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西焰,赵承安话头中满满的毫不掩饰的厌恶。
“是啊,虽然有些墙头草之嫌,可也不得不说,西焰之举,确实图谋过大。不思强国,只恨不得讨巧,将人都算在其中,如此计来算去,反倒是落了下乘。”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西焰,不可不防。即便不惧,也要防其背后捅刀。”江城对西焰,也没甚好感。
实在是,西焰人,只恨不得将别人都做傻子,且层出不穷的小动作,确实让人厌烦。
“他们这次想来个里应外合,打也估计也还是从中挑事的注意。”赵承安皱了皱眉,直言道,“真是癞.蛤.蟆.舔.脚.后.跟,不咬人也恶心。”
“……”
感受到赵承安的躁郁之气,听他话中毫不掩饰的反感,江城愣了一下,忍了一下,又忍了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你啊你。”江城又叹,遮不住话中的笑意。
“好好的三国乱事,离间之计,偏从你嘴里说出来,恁的揶揄。”
这样直言不讳,很有点混不吝模样的赵承安,总是让人觉得欢喜快慰。
“我说错了?”赵承安挑眉看来。
江城能说什么,只得勾着唇,拱了拱手,又赞道,“哪里,将军说的很是。”
一场关于西焰的计谋,在两人半笑半点的对话中,就这么被轻飘飘的揭了过去。
大军短暂休息一个半时辰后,再次调换阵型,盾兵骑兵涌上前来,赵承安由军前,被护在了大军中心,身侧便是烈烈飞扬的卫北军旗。
赵承安望着前方的连城,提气大喝。
“全军开拔!”
随着赵承安一声令下,短暂的停顿后,前方的盾兵缓步前行。
队伍缓缓向着连城推进,踏步声在四野震响。
两刻钟后,大军兵临连城城下。
随后二十余万卫北大军,将连城团团围困其中!
……
前去叫阵的是素来沉稳的孙毅。
沉重合密的盾阵张开一道大口,随后他带着小队人马从中鱼贯而出,在队伍行出后身后的盾兵再是合拢,而盾牌之间的缝隙间,根根银刺透过缝隙张扬在众人眼前。
“大禹卫北校武将军,孙毅,前来讨教胡酉领将的高招。”
孙毅打马上前,任由自己暴露在碉楼中的弓箭手眼下,抬头目光炯炯望向城楼。
胡酉握着枪,未曾出声。
“胡领将怕是不曾知晓我。”孙毅笑着喊道,“不过我倒是与领将叔父素有相识,有些渊源。”
此话一出,胡酉手中一紧,寒目直刺孙毅而去。
“想来胡领将不知,昔日领将叔父,原陇国镇边大将军胡圭,胡将军,我们在前方可是往来切磋过数十次,交往颇深。”
“只是可惜了,当时胡圭军权被贵国辉王殿下夺走,堂堂镇边将军,最后竟落得个阵前先郎将的名头。最后与阵前被我禹国虎将,一枪破头,惨死阵前,那血啊流的……”
“住口!”胡领将身侧的副手,眼看着胡酉虽然面上不显,手中已然青筋鼓起,急急上前骂道,“哪里来的小鱼小狗,也敢狂言胡诌编排我陇国大将!”
“本将军可没瞎说,胡圭死的时候,本将军可不就在城楼上眼睁睁看着……”
不理会对方的怒气,孙毅偏偏态度极好,与惯常叫阵的陈虎截然不同,脸上笑嘻嘻,嘴上的话却是一刀子一刀子毫不客气的往里戳。
“混账!岂容你胡言乱语!”
上面的副手怒急,已然恨不得飞下来,同孙毅一较生死。
孙毅哈哈哈大笑,驱马行了几步,手中的长……枪遥遥一指,“既然你们不想叙旧,那本将军也懒得与尔等客套。”
“今日,连城,必被我大禹军所破!”他石破惊天的一句,实在是狂的出格!
“你!”
“哼!”孙毅昂首,“区区连城,一个值得本将军叫骂对阵之人也无,弹丸之地,何以螳臂当车!”
“今日本将军便是要告诉你等,放下武器,大开城门,我禹军仁慈,或可饶尔等不死。”
这话说的实在太过嚣张,一时间城楼上群情激奋,一个个叫嚣着,只恨不得冲下来与他决一死战。
胡酉咬着牙根儿,几乎要咬出血来,耳边是众人呼喝着要下场较量的请声,胡酉却死死未曾开口。
一旁的马成志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只看着肃重而来,血气升腾的大军兵临城下,已然慌了神,哪怕此时他被孙毅激的羞愤发恨,却也不敢妄动。
胡酉不说话,马成志几次张口,却不知道如何。
城下,孙毅哈哈大笑,笑声让连城众人更觉得不可忍耐,“渺渺小儿,且待我大军铁蹄,踏破连城!”
“呼——”
随着他的话声一落,他身后的大军发出一声震喝,盾兵们在喝声中上前一步,沉重的盾牌重重磕在地上,发出‘轰’的震响!
“哈哈哈哈哈……”
孙毅大笑,手中的长……枪向着城头极致挑衅的微点,随即打马回头,一行人顷刻间没入盾阵。
“这……这……”马成志急急看向胡酉。
“准备!”胡酉低喝一声!
随着他的声音,禹军中传出阵阵的擂鼓之声,轰轰隆隆腾腾作响!
于此同时,盾兵的移动间,阵型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