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乔越宽实的背,默了默后旋即扑了上去。
乔越敛起的笑此时又在嘴角扬起。
温含玉将双臂环到他脖子上,“走。”
乔越这才站起身,用双臂勾住她的双腿,将她稳稳背在背上,脚步稳健地往山下方向走。
乔越的背,宽阔结实,强壮有力。
他脚下的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平稳,只因他不想让背上的她有任何颠着晃着,他不想让她觉到任何不适。
温含玉伏在他背上,只觉安稳,没有任何不适之感。
乔越垂在肩上的长发因为刚刚洗过是以犹自带着湿意,亦带着皂荚的清香,随风清晰去她鼻中,令她愉悦。
“阿越。”温含玉深深嗅着乔越发间的皂荚清香,晃着她手里的狗尾巴草,靠着他的耳畔,轻快道,“阿越,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背我。”
乔越将勾着她双腿的手臂稍稍收紧力道,语气温柔道:“阮阮若是喜欢,日后我可以时常这么来背阮阮。”
谁知温含玉却道:“我不。”
她边说边在乔越肩头趴下,抬起手将挡住他耳朵的长发别到他耳后,露出他的耳朵。
乔越登时浑身一个激灵,以致脚步忽的停了停,保持好冷静才继续往前走。
“我不要阿越时常背我,我要阿越天天都这么背我。”
乔越本以为她是不喜欢所以才拒绝,却不想是因为她是个“小贪心”。
“好。”乔越又不由笑了,笑得更为温柔。
夜风清凉,温含玉手中的狗尾巴草随风一摆一晃,有如挠在乔越的心上。
他想娶阮阮,很想很想。
*
回军营前,乔越早已无人的山脚处停下脚步,半蹲下身让温含玉从他背上下来,以免被人看到。
温含玉也知道她的女子身份在军营之中多有不便,也不想增添乔越的困扰,便一直维持着男子的身份,以及在平日里都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除了夜里乔越非要跟着她守着她到山泉里洗澡而她也非要他在身旁才肯入睡之外,白日里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接触。
此前每一夜他们从山中下来时士兵们都已入睡,所以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今夜也一样,却又不一样。
一样的是士兵们确实都已经睡下了,不一样的是有一个人还没有睡。
不是还没有睡,而是睡下了又起来解手。
是墩子。
而且还好巧不巧地出现在乔越正将温含玉放下的不远处。
墩子看着乔越轻柔小心地将温含玉从他背上放下来,一脸震惊,然他非但没有噤声当做自己没看见,反还跳起了身,甚至还叫他们道:“阿执将军!温大夫!”
更甚者时,他一边叫一边系着裤腰带跑过来。
乔越:“……”
“阿执将军和温大夫才洗澡回来啊?”墩子是个瘦高个,但心思则是个大老粗,他为自己半夜出来解个手还能遇到乔越和温含玉而乐呵呵地嘿嘿笑着,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还盯着乔越的脖子瞧,一脸诧异,“阿执将军,你脖子可是伤着了?几个印子怪深的,咋个不让温大夫给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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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乔越:咋?这媳妇给我咬的,你有意见?
第217章 他俩关系可耻?(3更)
漠谷的新兵每天都在做挑战极致的训练,身体疲乏,是以夜里能够倒头就睡,除了最初那些天,往后几乎没有谁人会出现难以入睡或是夜里睡不着情况。
十六睡得正香,梦里他被乔越好一通夸赞,他开心得梦外都在傻笑,哈喇子流了满枕头。
正当他做梦梦得正香时,有人推了推他,他不耐烦地翻了打掉那人的手,不耐烦地翻个身,继续做美梦。
谁知那手又伸了过来,又在他肩上推了推。
“谁啊?”十六烦躁地转过来身睁开眼,忽见一张被正在自己脸部下方的油灯映亮的脸,乍见之下分外恐怖,吓得十六一咕噜爬了起来,睡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待看清对方的容貌后,他舒了一口气,却又诧异道:“阿耿?”
那将十六从美梦中推醒过来的人正是阿耿。
“阿耿,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推我干什么啊?”十六边说边从阿耿手中把油灯抢过来,“还有,你出现就出现,能不能别把油灯放在脸下边把自己整得像个鬼一样?能吓死人啊你懂不懂?”
“对不起。”阿耿是小名,之所以叫阿耿,就是因为他心性太过耿直。
也因为耿直,他从小到大没少挨别人的揍,以致他的话很少,军中兄弟们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平时列队离得近的大家伙对彼此的性子都有了不少了解,大家伙儿都知道阿耿是个耿直又话少的人,所以平日里除了来来去去那么些个人之外,找他说话的人很少。
而他自己,除了找人切磋枪法刀法等乔越教给的本事之外,也鲜少与别人说话。
所以他这主动来找十六,还是大半夜的把睡着的他从梦中推醒,如何能不叫十六惊讶?
“阿耿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要不是急事,怎么会大半夜来找他?十六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忙站起身,边轻手轻脚地往帐子外的方向走边道,“有什么事咱出去说,别吵着兄弟们。”
阿耿点点头,跟在十六身后除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