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名号岂是你配……啊……”刘载呈的胳膊如有千斤捶一样被麻敏儿压得下坠,“啊……疼……疼死我了……”他跟杀猪一样鬼嚎。
“说不说?”
“你……你……”刘载呈的胳膊被反扭着,疼得直龇牙。
“你……你什么?”麻敏儿说:“我是北郡王马上就要过门的妻子,人家都说虎父无犬子,我是虎夫无弱妻,懂不懂,这位贵公子?”
“知道我是贵公子,你……还敢打我?”
“我没打你,就是跟你比划比划,你们大家说是不是?”麻敏儿朝围观的众人笑眯眯的问道。
“对,这位小娘子说得没错,果然是北郡王的妻子,这身手还真是厉害。”
麻敏儿无不得意的说道:“那当然,我未来夫君常年驻守边关,和突厥、蒙、辽等彪悍的游牧民族打交道,如果不比他们彪悍,如何能镇守边关,那岂不是早就被外族入侵我大魏朝了,你们说是不是?”
“对,对,小娘子说得对。”
……
围观的人群纷纷附合。
紧着一口气跑来的夏臻倒是被小媳妇说笑眯了眼,轻轻的不动声色的挤进了人群,任凭小媳妇折腾洛阳郡王。
刘载离带着要为麻敏儿出头的心情而来,可当走进人群时,才发现麻二娘自己已经解决了,那心情真是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
他一方面希望有机会出手帮小娘子一把,得机会接近她;可当他看到站在人群中淡定处理四个纨绔子弟的麻敏儿时,她那大胆、狡黠的神情入他眼时,他内心酸涩成一片海洋。
麻敏儿见众人都笑了,一副我也不为难你的样子,问向三位已经挨过打的公子:“他的名号叫什么?”
三位公子摇摇头,朝后面退了又退,他们那里敢说,要是说了,以后哥们之间还怎么混。
麻敏儿继续笑笑,朝众人问,“你们认识这位贵公子吗?”
“怎么不认识,他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洛阳郡王。”
“哇,洛阳啊,锦锈繁华的东都啊!”麻敏儿手臂突然反转,由反扭姿势变成了拍肩动作,要不是怕吓着古人,她就搂上这家伙的肩了,笑着对众人讲,“我和洛阳郡王切磋完,准备去京城最有名的大酒楼喝一杯,有没有一起去的,我请客,银子,我未来的夫君出。”
“哈哈……”众人被豪爽的麻敏儿逗笑了,有人道,“我们要是真去了,你肯请——”
“请,怎么不请,你们可都是我和洛阳郡王成为朋友的见证。”麻敏儿高举胳膊一挥,“走,喝酒去!”
脸被自己胳膊挡住的瞬间,麻敏儿已经朝站在人群前的夏臻使了个颜色,接下来的戏,该你了。
夏臻眉头略一动,马上别刀上前,面色沉沉,“去那里喝酒啊?”
“啊……臻……臻哥哥,你怎么来了?”麻敏儿马上跟小媳妇似的,蹦一下离了洛阳郡王十步远。
“我说左等左等不见你回来,居然跟人打架。”
“没……没打架啊!”麻敏儿一脸委屈,朝周围人的看过去,“大家给我说个公道话,我是不是点到为止,就是跟他们切磋切磋,是不是?”
原来彪悍的小娘子还是有人治的,真是一物降一物,众人一阵轰笑,“是啊,北郡王,小娘子只是跟他们切磋,我们为证。”
夏臻似乎不信、似乎无奈,拱手朝众人道:“夏某管教媳妇无方,让大家见笑了。”
“哈哈……”有人大叫:“不还没有大婚嘛,还不算你的媳妇,那就不算你失职。”
“对对……”
……
一场有心的挑事,被麻敏儿解决于无形。
——
太师府,风江逸连连感慨,“这丫头既机灵又胆大,真是……”
风之平说道:“父亲,以前夏臻在京里时,动静闹得很大,且名声往臭里整,你说的‘丫头’却把他的名声往好了整,这矛盾吗?”
风江逸深深看了眼儿子,“此时已不同彼时。”
思考过后的风之平带着不可思议看向父亲:“难道是夏家授意?”
风江逸摇头一笑,“夏家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父亲,那夏家岂不是娶到宝了?”
风江逸笑道:“那是自然。”
“哦,我的老天。”风之平道:“麻家的小娘子竟是这样厉害。”
“可不是嘛。”风江逸看向皇宫方向,双眼眯了眯。
老梁王听到消息准备来找夏臻算账时,人已经到了千禧居——京城最高档的酒楼,已经开桌了,楼下楼下已经吃得不亦乐呼了!
楼下是胆大跟来噌酒的人,他们迈进了只有顶极权贵才能进的大酒楼,那欣喜激动的心情,估计今天晚上的事要够他们吹一辈子牛了。
老梁王找到楼上,看着对他恭恭敬敬的夏臻,朝外面看看,“我莫不是看花了眼,两年前,你在京里可不是这样,可搞了我一大笔银子。”
夏臻笑笑,“那时年纪小不懂事,想银子只知道抢,现下不同了,我跟老王爷交朋友,要是没银子用了,可以跟王爷说一声借点花花。”
前半句,梁王听着还像回事,后半后,吓得踉了几步,“你说什么?”
“哈哈……”夏臻大笑,“老王爷,别惊讶,跟你老开个玩笑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