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充满了挤兑,又不失礼貌,韦思诀只能笑笑,这里是皇宫,戒备森严,对她下手实为不妥。
“那既然上次时机不巧,不如我们改日再约吧,在下有些事情想单独约小姐处理。”韦思诀眯起凤眼,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我想,还是不必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可不要再坏了韦公子你的名声。”慕容九歌婉拒,看来上次的事情没有让他长记性,居然还在打她的注意。
“小女子还有要事,先行告退,就不打搅公子了。”慕容九歌始终面挂笑容,而从他身旁经过时却白了他一眼。
刚抬脚走了一步,她突觉胸口闷的慌,寒气一下涌上她的心头,遍布全身。
眼前一黑,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韦思诀眼疾手快,想要伸手接住她,却不想何处突然冒出一团暗紫色的黑影,慕容九歌落入了黑影的怀中。
黑影带着慕容九歌离开时,韦思诀瞥见了斗篷下俊俏的脸庞,忽然大喊:“来人,抓刺客!”
很快就有侍卫赶来,但玉织翔的速度太快,众人瞧见慕容九歌被一个男人带走,却无济于事。
但那方向可以明确是安排慕容九歌暂住的,清初宫。
玉织翔躲过层层官兵,入了清初宫,将她轻放在了床榻上。
他刚从天山回来,赶到慕容九歌身边,便瞧见她突然昏迷,便顺势带她回来医治。
他将雪莲花瓣掰开,放入慕容九歌的嘴中,花瓣瞬间化为浓水,只不过慕容九歌昏迷的严重,浓水从她的唇角溺出,她根本服用不下。
玉织翔眉头微皱,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他将花瓣放入自己的嘴中,又通过嘴唇,将浓水传递进慕容九歌的嘴中。
好在慕容九歌没有再吐出来……
喂完雪莲花后,他为慕容九歌披上从灵狐上拔下的皮囊,慕容九歌的身子瞬间暖了起来。
药效很快,慕容九歌在玉织翔的怀中很快醒了过来,她轻咳了两声,吐出了一些残余的浓水。
“我这是寒毒又复发了吗?”尽管药效很快,但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故而说话柔声细语。
“嗯。”玉织翔用咽喉发出沉闷的声音,回应道。
“你实话告诉我,我这个病有没有办法根治。”慕容九歌蹙眉,她还不知病情已经痊愈。
她只觉得在玉织翔的怀中暖暖的,身体也不寒冷了。
“有。”玉织翔惜字如金,语气温柔的说道。
“什么办法?”慕容九歌抬头望了他一眼,头篷下他的脸色很是憔悴。
她猛地起身,也察觉到了披在身上毛绒绒的披肩,“我让你休息,你休息了吗?还有这是什么?”
就在她追问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响,彩蝶在外头喊道:“你们不能进去,小姐在休息,你们这样会打扰到小姐的!”
“有人来了,属下先告退了。”语毕,便没了人影。
“唉!”慕容九歌还没追问清楚,玉织翔就跑了,明显是有事瞒着她。
而门外的彩蝶也拦不住,韦思诀带着侍卫闯了进来。
见房内只有慕容九歌一人,韦思诀质问道:“刺客去哪儿了?是不是被你私藏了?皇宫里竟然有刺客如此嚣张,这成何体统!”
慕容九歌不语,她懒得理会。
韦思诀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故作关心的问候道:“九小姐你没受伤吧?好端端的这么久昏迷了呢!”
“那是我的贴身侍卫,每当他察觉有危险的时候便会出来保护我,韦公子还有什么疑问?”慕容九歌不耐烦,嘴上却还要挂着笑容。
闻言,韦思诀半信半疑,仔细回想,先皇在世时,却是有一个暗卫出现保护了女皇的安全。
“原来是这样,是在下唐突了。”韦思诀给了侍卫眼神警示,侍卫自觉离开。
“九小姐身体可还有不适,不如在下替小姐叫太医过来瞧瞧?”
韦思诀的关心,令慕容九歌感到恶心,正是这样的花言巧语让她上一世倍受蒙骗。
这一世她再也不会上当了,“不用!还请你出去!我要休息。”慕容九歌没再好声好语的和他讲话,将落在床榻上的披肩重新披在了身上。
“九小姐别生气,在下也是关心九小姐的安危。”韦思诀将视线挪到了她的披肩上,紧盯着看了数十秒。
“九小姐你身上披的可是天上上千年雪狐的皮毛?这东西可是稀世珍宝啊!”韦思诀感叹道。
慕容九歌嘴角一抬,满脸不屑,“是又如何?韦公子你留在女子的闺房是不是不妥?你再不走是想尝尝我暗卫的暗器了?”
慕容九歌咄咄逼人,眼前的人让她看着心烦意乱。
听到她说起暗卫,韦思诀只觉身后一冷,仿佛有个人在暗中要对他下手。
“在下冒犯了,先行告退!”韦思诀转身离去,心中却暗喜。
区区一个慕容九歌,他有的是法子弄到手!
人走后,她紧拽着身上的灵狐披肩,“翔!”语气凌厉地喊道。
半响,房内没有任何反应。
埋藏在心中的怒火不断涌上心头,玉织翔居然不听她的话了!
“翔,你出来!”她又喊了声,房内依旧鸦雀无声。
喊不出玉织翔,她又不知道他在哪儿,慕容九歌逐渐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