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井逸的房间在二楼。
花篱去司徒井逸的房间,帮男孩拿了件细白条纹黑色高领长袖t恤,刚好可以遮住男孩脖子上的伤。
司徒井逸换完衣服,看见花篱有一个行李箱大开着,放在地上。
花篱顿时想起来,自己早上出门匆忙,没有收拾行李箱。
司徒井逸看着行李箱舔唇,两眼放光,好似发现了宝藏,也不征求花篱的意见,稍一犹豫就开始翻箱。
花篱想到那个行李箱里都是毛衣外套之类,也没有贴身用品,就没阻止。
司徒井逸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条狐狸尾巴样式的金属毛衣链,十分喜欢,直接就给自己戴上。
“姐,我这衣服太素了,你这链子给我戴戴。”
张嘴就是姐,喊得顺口极了。
花篱瞧瞧那条毛衣链,没什么印象,她的东西全都是刘沐辰准备的。
“行,你带着吧。”
花篱大方的点头。
司徒井逸端着毛衣链越看越喜欢,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
“姐,你这链子是你自己买的吗?不会是古七叔送的吧?要是他送的,我可不要。”
花篱一边收拾被司徒井逸翻乱的箱子,一边回答:“怎么可能是他送的,这是刘沐辰买的。”
司徒井逸嗅觉灵敏:“谁?刘沐辰是谁?”
花篱放好行李箱。
男孩不依不饶:“刘沐辰是不是也是姐姐的追求者?”
花篱被小孩问得烦了:“你别问了,我哪有那么多追求者。”
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床上,下巴磕在床头上,望着花篱:“我才不信,古七叔就挺喜欢你的。”
花篱看了男孩一眼:“娱乐圈真真假假的事多了,看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司徒井逸想想也是:“那你告诉我,刘沐辰喜欢你吗?”
花篱黛眉微蹙:“他有喜欢的人,你别乱说。”
司徒井逸明了:“那就是你喜欢他。”
花篱淡淡的看了司徒井逸一眼,什么也没说。
知道花篱不高兴了,司徒井逸终于闭嘴。
*
天色渐晚,院子里的风雨亭亭檐上早早挂上了灯,所有人围着长桌坐了一圈,长桌中间放了一大盆小龙虾。
金笙和司徒昀坐在一起,花篱旁边坐着司徒井逸,对面坐着古君然。
金笙胃不好不能吃辣,司徒昀就把小龙虾在热水里泡一下,再剥给金笙。
这一幕,引起在场女士的齐齐羡慕。
司徒井逸学到,拿了个小龙虾剥给花篱,两只澄澈的大眼看着花篱眨巴眨巴。
欧阳帆当即拿着筷子抽了一下司徒井逸手背:“缩回去!这虾轮得到你剥?”
然后老头子疯狂暗示古君然。
司徒井逸吃痛,气得和老头子瞪眼。
古君然冷眼瞧了下周围的人。
嘉宾、客人加上乱七八糟的工作人员,人好多……
男人抿唇。在这么多人面前给女人剥虾他觉得很丢人,但要是小姑娘想他这么做,他还是愿意做的。
想毕,古君然淡淡的看着桌子对面的花篱:“你要吗?”
男人的语气淡漠,丝毫没有一点想剥的意思。
花篱赶紧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古君然点头,显然花篱的回答正合他心意。
那边司徒夫妇已经开始洒极品狗粮。
司徒昀虽然气质谦逊儒雅,但骨子里是豪门子弟与生俱来的傲气。
但司徒昀看金笙的眼神,竟然有一点舔狗的卑微。
金笙每次吃下司徒昀指尖的虾肉都需要微微低头,每一次都不自觉嘬住司徒昀的指尖小抿一下。有时候司徒昀故意恶作剧,在金笙低头时撤了手,金笙一个不备就亲到了司徒昀手背。
古君然:“……”
他有点后悔没给小姑娘剥虾了。
花篱倒无所谓,自己剥给自己吃,完全没抬眼看坐在对面的男人。
蓦地,花篱因为吃太猛,呛住了,抬眼间就看见一杯温开水从桌子对面被推过来。
花篱愣了一秒,小声说了句:
“谢谢。”
古君然应该不爱吃辣,小龙虾才吃了一口就不要了,反而吃了很多搭配主菜的甜食和水果。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就一人搬了个凳子坐在院子里说话。
金笙、花篱、司徒昀和古君然,都是不爱说话的人,就不约而同的安静坐着,看其他人侃侃而谈。
晚上的院子没有灯,只能借着月光视物,但花篱还是看见,司徒昀偷偷拉着金笙的手。
花篱不禁想,这大概就是爱情最美的样子吧。
突然,司徒井逸从椅子上蹦起来,指着天边兴奋的大喊:
“流星!有流星!”
“哪里?”
所有人都来了兴致,就连古君然都仰望着田野上的星空。
但是眼前只有满天星子,连流星的影子都没有。
没看见流星,花篱从天边收回目光,眼睛不自觉就看向古君然,恰好古君然也收回目光看向花篱,二人视线不约而同撞到了一处。
花篱愣住。
男人也停住动作。
男人的眼睛美得就像夜幕下的星辰
遥远,干净,清冷。
至于男人在自己眼睛里看见什么,花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