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都快疯了,可是小将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顾敦,你确认,那逃走的流寇当中,没有小将军?”田先生急得头发都飞起来了。
“先生,我肯定,没有。”顾敦说道:“再说,我让人一路跟着他们,要是有什么,马上会回禀过来。”
田先生急得山羊胡了都白了,“章将军——”
“先生,我在——”
“有去县城调兵吗?”
“有,先生。”
田先生见该考虑的都考虑了,仰头看天,“小庄,林中之阵,以你看,出自谁手?”
“逍遥先生——风江逸!”庄颢回道。
田先生道:“可老夫想不明白的是,他明明在京都啊!”
“先生,仅凭二焦山的几个流寇,不可能布出这道攻心阵法。”
“是啊,即便这陈法,只有七八分神似,就已经把我等打个措手不及,要是他亲自出手,那……”田先生不敢想象。
庄颢想了想说道:“先生,以我想来,那些流寇还没资格让他教阵法。”
“可现在事实是他们不仅学会了,还会用阵法攻得我们措手不及。”
“先生……”庄颢想了想说道:“我怀疑他出京了!”
“出京?”
“嗯,而且以不为人之的身份在某处云游。”
田先生吃惊的看向庄颢,虽没说什么,但认同了他的猜测,风江逸可不是个不换常理行事之人,他能做出很多惊世骇俗的举动出来。
深更半夜中,平定县城紧闭的大门开了,士兵拿刀提枪奔跑着向城外,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们,个个起床,“出了什么事吗?”
“难道有流寇?”
“不可能,连寇首都被小将军杀了,那来的流寇。”
“可这么多士兵干嘛去?”
“难道是有大人物要来?”
县城某客栈,小丫头站在二楼门廊下,看到士兵直朝外跑,想了下,高兴的飞奔回房,“三娘,三娘,是不是公子知道你来了,没接到你人,担心的去找你了。”
床帷边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温婉秀气的脸,在油灯下显得端庄沉稳,听到丫头的话,端肃的嘴角微微上扬,“别乱说,表哥可不是一个为女人半夜开城门的人。”
丫头撅嘴:“那这些士兵出去干嘛?”
“表哥治下,一向平安,不要乱猜测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去表哥府上。”小娘子提醒说道。
“三娘,你该让公子来接你。”
小娘子轻嗔道:“表哥既要剿匪,又要练兵,那来时间跟我们女人磨叽。”
小丫头不满的发劳骚:“三娘,你就宠着公子吧,宠得他都忘了你也是需要人疼的小娘了。”
“别乱说话。”
“三娘……”
“再说,小心我罚你。”
“是,三娘。”小丫头撅嘴,不满的帮主人放下帷账,伺侍她躺上床睡了。
士兵整齐的踩步声,不仅震醒了城内人,城外的农人也被惊醒,纷纷起来,“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就看到火把通亮,跟白天似的。”
“难道有流寇来?”
“不可能,连寇首都被小将军杀了,那来的流寇……”
“那是怎么回事?”
“走,去看看……”
……
麻齐风站在走廊内,朝官道看过去,发现那些火把朝小牛山进发了,难道是敏儿他们出事了,蓦得惊出一声冷汗,连忙整理好衣服,咚咚就往木梯下跑,被儿女叫住了。
“爹,你干嘛去?”麻三郎揉着小眼问。
“爹……”小悦儿嘟着小嘴。
把两个小的放在家里麻齐风也不放心,转过头,一手牵男娃,一手抱女娃,朝小牛山方向跑去。
付小有见东家跑了,他也跟着朝小牛山跑去。
付老爹想了想没跑,留下看东家的小院子。
郭李氏和施老爹等人陆陆续续也朝小牛山而跑。
大拔士兵开拔而来,一直寻找夏臻下落的几个流寇发现了,紧张道:“五哥,咋办?”
强五贼骂道:“他娘佬子的,真是邪门了,明明看到他跌入坑内了,怎么人不见了?”他不死心,不停的在几个坑内找来找去,就是没见人影。
“五哥,再不走,咱们不要连夏疯子没杀了,倒失了性命没办法替老大报仇。”
强五抬起头,月亮渐渐西沉,树林间火把晃动,眼看就要晃到这段了,一咬牙不得不放弃,“他娘佬子,夏疯子等着老子,老子不杀了你,势不为人。”
章年美没空听两位先生猜测,他来了个地毯式搜寻,每寸土地都挖地三尽,“他娘的,我就不信了,找不到小将军。”
麻大郎把营地周围一带搜遍了也没有找到大妹,整个人连魄都丢了,撒腿似的往密林深处找,结果如鬼打墙一般,竟转到了来时的山脚下,竟在山脚下遇到了前来的父亲。
“大……大郎……”麻齐风跑得气都接不上来,“敏儿呢?”
“我……我……”麻大郎气得捶自己的头,“都怪我睡着了,都怪我睡着了……”
麻齐风连忙放下女儿,拉开大儿的手,“初儿,咱们赶紧去找你大妹。”
“爹……”麻大郎抱着爹大哭。
“孩子,别哭了,咱们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