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先去景安,回途会路过文昌,我们再去。”
景安有个很有名的景点雁塔寺,两人在寺里溜跶半日,傅清宁心里还想着勇嘉的事,悄悄问道:“勇嘉的事你不管了吗?”
“谁说不管,己经递了消息让人安排了。”
“怎么都没见你动作?”
“这种事怎么能自己动手呢?那不是惹祸上身吗?自然要找人代劳了。”
傅清宁暗叹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还是老老实实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中午两人在寺内用的素斋,味道极佳。难怪很多人慕名而来。
傅清宁意犹末尽,说道:“不如明日还在这里吃吧。”
温荣应了一声好,又道:“我陪你吃素斋,你陪我开荤好不好。”
傅清宁道:“好啊,你想吃什么,我们去找个好点的酒楼。”
温荣笑着拉她到怀中,“不用去哪,这不现成的吗?”
傅清宁一愣,晕生双颊,嗔道:“这是在寺里头,你别这么不正经。”
温荣低声笑道:“那咱们回去吧,我这就想开荤了。”
他一连数日开荤不断,整得傅清宁浑身酸软,欲哭无泪,简直是扳着指头数着回京的日子,心里想着今晚他再敢开荤的话,自己一定要让他好看。
幸好这日午后温荣吩咐随从准备车驾回京了。傅清宁松了口气。
回来的途中路过文昌镇,两人又去了一趟文昌庙。
这次两人直奔壁画而去。
拿着拓文比对了半日,傅清宁用手指向一处,说道:“奇怪,你看这个地方的字和拓文是一样的。”
两人又找出了好几处相同的地方。
温荣沉吟道:“若按画面的意思,这几个字该是三秋山,灵缘洞。”
“应该差不了,我们去问问这里的老和尚附近有没有三秋山和灵缘洞。”
寺里的老和尚道:“我在这里多年,并没有听过这两个地方。”
两人很失望地出了门。温荣道:“不管怎样,也算解了拓文的疑惑了,至于三秋山和灵缘洞,以后再慢慢寻访吧。”
回到京城之后傅清宁又后悔自己回得太早了,首先她要接手就是府中的内务。
牟瑞月几乎是热泪盈眶地将它们移交到她手中,这么多年她终于等到接手的了,从此自由可见,不容易啊。
傅清宁面对那多年堆积如山的帐册,也傻眼了,心想温泓夫妻俩是怎么管的家,居然能混了这两年多的时间。
她头大如斗,咬紧牙关通宵达旦稽查无数,花了一个多月才成功地把帐本清理完毕,发现温府的底子还是很厚的,有田庄有铺子,只是这些年不怎么经营,出息不多。
好歹是打理过偌大花坞的人,她决定等空闲下来再好好整顿一番。
等她理完帐本之后,原先人影不见的牟瑞月和温泓也现身了,一口一个嫂子辛苦。
“知道我辛苦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温泓笑嘻嘻地道:“这不是不想打扰你和大哥吗?”
“瑞月,你要是揍他两拳的话,我给你月银加十两。”
牟瑞月笑道:“有这样的好事?”
她捏起拳头对温泓道:“老老实实让我揍两下。我分你五两。”
温泓一咬牙,“看在银子的份上,你揍吧。”
牟瑞月不轻不重的揍了两下,“清宁,我揍完了。”
傅清宁道:“得了,别装摸做样,快走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那月银?”
“本来是四十,加上五两,四十五两。”
“之前是五十两,为什么还少了五两?”
“谁叫你分一半给温泓,要不也有五十两。”
“不对呀,之前五十两月银怎么变成四十两了。”
傅清宁将帐本一推,“现在谁管家?你们要不再接回去,爱发多少月银都行。”
说得两人赶紧溜走了。
相比一般的大家族,温府内的人际关还是很简单的,上头没有公婆要侍候,唯一算得上长辈的是东温府的老夫人,也不用天天请安,通常在月初的时候去一趟就行了。
温老夫人待人和霭又没什么架子,只是傅清宁见到她不知为什么心里会有些发愀。
她揣摸大约是因为肖静彤和肖逸的事,虽说这两人是自作孽不可活,但他们的遭遇和她也有直接的关系。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他的缘由了。
于是她问温荣:“世上真会有西府老太太那样大方的人?你坑了她的外孙外孙女儿,还能毫无芥蒂?”
“怎么可能,有时候大方只是一种让步而己。”
“她有什么把柄捏你手里吗?”
“哪个大家族没点龌龊事。我只要稍稍透露一下就行了,老太太是个聪明人。”
“要是我还真的做不到这么隐忍。”
“论心眼,十个你也斗不过一个老太太。”
“难怪你挺喜欢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都是同一种人,心眼多。会算计。”
“木直则易催,老太太也不容易。”
傅清宁很少听温荣夸人,温老夫人算是其中一个,这样也算很高的评价了。
令人烦心的是每日的拜帖太多了。原来温府在守孝,不与外人往来还情有可原,如今孝期已过,又新添了女主人,候府的门面也要撑起来了,所以拜帖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