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道理。”寒宝儿配合极了。
“没错,就是这样。既然连颜绥都未找到,说明银子并不在王府,所以我去了也没用。”鹿然从箱子上跳下来,郑重说道,“况且,这岛上太危险了,我绝对不可留你一人待着。”
鹿然都这样说了,寒宝儿也不愿让她担心,之后两人又到附近去问了问周围的住户,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但大家都说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个背着柴火路过的大伯说半夜起来如厕时听到外面有车轮滚过的声音,声音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一问他所住的地方,竟然是朝着山上那边去的。
“难道他们将银子藏在了山上?”
这仓库的三面环山,群山连绵不绝,是岛上最大的一座山。若是银子藏在上面,无异于大海捞针,找起来困难极了。
寒宝儿心中虽这样想,嘴上说的却是,“这么多银子,他们肯定也运不远,我们上去找找。”
“不要。”鹿然拉着她往回走,自己若是不强制带她回去,这人肯定能够住在山上,“现在天色已晚,要找也得等到明日。”
“那快回去吧。”寒宝儿答应得干脆。
鹿然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都做好了将对方打晕扛回去的准备了,对方却出其不意,让她有些悻悻然。
“回去吧,马上你就能知道杀害表姐的凶手了。”
鹿然一愣,准备开口问些什么,寒宝儿已经拉着她走到了前面。
似乎不准备回答自己。
鹿然便没有开口。
两人并未直接回到余府,而是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从马车上下来时,鹿然有一种回到红杏香中的错觉。
红杏香中可是她见过最豪华的地方,拿红杏香中来形容也是对此处的称赞。
“这是哪里?”
“三表哥的府上。”寒宝儿朝着等在门口的人招呼了一声,对方领着他俩往里走去。
“果然凶手在余秋收的府上对吗?”鹿然刚问出口,又觉得不太对,若凶手真在他府上,他为何正大光明地往她们进去,“难道是凶手会出现在他府上?”
“没错,凶手马上就会出现。”
鹿然发现寒宝儿说这句话时似乎有些艰难,刚准备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却进到一个房间,看到似乎早就到了的颜绥。
将他们领进来的人退了出去,房间只剩他们三人,还未等鹿然出声,颜绥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示意她过来。
鹿然见寒宝儿先过去,也跟着走了过去,这才发现从一旁的窗户处能够看到外面的情况。
在那水榭之上,歌舞升平,亭中的人正在饮酒交谈,似乎一片融洽。鹿然皱了皱眉,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发现没看错,亭中的两人正是余春生与余秋收两人。
一改之前剑拔弩张的模样,两人倒像是兄友弟恭的好兄弟。
“这是怎么回事?”鹿然压低声音问道。
颜绥却将她的嘴捂住,往她身边倾了倾,在她耳边轻轻“嘘”了一声,像是羽毛划过心尖一般,鹿然心中一颤。似乎能感受到他鼻尖传来的气息,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继续看向窗外。
却没想,刚刚还相亲相爱的两人,不知为何翻了嘴脸,怒然起身的于春生刚大骂了一声,猝不及防地倒了下来。
第108章 演戏
余家两兄弟在下午就被放了出来,余夫人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当时她正在灵堂中守着余夏长的尸体。棺材中的人安安静静地躺着,就如她第一次见到那般,乖巧而又听话。
突然,她意识到对方再也无法睁开眼叫自己一声“母亲”,无法撒娇般地嚷着要吃自己做的糕点,也无法在春日的午后摘得一束花送给自己……她这才清醒地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死了。
和自己的丈夫一样离自己而去。
“都怪她。”她低声喃喃。
之后她如坐针毡,再也无法安心地待在灵堂之中,甚至明知道躺着的人无法醒来但却无法忍受与她共处一室。
她最终逃离了灵堂,来到院中散心。
“唉,跟你说个怪事。”
她走到院角,突然听人低声交谈着。
“最近府中出的可不都是怪事吗?”
“这件事更怪……今日两位公子不是被放了出来吗?”
“官府的哪得罪得起他们,这不奇怪。”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那人压低声音道,“这两人从监狱里出来之后,有人看到他们有说有笑,天呐,你知道的,在这十七年里,这种事情都未出现过的。”
“难道是患难见真情?”
“天真,富贵人家哪来真情?谁都知道三公子鬼主意多,哪晓得他打得什么主意?”
“还能打什么主意,肯定是想得到岛主之位。”
“之前听三少爷府中的人说,今晚他约了大少爷去他府中一聚。”
“明白了,鸿门宴。”
“有点学问啊。”
“那是,小时候最喜欢听这段了……”
之后这两人说了些什么,余夫人没听得太清,她只想着余秋收反常地邀请了于春生去他府中,这其中必定有诈。余秋收向来油嘴滑舌,余春生被他欺骗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自己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