在剑法的后几招呢,我们还商量好了,明天要继续比武,你不能丢下我。”
“我的母妃和嬷嬷已经不在了,你是我亲哥,你不能也去,你要留下来陪我。”
尝试威胁,“你要是不留下来,我就让我母妃告诉你母妃,说你欺负我,这样就算到了地下,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余欢还是没有反应。
古扉忍不住了,哇哇大哭,“余欢,你怎么这么残忍,我好不容易才有哥的,你一走,就没有哥疼我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