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的人吧。”
“是,夫人!”容嬷嬷有些不解的抬头看向未来的女主人,心头一紧,她想干什么?
麻敏儿露出牲蓄无害的笑容:“那你得听我的吧!”
“……是,夫人,但是在练……”
“嬷嬷,也没别的,我练跪拜之礼时,怕做不好,你跪在我边上,我们一起,我看着你,及时纠正。”
容嬷嬷嘴角老皮几不可见动了动了,却仍要端庄的行礼,“是,夫人!”
于是练习房里,一老一少练习跪拜之礼,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麻敏儿年轻,又有拳脚功夫,练两三个小时,虽然挥汗如雨,但还不至于晕厥过去,可是容嬷嬷的年纪大了,虽然她常年练习,有底子在,可也架不住五月底六月初的天气啊,六月初的凉州城热得就跟蒸笼一样,这样强度的练习,不死也得脱成皮。
想给我下马威,想在我身份作威作福,前几天折腾小丫头就罢了,还搞到我头上,当我是小猫啊,随你拿捏!
英嬷嬷被二等丫头兰亭叫到了练习房里,容嬷嬷已经虚脱了,歪在地上。
“方嬷嬷?”
方嬷嬷虚弱的说:“没……没事,我给夫人做示范。”
英嬷嬷目光冷冷的看向麻敏儿,“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麻敏儿目光比她更冷:“我做的不好,作为礼仪官陪我一起训练难道有错?”
“夫人,方嬷嬷可是老夫人派过来的人。”
“难道你们的卖身契不在我这里?”
“你不尊……”
“英嬷嬷,你劝你说话小心点。”麻敏儿倏一下立起身,眸光微束,“不要拿老夫人来为自己铺路。”
“……”英嬷嬷被麻敏儿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低头看向方嬷嬷,“老奴能带她下去休息吗?”
“我不是吃人的老虎。”
“多谢夫人!”英嬷嬷挥手,让小丫头把方嬷嬷架走了。
麻敏儿朝老夫人派过来的丫头们扫了一眼,“都下去吧。”
“是,夫人!”一屋子的人没一会儿便都退了下去。
单小单见众人都退了,看向小东家,低首没吭声。
“是不是觉得我做得太过了?”
单小单摇头,“没有,小东家,我就是觉得,为何人心这么复杂呢?”
“这很正常,他们进入到一个新环境,为了给自己谋求最高的利益,必然会这样做。”
“可你是主人呢?”
“奴大欺主的事太多了。”
单小单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直到吃过晚饭,方嬷嬷再也没有来教规矩,跪了两三个小时,麻敏儿也很累,厢房内,单小单让另一个大丫头冬梅先出去:“这里我来吧。”
冬梅朝她看了眼,低头微微行礼,“有劳了!”
单小单笑笑回应,看着她退了出去,刚刚还端坐的麻敏儿歪到榻上了,“累死我了。”
单小单等人也跟着学规矩,当然能体味有多累,“小东家,什么时候洗澡?”
“等一下!”
“那我帮你拿衣服。”
“嗯”
要不是单小单过来叫她,她都歪在榻上睡着了,连忙快速的去洗了个澡,倒到床上睡着了。
夏臻来找她时,她早已呼呼大睡。
“王爷,要不要我叫……”
“不要了,让她休息吧。”夏臻挥了一下手,单小单退了出去。
夏臻看着熟睡的小媳妇,低下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快了,等粮食一收,这里的事一安排,我们就进京成婚。”
说完,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脸庞,看到了持在她脖颈的玉水滴歪在一旁,伸手摸了摸,“幸好自己强制把玉水滴带在她脖子上,要不然这小媳妇是不是自己的,还真是……”
刚想到这里,有光划过他的双眸,刺得他睁不开眼,就在他下意识闭眼的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敏儿。
不对……不对,敏儿就睡在床上,怎么在玉水滴了,他连忙睁开眼,玉水滴还是以前的玉水滴什么,根本没什么敏儿。
夏臻怔住了,难道这段时间太忙,没有休息好,我又开始神恍乎了?是的,肯定是的……
可是他的脑海里又闪过了玉水滴中的敏儿,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好,怎么会这样,难道……难道是灯光映照的原因?
夏臻抬眼,看向床边的铜油灯,也许是光照到了玉,反射的光亮!他再次低下头亲了一下小媳妇的额头,好好睡吧,咱们明天早上见。
一千多年前,现代麻敏儿也吓了跳,她以为能看到麻敏儿,结果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脸,她拍拍心口,另一只手轻轻松开,玉水滴没有了影象,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她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小床,小床里的孩子已经熟睡了,可是她的丈夫应酬还没有回来,不知为何,她的心隐隐有些不安,这个时代人心太浮燥了,虽然没有三妾四妾,可是却比她曾经的时代更让人恐惧,女人们可以不计身份,为了钱不择手段的扒着男人不放。
丈夫是如此优秀,外面的世界如此精彩,她整天坐在绣房里,仿佛已经与世隔绝了,她感觉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她该怎么办呢?她原本想见见另一个自己,她该怎么样才能让丈夫停留在她和孩子身边呢,可惜……她看着玉水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