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花篱看到田鸡和鱼都活蹦乱跳的,才安心的上了楼。
女孩走上三楼曲廊,刚转过转角就看见古君然站在房间门外的栏杆上看夜色。
古君然手边放了瓶伏特加,戴着戒指的手上拿了个酒杯,应该是他从家里带的。
花篱准备打完招呼就进屋,没想到古君然竟然出声喊住了她。
默了半饷,男人看着女孩准备进屋的背影问:“为什么是洒脱呢?”
“你对喜欢的男孩都很洒脱吗?”
花篱转过身,注视着男人漆黑的眼睛,认真的道:“我没有喜欢的男孩。”
男人愣了半饷,突然,笑了。
这是花篱第一次看见古君然笑,浅浅的勾唇,如墨似画的眼睛也如轻轻的涟漪,荡漾而来。
漆黑的瞳孔仿佛可以碎出一片星子。
花篱耳根一红,转身面着门板不让自己看下去。
古君然道:
“想演我的剧吗?”
这是在找她邀戏?
因为她演的洛绫容反响比较大吗?
花篱没转身,依然背对着古君然:“刘沐辰说这次真人秀完了以后,今年都不会给我接戏了。”
古君然转身倚靠在栏杆上,夜色里的男人君子端方如一束兰。
“你的意思呢?”
花篱声音小得怕是连自己都听不见:“我也觉得,我不太适合您的戏。”
许久,四周皆静,静得落针可闻。
古君然才道:“行,你去睡觉吧。”
花篱点头,开门进屋。
古君然倚在栏杆上,注视着女孩紧闭的房门,蹙眉。
明明几个月前求着要演他的剧,现在怎么又不想了?
以为自己红了,就不把他放眼里了?
古君然越想眉头皱得越深,倒上满满一杯伏特加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简短对不起,以后尽量不会
第20章 第二十章
因为乡下赶场时间非常早,所以第二天早上五点钟,花篱就起来收拾鱼和田鸡,准备去镇上。
这时候,天还没亮,吊脚楼里的人都还没醒。
原计划是花篱和古君然一起去镇上,花篱敲了几下古君然的门,里面没动静。
花篱想到古君然昨晚应该熬夜了,今早起不来也正常。
这么想着,花篱转身欲走,打算一个人去镇上,身后的门却嘎吱一声开了。
花篱回头,看见站在门内的男人穿着ins风黑灰色t恤,浅浅的卡其色工装长裤,一尘不染的白色球鞋,头发有些乱,脸色沉得比此时的夜还黑。
花篱不自觉的离门口远一点。
难道这是……起床气?
花篱感到抱歉的语气问:“古老师要去吗?其实我一个人去也可以。”
古君然伸手从屋内的墙上拿了顶白色棒球帽,压住有些乱的头发,一言不发,走在了花篱的前面。
导演组为花篱和古君然准备了一辆臭烘烘的牛车,在古君然冷锋如剑的目光下,导演组不得不换成了一辆三轮车。
这里离镇上不远,骑三轮车快一点四十分钟就到。
花篱用两个塑料桶把鱼和田鸡装上,抬到山轮车上放好,又拿了一条小板凳放在三轮车车斗上空出来的位置。
花篱放了板凳摇了摇检查稳不稳,悄悄的歪头看古君然在哪。
果不其然古君然正靠在一颗大树上两手插兜眯觉,白色帽檐被男人故意拉低遮住了眼睛。
花篱暗喜,赶紧爬上山轮车抢占小板凳规规矩矩坐好,示意李谋去叫醒古君然。
李谋咽了口唾沫,怯生生的喊古君然:“古老师,古老师……”
古君然睁开惺忪的眸,仰起头,从帽檐下面看过去。
小姑娘背对着自己坐在三轮车上。
李谋提醒:“古老师,我们该出发了。”
古君然点头,整理了帽子,懒懒的朝三轮车走过去。
小姑娘一阵憋笑声传进男人耳朵,古君然才发现自己被将了一军。
古君然看着空荡荡的三轮车驾驶座,抿唇。
这玩意儿骑出去得有多丢人。
李谋:“古老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古君然淡淡的扫了李谋一眼,李谋顿时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到头顶。
古君然默默的骑上三轮车,踩上踏板。
三轮车实在太破了,只比收废品的多了一点,干净。
花篱侧身坐在三轮车车斗紧挨着古君然背的位置,车动的那一刻,花篱一个不稳,右手反射性的去扶车斗前的铁拦,没想到夜色浓郁,花篱看不见,试试探探的就把手伸到了男人的身侧。
这时,车后轮刚好撵过一个石块,花篱一个凌冽,直接扶住了男人的腰。
男人的腰十分精瘦,花篱甚至能摸到男人腹部坚硬的肌肉线条。
一瞬间,把男人宽松t恤鼓鼓吹起的夜风都大了许多。
花篱眸子蓦然瞪大,瞬间呆愣在原地。
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
“你要摸到什么时候?”
花篱瞬间脸通红,像摸到烫手山芋一样松了手,把手抓到了侧边的铁拦上。
这一路,披星戴月,看着山里晨曦的光亮逐渐驱逐夜色。
因为做了亏心事,心里背了包袱,花篱感觉很快就到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