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芒夏扯了扯唇：“真会吹牛逼。”
“哈？”
“想法就是，这人真会吹牛逼。”丁芒夏又说了一遍。
“……”
“不过，你为什么不选周述安老师啊？他每一期都给了你票呢。”是叶采熙。
丁芒夏看向她，叶采熙大眼水汪汪的，浑身自然地散发一股温柔的气质。丁芒夏咽了咽口水，神色自若地说：“我刚刚在台上说了呀，我是他的粉丝，如果跟他一个队，我怕追星会影响我比赛。”
叶采熙眨眨眼，“噗嗤”一声笑了，“你真可爱。我也是他的粉丝，我就跟你完全相反，当时一心就想进他的队。”
“那恭喜你呀，你最终还是进了呀。”丁芒夏也笑着道。
随着所有选手唱完，分组结果也已经出来了。四位评委站上舞台中央，主持人念着分组名单，念到的人就站在自己老师身后。
何熹年这一组，丁芒夏是第一个被念到的。
她走上舞台，刚刚在何熹年身后站定，不知道是谁撞了她一下。丁芒夏今天表演穿的鞋子很高，这一下没站稳，直直地朝何熹年扑去。
何熹年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似的，在她扑上他背的前一秒，何熹年转过身，伸手抵住她的额头，愣是把她给抽回原地站稳了。
何熹年看了一眼她身后，没有人。微微拧眉不悦地对她说：“站不稳就把鞋脱了。”
丁芒夏：“……”
傻子也看出来这是被嫌弃了，而且他可能还觉得自己是故意的。憋着满腹委屈和愤愤，后退了好几步，给两人之间空出一段距离。
第二位站他们这队的是许青青，许青青上来之后好奇的问丁芒夏：“你站这么远干什么呀？”
“你站前面吧。”丁芒夏说。
许青青欣然应道：“好呀。”
察觉到身后又有人贴近，何熹年不悦地回头，正要说什么，却见身后的人已经不是丁芒夏。
越过许青青看向后面，啧，站得还挺远。
丁芒夏对上他的视线，面无表情地别开眼，虽然没有听见，但何熹年觉得她肯定是“哼”了一声。
眼睛眯了眯，这是在甩什么脸子？
“是、是我靠得太近了吗？”许青青小声问。
何熹年垂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嗯，我不习惯别人靠我太近，你可以往后挪一挪。”
许青青脸瞬间红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时没注意。”
“没关系。”何熹年又看了丁芒夏一眼，她正笑容灿烂地跟一位男选手说着什么，双手插进裤兜，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转回身面对镜头。
丁芒夏正在跟徐子阳商业互吹，徐子阳是陈薇娅队里的，他们两队是挨着站的，徐子阳上来就和丁芒夏打招呼。
分组结束，主持人开始讲后面比赛的规则。
下一期节目是五天后，届时就会有观众入场了，他们比赛的地址也会挪到H市的中心体育馆，可以容纳上万名观众。
丁芒夏心下咂舌，就他们这群小虾米选个秀，用得到这么大的阵仗吗？转念一想，这些观众肯定也不是来看他们的，肯定是看前头四位的。
“在下一次比赛开始之前，”主持人说，“你们队伍的老师每天都会陪伴你们练习，给你们指导。另外，从下下期开始，决定你们去留的就不再是四位评委老师了，而是观众。我们每一期都会统计每个人的观众支持率，直到最后一期，支持率最高的选手获胜。”
……
一天的录制结束，丁芒夏精疲力尽地回到酒店。未来的五天，每天早上九点都要去排练室练习。
丁芒夏望着天花板，一脸生无可恋。
她以后再也不参加选秀节目了，她宁愿一天跑五个组的龙套！
另一边，何熹年洗完澡出来，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秦柯给他打来电话，“怎么样啊，第一次参加这种综艺，好玩儿吗？”
何熹年闭着眼，一手捏着眉心，一手握着手机：“好玩儿啊。”
“是吗？我怎么没从你的语气中听到有趣的意思呢？你要修理的那个丁芒夏，怎么样，整她了吗？是不是给她淘汰了？”
“没，把她收到我队里了。”
“为什么啊？”秦柯默了默，接着道，“我知道了，你是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慢慢折磨是不是？”
“我他妈是这么无聊的人？”
是。
秦柯轻咳一声，“那你到底想干嘛？你当初参加这节目不就是想修理她吗？”
“谁说我就为了修理她。”
秦柯语气无辜：“你自己说的啊。”
“……”何熹年默了默，“已经修理过了。”
“啊？怎么修理的？”
何熹年有些不耐：“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行行行，我不问。”秦柯说，“既然已经修理完了，那你是不是可以退出节目了？好多剧本等着你筛选呢。”
“为什么要退？有钱赚不要？老子现在退了还得给违约金。”
秦柯：……您是那种差钱的人吗？您赔的违约金还少了吗？您要专注的电影事业呢！不要了吗！
秦柯内心疯狂咆哮，表面却不敢顶撞这位祖宗半分，“你，是不是因为周述安在啊？可《青春之声》后面需要导师帮助选手练习指导，您会唱歌吗您非要凑这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