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酒子任可乐非常,看着兴高采烈就跟着江城走了的宁邦,幸灾乐祸的拍了拍赵承安的肩,“亲的,哦?”
“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一边脚下生风的追了过去,徒留旁边闷笑的张扬朱志丹。
赵承安没辙的干瞪眼
……
宫灯的摊子前人狠多,这里的宫灯不售卖,必须要猜对谜题才能获得。
江城拉着赵宁邦的手,走到最中间的台子前,低头问道,“喜欢哪个?”
那最上面的宫灯,一盏富贵花灯,一盏玲珑鸟雀,还有一盏,是精致异常的八角灯。
赵宁邦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个吧。”
他看向那个八角灯,“这个好看。”
江城挑眉,望着魁首之位的绚丽八角灯,摸了摸他的头,“有眼光。”
“那走吧,咱们去拿回来。”
他说的清清淡淡的,似乎那众人作难的魁首宫灯,只不过寻常便得似的。
周围猜谜的不算少,各色的小灯笼下放着不少的谜题,许多人都聚在这处。
赵承安和酒子任跟着过来凑热闹。
各自看了几眼,就默默放下了手中的谜纸。
赵承安只上过两年学,能看懂兵法文言文已经是极限,酒子任的文化水平……也和他差不多。
他摸了摸鼻子,几个人乖乖的跟在他身后,看着。
只见江城一袭莹白长衫,缓步走入灯笼架下,仰头放目一扫,随后便摘下了最近的一张。
“秋尽江南草未凋。(打一作物。)”
“冬青。”
旁边的书记官,闻言赞道,“公子答对了。”说着取过江城答过的谜纸放在手中。
“残月北斗一星沉。(打一字)”
“……”
江城在灯架下缓步而行,往往不需打量,随手摘下,而后急快的作答。
起初,他的表现,并不如何惊人,只是随着他平稳又快速的作答,书记官越来越难掩激动的应对声,这里的异样渐渐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而随着他越来越向内行去的脚步,谜题也越见难。
“上联为“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下联为“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
“上联为“油灯”,下联为“杆秤”。”
一连答尽数十,在场诸人中,他已然遥遥领先,旁边书记官的声音都激动的变了调子,一再的赞道。
而本来散落的众人,见此,也同赵承安等人一般,默默随在了他伸手,看他从容作答。
“公子已过了三关,接下来,这边请。”书记官激动的看着今天晚上第一个闯过初关,进击三魁的江城。
围观的人也因此越来越多了。
“此处答过三题,便可取灯,公子请。”书记官主动摘下一谜纸,恭敬的递给江城。
江城略一顿首,答道。
“哗——”
本来还窃窃私语的众人,见他依旧是不做思考的作答,也是惊了,各种或夸赞,或捻酸的话,一下便收不住了。
偏偏处于话题中心的江城,一脸淡然,丝毫未收影响。
“哇……”赵宁邦已经看啥了,他有限的见识里,这些为难人的谜题,江城信手拈来的姿态不要太厉害!
往常亮闪闪看着赵承安的目光,此时毫不吝啬的仰头看着江城,小嘴哇……哇……的叹着。
江城勾了勾唇,已然接下了第二张谜纸。
“好好好。”书记官激动了,这才开市多久,这人连答数十题,依旧从容敏捷,可见才思啊!
“公子大才!”书记官兴奋道,“这是最后一题,答过,公子便可取灯。”
江城感受到赵宁邦激动的收紧手,捏了捏他的手,笑了笑,“且请。”
“六经蕴藉胸中久,一剑十年磨在手。杏花头上一枝横,恐泄天机莫露口。一点累累大如斗,掩却半妆何所有。完名直待挂冠归,本来面目君知否?”
这一题能留在最后,必然不是那么简单的,江城一路走来,这是第一次顿下思考。
于此同时,听到此题的人,也不由得深思起来。
而赵承安和酒子任早就听傻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是一脸懵。
“辛未状元……可是?”
顿了顿,江城缓声道。
“公子请——“那书记官激动坏了,一避身,让开了通往台子的小道,“公子可取灯了。”
于是等赵宁邦宝贝似的抱着那盏精致华贵至极的八角宫灯下来时,人群都炸了窝了。
赵承安本来也是满心的感叹崇拜,只是等赵宁邦因此从爹爹吹秒变干爹吹的时候。
赵承安的心情就有点不美了。
……
李延泽方才从宫里出来,路过宫灯摊子,一眼便看到了本来约好十香楼相聚的赵承安一行,随后眼见着江城神速拿下了首魁,眼睛一亮。
他和江城熟识,自然也知道江城的过往,对于金陵江家,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江城并不只行兵谋略出色,竟然还有如此才思敏捷。
“承安!”见他们一行人取了灯,李延泽先一步带人堵了过去。
赵承安拱了拱,没有叫破他的身份,而是如以前一般,问道,“可是我们误了时间?”
他说着抬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