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秀劈头盖脸被抽了十几下,呸呸几口:“小爷说错了,你就根本不是个女人!”
孟云秀捂着胳膊,疼的吐出几口冷气,接过狗腿递过来的粗棍子,正预备认真打打,扳回一城,就听见后边传来女孩子一声震破天际的尖叫。
“若若!孟,孟二公子,你做什么!你疯了吗?”
盛宝宁是被林菘叫过来的,她哆嗦着喊完话,想挡在顾箬笠身前,可又过于害怕。可她又不敢什么都不做,犹豫再三,抓住了孟云秀手中的棍子。
“你做什么?你打我表妹,我,我要告诉我大兄揍你!”
孟云秀甩开盛宝宁:“你瞎了啊?”潇洒快活的孟二公子被打傻了,被气懵了,指着自己脸上的红道道。
“是我!是我被姓顾的打了!你快松手,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他正预备重整旗鼓,杀顾箬笠个措手不及,就听暗林深处传来一声闷闷的咳声。
“真是忙活的热火朝天,打什么呢?要不要连我的老脸也一起打?”
孟云秀听见这声音,猛地掉头,差点把头扭断,使劲把棍子塞进了秦襄手中。
秦襄抓着棍子,呆了一会儿,木木的站到前面,指向顾箬笠。
作者有话要说: 菘儿:今天的若若是校霸若若
第19章 受罚
火苗已经快熄灭了,突然冒出冷风,将火光吹的一猛子亮。
光亮里,随园先生和李老各自一身飘逸,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秘,从林子里头冒了出来。
顾箬笠:…… ……书院的先生,爱好是装鬼吓人吗?
李老冷着脸,围着“木鸡们”转了一圈:“打啊!怎么不打了?刚才不是蹦跶的挺厉害吗?现在老实了?打人的是谁?”
秦襄抿了抿嘴,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木棍,低头羞愧道:“回李老,是,是学生。”
李老气笑了:“是我老眼昏花了吗?没看见你们干的蠢事?”
李老一脚踹在孟云秀腿上:“我没看见你是吗?还拉人顶罪,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们两灭口呢?”
顾箬笠没忍住,噗呲笑出了声。
随园先生一身白裳,凉丝丝道:“拉着十几号人和季凤川打架也就算了,今天更出息了,打起女学子来了?”
孟云秀被李老踢了一脚,疼的龇牙咧嘴:“是我被打了啊!”
随园先生笑眯眯的:“你被打是因为你打不过!你是什么省油的灯?要不是打不过,挨打的就是别人了。”
孟云秀咂摸了一下:“先生这话太偏心了!合着我打人就是不安分,我被打就是活该咯?”
李老和随园先生方才回书院,记下他们几个,就先走了。
顾箬笠一瘸一拐的,刚要抓林菘的手,他就避开径自走了,害得顾箬笠站立不稳,险些摔在地上。
盛宝宁上前扶着她,埋怨的很:“不是说了过几日就走吗?你做什么惹是生非?惹谁不好?非要去惹孟云秀?”
顾箬笠道:“他吃了我的兔子!狗胆包天了。”
盛宝宁顿了顿:“其实……”
顾箬笠瞥她一眼,盛宝宁又不吱声了。
回到房中,顾箬笠便钻进床帐里,声音隐隐约约传来:“这么晚了,林乡君怎么去林子里了?”
林菘又成了一尊聋佛。
顾箬笠掀开帘子,外裳已经除去,只着一件柔滑的里衣,少女身段纤细而又动人。她细白的手指将裤脚一拉,露出白生生的一截细腿。
腿上一道红痕触目惊心。
林菘微微闭目,转过身去。
顾箬笠擦过药,胡乱将床榻收拾了一下,就听见宝宁怯怯的在外边叫她。
顾箬笠胡乱裹了披风就往外跑,床帐被她带开,露出里面衣裳锦被,缠做一堆、堆成一团。
林菘不忍直视的皱起了眉。
须臾,顾箬笠便回来了,怀中还抱着她那只早就预定好菜谱的兔子。
林菘看那烤兔子的体型,早就知道顾箬笠是弄错了。
可顾箬笠半点也没有弄错了的害臊,美滋滋的把兔子捧过来:“菘儿,你看!”
林菘嘴角一扯,似笑非笑的嘲讽:“哪来的?”
顾箬笠欣喜非常:“它跑到宝宁那里去了,宝宁刚把它送回来。”
林菘按了按眉角:“所以,你为了自己的兔子,和别人大打出手,最后发现,那不是你的兔子?”
顾箬笠看懂了,林菘满脸都是“嫌弃”,大概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可顾箬笠不这么想,把软乎乎的兔子拎到他眼前:“这不值得高兴吗?我的兔子还活着啊!”
顾箬笠道:“中间是出了一点小差池,不过,不算太要紧,只要它还活着,回到我身边。”
她摸了摸兔子,眼神异常的温柔,语气格外的眷念。
林菘心头又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丝丝缕缕,扯不清,让他有些烦躁和不安。
这个丫头,只言片语,就能让他的心境格外的不顺服。
因为他太了解她了。
她是他眼看着,一日一日长大的小姑娘。
翌日一早,小胥便将布告贴在了栏上,广而告之。千金郡主顾箬笠和承恩公府二公子孟云秀私下斗殴,禁闭一天。
顾箬笠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孟璟亲自来押人的时候,她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