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销魂处,让人愿意为她生为她死,对她爱怜不尽,可又不忍亵渎。
除此之外,她学识、身段、仪态、气质,更是无所不美,如此姿容高绝,当真世之仅有。
若说夏姬之美,若说倾国之容,若说六宫粉黛无颜色,若说颠倒众生惊世绝艳,如江意映这般姿容,我才肯信。”
如此之美,是盔甲,是利器,足以助她无往不利,呼风唤雨。
可她似乎美得丝毫不知,更不曾利用这惊世美貌。
江意映将洗好的野樱桃递给靳豫,靳豫一并将参汤和点心递给她。
两人皆是静静地进食,没再交谈。
她身为公众人物,姿容极美,成就斐然,即使已如此远离媒体,可还是热搜绯闻体质,再小的新闻都能被来回报道。而他地位显赫,身份尊贵,又有已论及婚嫁的女友,若是有人拍到他们野外独处,被好事者添油加醋恶意传播,任他们如何解释,恐怕都说不清。
心知如此,用完早餐,江意映便要下山。
“要背还是要抱?”靳豫语气平静到像是问公事。
“……我自己走。”
他好心提醒:“脱臼后的脚踝不能用力。”
“没关系,我忍得住。”
“江小姐既然这么喜欢我来强的,那我只好勉为其难。”
他微弯了腰,就要抱她。
明明是他邪恶曲解,可此刻静立于这青山绿水之间的他,眉目清朗,贵不可言,虽未有锦衣华服、侍从仪仗加持,但却自有一股君临天下的雍容气度,以至于此刻倒像是无理闹脾气的是她。
见他弯腰,江意映疾速侧身躲过。
她是有些难堪的。若是被他横抱在怀,她的脸颊几乎会贴上他坚实的胸膛,她耳畔便全是他心脏的怦怦跳动之声。而彼此靠近,呼吸纠缠,暧昧到让人脸红耳热。
若是被他背着,初夏衣衫单薄,她胸前的绵软会紧贴他坚硬的后背,山谷又道路不平,下山之路势必会是她胸/乳来回反复摩擦他后背,简直是暧昧到放纵。
所以,无论是被他抱,还是被他背,都不合适。
心知他的脾气,江意映只得放软了语调,可言语中自有一股执拗的坚持:“扶着我就好,我自己真的可以走。”
怎么他这么多次身体力行,她还是冥顽不灵地屡教不改。
看来以后对她,能动手解决的事就绝不要动嘴。
嘴是用来做更重要、更无可替代的事,会很忙。
靳豫不再言语,直接将她横抱而起。
江意映愈发急了,亦有隐隐怒意:“你拿行李,我自己可以走!”
靳豫好心解释:“我已联系过,行李等会儿会有人来收。”
慌乱中看见多多,江意映忙叫:“多多。”
拉布拉多的智商在犬类中已数前列,因而常用来做导盲犬。而身为拉布拉多家族聪明绝顶的小多多,眼见行李未收,不消主人开口,便极有眼力劲儿地要留下来看行李。
听闻美人叫它,多多即刻美滋滋地摇着尾巴大步跑上前来。
食狗肉之人甚多,流浪的野狗更是贩狗肉者的绝佳目标,刚刚瞥见多多乖巧地趴在帐篷旁,江意映心下不忍,到底是怕多多留在此处会惨遭不测。
知她所想,靳豫便说:“多多带路。”
被委以重任的多多屁颠屁颠地在前跑着带路,选择非礼勿视,不去理会身后别扭的两人。
而江意映也只得让他抱着,拼武力值是如何都拼不过,要是硬来,更有可能被他占去更多便宜,已经有那么多次前车之鉴,她早已学乖。
好在分外漫长暧昧的下山之路终于结束,被他抱着放在副驾驶,扣上安全带,多多也跃上后座乖乖看风景,车子便安静地驶回钱塘。
进了钱塘城靳豫便带江意映直奔了医院而去,碍于她的身份,自然是不能明目张胆地去门诊,提前知会过,在某家大医院的私密VIP诊室,骨科专家细细地检查了她脚踝,又拍了X片,确认伤情。
还好,昨晚处理得当,脱臼的脚踝及时复位,也没再受重力,石膏是不用打,但须得静养一月,不能受力。
车子驶离医院,开往她的住处。
在已到她们小区,车子即将驶入底下车库时,江意映一眼便看见了手捧大束鲜花,静静站立在小区外的齐野。
初夏的午后,树荫浓密,知了声声,阳光穿过梧桐枝叶的间隙,洒在他的周身,像是追光一束,独独照耀舞台中央英姿勃发的他,任谁看,都是如此光芒无限。
如果不是遇见她,齐野定然会是丰神俊朗的公子,自有无数美人青睐有佳,大好年华,恣意潇洒。
可是,为什么偏偏就要遇见她。
她六岁生日时,父亲出差,母亲巡演,梅姨家有急事,那些天没在钱塘。
她的生日没人记得,没人庆祝。
看过入学申请表,偷偷记住她生日的小小少年,送给她一块小小的生日蛋糕,满眼笑意地跟她说:“映映,以后每一个生日我都为你庆祝。”
她冷冷地回绝:“不用。”
可是她拒绝不了,六岁相识,至今已经十八年了,不管她拒绝得多决绝,不管两人相隔再远,他总是会在她生日当天出现,履行他的诺言。
多希望他是刻薄寡恩、重利轻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