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织翔轻抚着慕容九歌的发丝,夜变得漫长,他不知今夜是哪儿来的勇气,敢阻止主人的谈话。
次日,慕容九歌在玉织翔怀抱中醒来,还带着他的余温。
她睡眼惺忪的看着玉织翔,忍不住凑近问道,“是不是明日那个老妖婆就要登基了?”这一觉睡的很不安心。
“是。”一夜没睡,玉织翔不知疲倦。
“那就接着睡吧。”慕容九歌一头倒在了床榻上,越在等待什么,时间就过的越漫长。
只是还没等她睡着,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她的瞌睡。
“小姐,小姐。”彩蝶在门口焦急的喊道,很是小心翼翼。
慕容九歌很不情愿的起身,给她开了门,“怎么了彩蝶,这么着急?”
此时,玉织翔在慕容九歌的招呼下,已然离开。
“小姐,昭阳公主来了,说是要见小姐。”彩蝶气喘吁吁的说道。
见慕容九歌还是一身素衣,便知她刚醒,又忙活着给她准备洗漱用品。
慕容九歌倒是很好奇,向来尊贵昭阳公主居然会屈身到寿王府来找她一个小郡主。
一番洗漱打扮后,便瞧见昭阳公主在前厅中悠闲地喝着茶,连哥哥和父亲也在。
“这都日上三竿了,郡主刚醒?”见慕容九歌姗姗来迟,昭阳公主忍不住冷嘲道。
“让公主久等了。哥哥父亲吉祥,公主吉祥。”慕容九歌一一行了礼。
昭阳公主见她识礼数,又不是故意来找茬的,便没再多说,很快谈及了正事。
原来,昭阳公主前来,也是为韦十娘登基一事而来。
想必她也是没了法子,才在这紧要关头找上了寿王府。
无论哪个慕容家的人也断然不会让皇位落入外人之手。
“本宫虽然没有什么兵马,但在朝廷中还有一席地位可言,若是明日兄长有想法,做妹妹的我会祝兄长一臂之力。”昭阳公主没有用商量的语气,而是怂恿慕容垣明日篡位。
“想必兄长也不愿看到皇位落入外人之手。”昭阳公主补充道,在这一点上,他们兄妹二人还是齐心的。
“多谢昭阳,但本王也宣称不参与皇位争夺一事,如今反悔,怕是有失民心。”慕容垣有所隐瞒,怕其中有诈。
毕竟他们只是明面上的兄妹,素来没有联系,前段时日还与家中嫡女有所矛盾,就算皇位要紧,这昭阳也没安好心吧。
慕容垣虽一向清闲,但实际情况他心里都清楚的很。
慕容九歌也没有和慕容垣直接交谈过,一直都是哥哥靠慕容泰传达,如今瞧见父亲这样的小心谨慎,果然是埋没了人才。
为了保住一家老小的命,这些年慕容垣过的并不容易。
“民心算什么,兄长你夺得皇位还怕失了民心?就算失了民心,也总好比皇位落到韦氏手里吧?难道兄长你真的忍心坐以待毙吗?”昭阳公主焦急地逼问道。
慕容垣却很悠闲,对于昭阳公主的话他只是笑而不语。
“公主若是真的着急,为何不自己试试,非要寿王府淌这个浑水。”慕容九歌冷笑一声,这昭阳公主是真的觉悟了还是在试探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昭阳公主蹙眉,言语中有些不高兴。
“就字面上的意思。”慕容九歌礼貌微笑,父王不好说出口的话,就让她代替回复吧。
“你!”只见昭阳公主怒地拍桌,却又平复了下来,原来是她一直小看了这个清妩郡主。
“若是公主真有心协助寿王府,倒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不是如此莽撞的找上门来,公主就不怕惹祸上身吗?”慕容泰也沉不住气了,不经质问道。
寿王府合起伙来挤兑她,一时间她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昭阳公主心里很不是滋味。
慕容柒一死和她脱不了干系,但凡与韦思诀有关联的人,慕容九歌没必要对她客气。
“罢了,你们爱信不信,别到时候哭着求着来找本宫帮你们。”昭阳公主挥了挥衣袖,满脸清高地走了。
她若有心,就算没有打好招呼,明日夺位一事,她也应该相助才是。
毕竟,这大周只能是慕容家的大周。在这一事上,他们三人想到了一起。
回灵犀院后,慕容九歌才得知大皇子已经离开了。
走时,没有同她打招呼,只留下一封信。
慕容九歌阅读了一遍信中的内容,从他的话语中他似乎觉悟了,但他依旧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弑母之事他做不出来。
倒也是个孝子,慕容九歌感叹。
信中并没有写他会去什么地方,只是说想浪迹天涯,过清闲日子。
但慕容九歌猜测,慕容凡会回一趟边疆,他是信守承诺之人,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做到,只能祝他一切顺利了。
“他走了?”不知何时,她耳边竟传来玉织翔充满磁性的声音。
“嗯。”慕容九歌点点头,把信给玉织翔看了眼。
他似乎对这件事情很上心,一时间慕容九歌哭笑不得。
只见玉织翔面无表情的阅完信中的内容,将信还给主人时,却发现主人正静静地打量着自己。
“主人。”玉织翔轻咳一声,唤道。
“怎么,你吃醋了?”玉织翔对于她的事一向不会过问,唯独这事上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