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还特别直白。
“你承认我嘛？”
牵牛花晃了晃身子，吐出了自己金色的圆球精华。过了一会儿，不远处相克的木系灵植也乖巧奉上，接着是土系，水系，火系……灵鸢眼角抽搐地看着杨小小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恰好顺着五行相克的顺序去收集精华，偏生往日你死我活的灵植，今天都安静如鸡。
而上面的修士都能感觉到，它们确实没收到什么伤害，情绪还挺安逸。
灵植们：争与不争，何来区别，不过是一团精华罢了，拿去，拿去。
杨小小美滋滋地抱着盒子里满满的精华，她还记着灵鸢说啦，收集到的都是作为奖励给参赛者的，不会收回去。
不过一个盒子满了，场中还有小半灵植没收，杨小小蹭蹭蹭靠近灵鸢，对方木然地又给了她一个玉盒。
最后的结果不用说，自然是满分的。
杨小小抱着两个小盒子还没说话，就看见灵鸢眼疾手快的把所有灵植收了起来，她眨了眨眼，欲言又止。
她的青莲还没有拿回来哒……
灵鸢笑眯眯地打断了她的话：“三百六十五件，你都收齐了，看来我们真的是小看你了。”
她本想让杨小小满分通过，就这个成绩，定然是这次测试的第一名了。然而一旁的一个男修皱了下眉：“这……是否有不妥？”
灵鸢唇角的笑容浅了：“什么不妥？”
男修顶着大师姐笑里藏刀的视线，硬着头皮开口道：“我们的目的是找出能够和灵植沟通的最佳人选，不是取巧……”
灵鸢轻笑一声：“若是能让这莲花直接镇压，又何必费那些功夫？”
“可……御植一道不是凭借镇压就能一口定下的……”
“呵，你倒是乖觉，怎么，修道大成了？你怎么就不知这样也算是御植道的一种修法？”
杨小小仰着脆生生的脸，看着那个漂亮的女修姐姐笑眯眯地怼着底气越来越不足的男修其他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不参合进去。
这个姐姐……和秀清有点像哦。
男修不敌灵鸢口舌，只能求救地看向中间的白发修士：“长雪师叔……”
长雪的唇动了动：“御植一道，确是千变万化。”
这句话颇为中庸，听不出偏向哪一方。
只是他接着又说了，但是对着杨小小的：“浮欢，可否问你一问？”
杨小小：“唔……您问吧！”
“你……”长雪神情严肃，而一旁的修士也提高了心，认为师叔定然是发现了关键之处。
“你……是如何将气息收敛得如此只好的？”
众位师侄：“……”
杨小小茫然至极，觉得自己听不懂这和雪人一样眉发皆白目似含冰的长雪前辈的问话，只能疑惑地重复一遍：“气息收敛？”
“唔，”长雪点点头，全然感知不到自己的高冷形象已是在师侄心中破灭完全，只面色凛然，口吻冰寒地……接着求问：“按照常理来言，同是金丹，即使是金丹大圆满，金丹上阶的修士也不会毫无察觉，然而若不是我等修为高于你，还真是看不出，是以……你可是服用了遮掩气息的药物？”
“没有啊……”杨小小不明所以，“收敛气息……不是很简单吗？”
简单？是挺简单，然而像杨小小这样除非是高于她的修士外，哪怕是同阶修士都看不穿修为的收敛程度就可怕了。
长雪凝神：“聚体可否告知？”
杨小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只好回想着她收敛气息时的举动：“嗯……就是，把灵力锁在身体里，然后不让其他的灵气进来就好啦。”
因为杨小小不自知她的体质已经成了恐怖的程度，为了不让蜂拥而至的灵气引起他人注意，才习惯了这个法子。
长雪按照她的话一试后，周身的寒气攸然消散，宛如大地回春，旁的修士都诧异极了。他们可是知道师叔的体质，长年清寒不提，据说一同待久了还会损害旁人，是以长雪师叔算得上是独来独往，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变成了高岭之花。
长雪恍然大悟，旁人只想着运行功法，或是将灵气存于金丹或元婴中。再更广泛的，便是存于体内筋脉中。
然而人的身体皆是容器，不仅是金丹元婴和筋脉，每一分肌肉骨骼和血液都可以和灵气结合，达到淬炼和凝实的目的。也因为表皮都被灵气包裹，自然而然的抵挡了大部分外界的灵力，除非主动吸收，否则在旁人眼里就像是一个看不透修为的“凡人”。
这其实是炼体修士都懂的道理，不过要修炼到返璞归真之时才能完全控制住全身灵气。倒是杨小小不知怎么直接能够控制住，就算是元婴期的长雪，也不能时刻维持，不时有些许寒气溢出。
然而他已经是满意至极。
长雪说道：“先前你们讨论的事，我已有决定。”
其他修士眼皮子一动，先前的事？什么事？难不成是关于这个浮欢师妹的结果决定？
所有师侄莫名生出了几分不太妙的预感，就听见他们万分崇敬的师叔施施然矜着难得柔和笑意开口了：“能操控灵植，本就展现了浮欢小友的本事，既然是我曾说过，在不伤及灵植的情况下取得它们认同便算，那么自然是不会反悔的。”
他修长的指尖一点镜面，上面浮现出了金色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