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吗?玄天青龙是杀不死的。”说着,“吧唧”在她小脸上啄了一口。
南昭穿过回廊,再有几步便是袖香小筑了,等等,这房顶上怎么有烟啊?他惊疑不定地将视线下移,不是吧,那屋子里亮堂堂的...好像是火在烧呀?!
他赶紧上前推开了门,紧张地问:“袖儿,小孟,你们没事吧?”眼见两人正好端端站着,虽然浑身凌乱看着有点狼狈,但应该并无大碍,他才是舒了一口气。
等等,这不对!
“不是,你们俩没事在这儿放火玩儿呢??”南昭一脸懵逼。
孟阙这才反应过来,捏了个诀,煌煌火光骤然而熄。
“岳父大人,这事我可以解释的...”但孟阙一脸的为难,他实在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然而南昭却误读了他的脸色,一副我懂我很懂的表情,并且拍了拍孟阙的肩膀,用一种慈父的口吻说道,“下次玩蜡烛,一定要注意分寸啊,别把我家袖儿弄伤了...”
“爹啊,你脑子里面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南袖也是无奈了。
好不容易把她八卦的老爹赶走,精疲力竭的南袖孟阙二人,颓废的坐在门阶上。这时,一只白色灵蝶悠悠停落在南袖指尖。
袖袖,见到父母一定很开心吧?不知为何,今晚尤其的想你,愿你此夜安好。
这张字笺还是婉露在江上漂流时发出的,只是天外天太过遥远,过了好几个时辰终才传了上来。
“此夜安好?”南袖想想都是气,银牙都快咬碎,“不好不好,一点不好...”
“看来婉露仙子今日见公婆,并不顺利呀...”孟阙倒是瞧出了端倪。
“怎么这么说?露露这般温柔的仙子,不应该很招长辈喜欢才对吗?”南袖一脸迷惑。
“她肯定是有心事想跟你说,但又怕打搅你,才欲言又止。”
“啊?不行,我去青丘找她,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一听这话,南袖可坐不住了,立马就要去到小姐妹的身边。
“你冷静,有白钰在呢,轮得到你出头吗?”孟阙拉住她,好生解释道,“婉露仙子看着温柔,但其实是极为自尊要强之人,我敢说,这世上除了白钰没人能欺负得了她。这说来说去,都是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你去掺和干嘛?”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南袖复又坐回孟阙身旁,被青龙轻轻勾入怀中,“婉露仙子是道仙,而白钰是天生神族,他们啊,注定会更波折一些...”
孟阙说的这些,她都懂,可她才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是露露坚持的,她都会挺她到底!
两人不再多作言语,只是遥望着那即将沉落的月亮,静静等待天边的第一缕晨光,铺洒大地。
青丘·狐王宫
交缠,痴迷,沉溺。
欲海无边无际,他们就像是两条无桨可依的随波逐流的小舟,任这风起浪涌,肆意的放纵的随之沉浮。
不,不够,这些都还不够,远远不够。他要彻底的占有,毫无保留的占有,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白钰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身/下的这个人,彻底的改造了他,在可预见的未来里,他将会变得愈来愈偏执和疯狂。因为她,他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勇气,也拥有了至死方休的执迷,无论这份情,会将他们引至何种的未来,他都将誓死捍卫。
他的声音,就如同温柔的海洋的哼鸣,他低声说:“露儿,抱歉,我没能克制住自己...尚未给你一场婚礼就...”
她吻住他稀薄的唇,笑得恬静,“现在成婚,也还来得及。”
言毕,她指尖涌出蓝色光点,从狐王宫宫门檐上的宫灯一路沿行至他们身下的床单被衾,通通改换成了丰年喜庆的红色,整个狐王宫披红挂彩,成为他们婚礼的现场。
露儿...
没错,只要他们在一起,哪天成婚都可以。因缘会际,不若就今夜吧,就让今夜成为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他望进她澄澈双眸,他要的本就不多,一线光明就足够了,然而透过她的眼睛,他却窥见一整个宇宙的繁星...
“谢谢你...”他珍惜的遍吻她身上每一寸,一遍一遍的感激,“谢谢你,走进我的生命里...”
傻瓜,婉露却是笑了,眼睛亮亮的,竟有泪光闪烁,该感谢的那个人,从来都是她呀...是你,用无垠的温柔融化我尘封近万年的心;是你,用无边的耐心安抚我屡次濒临崩溃的神经;是你,用无声的守护陪伴我无数个冷清的人间岁月...
该说谢谢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
谢谢你,始终不曾放弃我。
一整夜,皆在尽情欢愉,直至东天翻起鱼肚白,将才停息。
缠绵过后,两人相偎相依地躺在床上,还在温存昨夜的孟浪。白钰勾起她一缕青丝,于指间把玩,突然想起,结发夫妻结发夫妻,定是要结发的。
“露儿,我们把礼数补了吧。”
她的人,他已经完整的占据;她的名,他亦要收归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才算踏实。
折腾了一宿,婉露也有些疲惫,懒懒地应了一声,“好。”
白钰在她潮红未消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满脸的喜色,“你再歇会儿,我去准备下,帮你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