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畅觉得他们似乎被陈昭耍了，尤其是白瑛。
“陈昭一定是用了特殊的办法才让我们没办法第一眼认出他来的，就像当初的冯茉，我甚至错把她当成了小枝。”徐畅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孔华皱着眉：“可是冯茉那种诡异的能力不是来自鬼门吗？有没有这种可能……陈昭的情况其实和冯茉差不多，因为鬼门的力量而出现了奇怪的变异。”
徐畅有些迟疑：“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是比较小的，程澈也有阴阳眼，总觉得鬼门对于拥有阴阳眼的人很奇怪……”
说到这里，徐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以前白瑛跟我提过一个理论，阴阳眼守恒和分散定律。也就是说在正常条件下，两个拥有阴阳眼的人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相遇的。”
孔华道：“这么说来，陈昭这个人的出现都显得很奇怪了。”
徐畅点点头：“白瑛跟我说过，何老伯一直不让她和陈昭多做接触。”
程澈突然开口了：“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陈昭像冯茉那样拥有那种可以欺骗人视觉的能力，那可不可能他根本不是陈昭，而是不知道什么人用奇怪的方法变成了陈昭。”
“有这个可能。”
如果是这样，就有点复杂了。
“你们后来有尝试去找陈昭吗？”徐畅问道。
“找过。”程澈点头。
“但是找不到了，我们比着照片问医院里的人，他们都说从来没有这个人，如果不是我们还有照片，我甚至都觉得这个人是我凭空想出来的。”
徐畅有些吃惊的对程澈道：“这么夸张吗？你昏迷那么久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医生给治醒了，医院里其他医生都不知道吗？”
“还真不知道，他们说我是自己突然醒的，是医学界的奇迹之一。”程澈有些无奈。
“群体范围式的影响，这和当初我们寝室楼发生的血案很像。”孔华在旁边补充道。
徐畅有点想不通了：“既然他手脚做得这么干净，这么不留痕迹，那他又为什么要留一张照片下来？”
“我感觉他没有恶意，从他突然出现把程澈治疗好就能感觉出来，他没有恶意。”孔华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几人都沉默了，许久之后，徐畅突然笑了：“我们这个样子和当年真像。”
程澈也笑了：“说实话，我们回国来只是为了把这件事告诉你，并不想再参合了……和鬼门有关的都没有好下场。你看白瑛也……”
孔华也附和道：“我们真的不想再被卷入这些奇怪的事情里了，我们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徐畅沉默了良久，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我也不想参合了。”
再怎么参合，死去的人也不会回来。
白瑛不会回来了，就算他把鬼门的真相翻出了，又有什么用？
他累了，真的累了。
不如让这些真相遗失在岁月里。
……
程澈和孔华在徐畅家里住了一阵子就走了，他们要趁着回国的这几天拜访一下以前的老朋友。
徐畅没马上进入工作状态，他想给自己放几天假，和程澈孔华相处的这几天，徐畅回忆起了很多过往，有些感伤。
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他喜欢这种放松的感觉。
只是漫无目的地开，什么都不想。
不知不觉间，他突然感觉周围的景致有些熟悉。
他竟然开回了学校！
徐畅苦笑起来。
这算是命运的召唤吗？
徐畅本来想走的，但他突然有些想念校门口避风塘的奶茶。
找了个停车位，下车，走向那条熟悉的小路。
现在是上课时间，路上的行人很少。
每一步都是回忆。
一路走来，徐畅想起了很多。
有沈小枝的，有白瑛的，有程澈的……
当年最开心的记忆还是认识小枝的时候。
那时年少轻狂，不知死活。
后来小枝死了，他也明白了死别的疼痛。
直到遇到白瑛。
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怎么就喜欢上白瑛了。
又或许不是喜欢，而是一种依赖，或是感激。
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想看着白瑛开心，希望白瑛也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当年妆卢的位置，那里已经变成了一家饭店。
果然，开在学校门口最多的就是饭店。
饭店的店员看见徐畅在门口徘徊，立即热情无比的迎了出来。
“要吃点什么啊？”
是个小姑娘，语气颇为轻快。
徐畅正想摇头，却在抬眼看见店员的时候愣住了。
那店员大概是觉得徐畅的眼神太过于□□裸了，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绝对不会认错，虽然气质不对，但眼前这个饭店的店员绝对是……
“白瑛。”
第87章
“白瑛。”
小姑娘登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你认得我！”
徐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白瑛，这样活得像个小女孩的白瑛。
印象里的白瑛总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或许是因为从小就有阴阳眼的缘故。
她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露出这么夸张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