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位富贵老人是萧国公。”
“就是女儿是第一贵妃,儿子是第一公子的萧国公?”
“对,没错。”
“哎呀,我个老天,真是贵得让人睁不开眼哪!”
“可不是嘛,你说人家怎么生的儿子女儿,怎么个个都那么能干?”
“这谁知道呢?”路人问,“不过他坐在这里干嘛?”
“这位老兄,一听这话,就知道你是今天刚来凑热闹的。”
“是啊,我是外地来做生意的,路过这时,请问萧国公坐在这里干嘛呢?”
“要见他的孙子。”
“啊,萧公国的孙子不应当住在萧公国府里嘛,怎么会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小食肆里?”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说话之人压低声音:“以前哪,在我们京里传言,萧大公子有龙阳之好。”
“呃……那孩子怎么生出来了?”
“所以大家都觉奇怪嘛,都围在这里想知道为啥嘛!”
“哦,原来如此。”
……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有些声音当然落在萧国公耳朵里,不过他才不在意呢,他已经在心中默默算了N遍,自家儿子子霖,今年二十又七,大孙女都九岁了,这么算来,他至少十七岁就遇到姓舒的女人了,并且生了长孙女,四年后又生了孙子,想起孙子,不仅不止一个,还是一对。
啊啊……那些在暗地里骂自己断子绝孙的家伙们,你们看看,到底谁断子绝孙,我有一对可爱的孙子,你们有吗?
萧国公得瑟的不自觉的就抖动双腿,那样子,真是……
扒在门缝偷看的舒小玉,哦,不,现在要叫萧小玉,她的户籍已经被萧国公翻遍大魏国,在某个衙门终于翻到了,长孙女、一对宝贝孙子的姓通通改为姓萧了。
堂堂的萧国府,居然让孙子孙女跟妇人姓,想到这个萧国公就堵得慌,不说儿子精明过人嘛,为何在这个女人跟前笨得跟驴似的。
呃……萧国公,你儿子知道你把他比成驴吗?当然不知道,知道了,还不得上房揭瓦,我那搞得过他。
哈哈……
萧小玉刚想往内跑,被两个弟弟绊住腿,“小泽,小巽,你们怎么到前面来了?”
“我们来看祖父。”小泽回道。
小玉问:“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
小玉朝门口看了眼:“那就赶紧回去吧。”
“好咧。”
萧小玉一手牵一个,把两个弟弟带回了后面内院。
舒记食肆的生意断了快一个月了,舒玥如从开始的紧张不安到现在的内心平淡,已经能够直面自己要面对的滔天富贵。
咦,她已经能够直面了,为何还让他公公坐到外面不见。
她直面,不代表别人能按她的意愿生活啊,她得为自己争取有底限的自由。
花满楼顶层,奢华的房间里,萧霖正在处理各项事务,管事也回到了酒曲之事,“这次春季竟标,我们只竟了三层,比往年少了四层。”
“嗯。”
管事见他回得不紧不慢,急得出汗,“爷,以前,整个京里的酒曲,我们占七层,现在只占二层,这些酒曲,只够我们自已用的,根本不能再往下竟杯,我们的收层税减,这……”
“我知道。”萧霖摸了摸下巴,“你先下去吧。”
“是,爷。”
房间内没人了,萧霖站到窗口,推开窗,京城四月的花香扑鼻而来,真的怀孕了,他的目光呆呆看向窗外参天大树。
五层的酒楼啊,这棵大树居然能长这么高,枝繁叶茂,让人觉得状观。
官勋爵位五世而斩,不知为何,夏臻出现在萧霖的脑海,可是夏家跟着大魏朝已经七世了,他们依然跟这棵大树一样,荣盛之极。
那么萧家呢,萧家发家到自己这代,刚刚好五代,五代啊……
“来人——”
房间门口马上有人进来,“爷——”
“我父亲又到舒记门口了吗?”萧霖问。
“是,爷。”
萧霖叹了口气。
管事问:“爷,你要亲自去把他请回来吗?”
“不急。”萧霖刚说了这两个字。
门口又人急步而来,“爷,夏子安夫妇,并洛王郡王进店了。”
“他们回京了?”萧霖有些惊讶,这一对夫妇好像把京城忘了似的,竟然知道回来。
“是。”
“为何事?”
管事回道:“听说是麻家到太师府议亲。”
哦,萧霖听说过这事,转身理衣袍,“备马车。”
“是,爷。”
——
皇宫里,初诊有孕已经好几天了,萧贵妃的喜悦不仅没散,而且还越来越浓,特别想找皇上,或是娘家人倾诉,可惜,她被太医吩咐不能乱走动,要静卧休息,只能把喜悦压下来。
与她的喜悦相比,有了很多儿女的元泰帝,情绪上最多起了点涟漪,批了半天公文,终于放下笔,“听说夏子安今天进京?”
“是,圣上。”
“居然在一个小村子里呆这么久?”元泰帝失笑,“还让自己的兵卒修路、种田,好像搞得挺热乎。”
“圣上,没想到北郡王居然喜欢种田。”方玉源讨好的笑道。
“他媳妇也喜欢种田”元泰帝又道,“种田好啊,自给自足,小日子悠闲自在,那像朕,整天有批不完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