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茉看着花篱,站了一会儿,转身上了楼。
三楼,古君然的房门前。
里茉举起手准备敲门,拳头刚要碰到房门又放下。
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里茉终于把气愤的话说出口。
“古老师,您在吗?”
里面不答话。
里茉吞了口唾沫,心里有些发虚,梗了梗脖子,让自己中气十足。
“古老师,您在下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花篱,我觉得有些过了。”
里面还是没动静。
说了一句话之后,里茉反而声音不抖了,胆子大了起来。
“花篱也是一个成年人了,弄坏了您的东西,该赔的赔,该道歉的道歉,不能好好说吗?”
“花篱是个没爸没妈的小孩,小时候被欺负惯了,您把她骂了,她第一反应是内疚委屈,她不知道还嘴,要是我,早和您打起来了,您信吗?”
“你们就是看她好欺负,人人都欺负她。”
“花篱这人我了解,从小成长的经历让她很没有安全感,而您,今天打碎了您给她的所有安全感,自此以后,花篱应该和您再没有交集了。”
“您自由了。”
说完,里茉走了。
房间里,古君然坐在圆桌旁,肩背挺直,一动不动。
直到半夜。
古君然的房门又响了。
古君然依旧是先前的姿势,一层不变,坐在圆桌旁。
屋里黑洞洞的,灯也没开。
男人的手绻了绻。
“咚咚咚。”
第二声敲门声响起。
再等了一会儿。
门外传来女人离开的脚步声。
就在这时,男人不受控制的,起身开门。
花篱抱着一盆雏菊已经离开,身后的门,却嘎吱一声开了。
花篱缓缓转身,对着古君然站立。
花篱低下头,没看古君然,眼睛酸胀得厉害。
事实上,她刚哭过。
不是因为对古君然还有感情,只是单纯的,委屈。被别人骂过之后的,不平。
花篱把手里的雏菊给古君然,特意藏住了,打扫时被花盆碎片割破的手指,视线依旧没往古君然身上扫。
“我下午整理了一下,有几枝花还没蔫儿,我就把它们种在了一个盆里。”
古君然扫了一眼女人手里的花。
花朵挺饱满,就是种得不好看,粗糙得就跟种菜一样,颜色也搭配的不好,两朵红,一朵绿,三朵黄,二朵白。
花篱举着花盆的手,举得软了,明显看见在颤抖。
古君然迟疑了一下,接了。
花篱睫毛微颤:“今天的事,对不起,花钱是多少,我赔给你。”
古君然薄唇轻掀,本想说算了,话在嘴里打了个弯:
“七百万。”
花篱愣了一下,多少?
古君然拧眉:“还有事吗?”
花篱摇头:“没,没事。”
花篱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日之间欠下七百万的。
捂着额头一想,这些花都是古君然自己打碎的,为什么要她赔?
算了,只要古君然以后不提,她也不提了。
以后必须躲着点那个男人,防止丢财丢脸丢命。
虽然丢脸,但工作还要继续。
花篱很快调整了状态继续录制节目,只是与古君然的距离,刻意远了几分。
到了第三期嘉宾离开的头天晚上。
按例是嘉宾们集体聚会的时间。
既然这期嘉宾是两个偶像团体,导演组就设计了一个小游戏,让“未知数”和“Ufour”斗舞。
古君然,王丹,花篱三人就坐在风雨亭里当观众。
“未知数”一听就脸黑了,他们已经老了,元珂连腿都不行了,怎么和年轻人比斗舞?
虽然不赞同这种玩法,“未知数”也不想当临阵脱逃的逃兵,接受了“Ufour”的挑战。
第37章 比试or游戏
游戏规则是这样的。
导演组随便放一首音乐,两个团体分别派一个人,配合音乐,上前斗舞,谁反应快,谁跳得好,谁就赢了。
导演组还请来了地方台著名主持人,来做斗舞游戏的临时主持。
“未知数”里面跳舞最好的是元珂,但是元珂腿已经伤了,所以只能阿年和广春上阵。
第一首歌,导演组放的是“未知数”的成名曲。
阿年跳了当年这首歌的舞蹈片段,勾起观众的阵阵回忆。
上前应战的紫鸢也毫不示弱,和着音乐跳了一段炸燃的爵士。
当年的舞蹈毕竟过时了,场外支持紫鸢的声音,渐渐压住阿年带来的欢呼声。
一连三首歌,二人难分高下。
到了第二轮。
依瑶上场,依瑶的戾气比紫鸢高许多,一上场就试图控制整个舞台。广春被依瑶嚣张的舞步频频逼到角落,不得不时时暂停。
这轮比试,依瑶胜了。
歌曲结束,依瑶最后收尾动作,霸道的走至场地正中间,右脚踮起,左手叉腰,右手抬起,食指朝输了的广春不屑的勾了勾。
嘴角勾出一抹讽笑。
满脸写着。
有本事来赢我呀!
这个动作在舞蹈结尾,无疑又炸又酷,却让“未知数”三个前辈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