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
陶莹微笑着地向前来敬酒的人推诿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一会还要开车回家。”
来给她敬酒的化妆师本来就是来敬酒的，自然也不会强求。
所以自己干了杯中酒之后，化妆师就拿着空空的酒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坐在陶莹旁边的叶零，看完这一幕之后，忍不住地凑过去问道：“如果是我敬的酒，你会不会喝？”
叶零这一靠近，陶莹本能地往相反的方向退了退。
然后她又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些过度地刻意，于是她就又往叶零的方向靠过去了一点。
再然后，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下次靠近之前，能不能先打个招呼？”
叶零忍不住地笑了笑，反问她：“那你教教我，这个招呼应该怎么打？”
“像……”他的小腿在陶莹的小腿上蹭了蹭，“这样吗？”
陶莹：“……”
她错了，她刚刚不该说那句话。
她应该直接说：‘不许再靠近我～！’
……
陶莹又快又狠地瞪了叶零一眼，然后，叶零就乖巧地收回了自己的腿。
并且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没有再次做妖，一直都在安安静静地吃着东西。
可是，孟欣开始做妖了。
就在陆佳宜起身去外面买单，陶莹以为这次饭局即将安然结束的时候，坐在她斜对面的孟欣，忽然隔着桌子大声地叫了她一下。
孟欣还问她：“怎么今天莫总没有到场？”
陶莹冲着孟欣客气地笑了笑，答道：“莫总今天出差，所以就派我过来当代表了。”
孟欣笑着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莫总竟然把这么大的项目全权交给陶特助负责，看来莫总对陶特助是十分器重呢～！”
十分器重？
莫非凡当然对她是十分器重，可为什么孟欣要用这么暧昧不清的口吻说出这四个字？
想要内涵她和莫非凡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
陶莹在心里冷冷地一笑，同时在面上也礼貌地‘呵呵’了一下。
孟欣见陶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她就以为自己猜对了。
于是她立刻又说了一句：“不过我要是莫总，我也会把陶特助这样的妙人当成心腹的，年轻漂亮又能在事业上帮衬他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呢？”
年轻漂亮又能在事业上帮衬他？
她这说的是‘下属’呢？还是‘女朋友’呢？
看来孟欣今天是一定要做实她和莫非凡之际有特殊关系了。
陶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可就在她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的耳边忽然响起了叶零的声音。
“孟欣姐说的没错，像陶特助这样又能干又肯吃苦的下属，哪个老板会不喜欢？”
“哪怕是我……”
叶零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
因为他的大腿忽然被某人轻轻地拍了一下。
叶零知道陶莹这是在提醒他，所以临时把本来准备说的话改成了：“哪怕是我这样刚刚才开始和陶特助合作的‘同事’，都已经不止一次地被她出众的工作能力所折服。”
第290章 敬酒（上）
叶零的这句话说完之后，所有听到他这句话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
大家不约而同地开始用眼神聊起了天。
有人问：‘不是听说叶零一向沉默寡言的么？没想到彩虹屁吹得这么溜？’
有人答：‘大概是这位陶特助真的很重要，所以一向孤傲的叶大明星也不得不低头了。’
然后又有人问：‘所以这陶特助和莫总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然后又有人答：‘看这位陶特助并没有否认，或许是真的吧？’
……
虽然大家表面上都保持着安静，可那安静下的暗潮确实汹涌得狠。
陶莹看着叶零放在桌上的左手已经开始握起了拳头，为了阻止他忍不住地再说些什么，然后引来更大的风波，她只能……将她的右手安抚似地按在了他的大腿上。
大概是因为叶零接收到了她的这个暗示，又或者是因为孟欣没有再继续说关于莫非凡的事情，叶零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
他重新拿起了筷子，继续慢条斯理地吃起了自己碗里的菜，放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在叶零的带领下，包房里重新热闹了起来。
孟欣也在这个时候，终于从短暂的震惊里缓过神来。
那天发生在会议室里的‘咖啡事件’之后，她就隐隐地怀疑这位陶小姐和叶零之间有些不清不楚。所以她一边央求顾衡让她来参加这次聚会，一边故意地向外散播了一些流言蜚语。
她想亲眼看看这位陶特助和叶大明星的相处。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叶零竟然亲自上演了这么一出？！
这真是今天的意外之喜～！
叶零的这个行为不仅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也间接地替她做实了她散播出去的那些流言蜚语。
孟欣在心里默默地得意了一下。
可是这一切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孟欣端起自己的酒杯，朝着陶莹的方向举了举：“叶零说的没错，真的很荣幸可以和如此优秀的陶特助成为‘同事’，这杯酒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