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公子得皇上青眼,祈王爷是先皇最为疼爱的皇子,可惜太后独大扶了幼子称帝,祈王爷势力日益壮大心思不言而喻。
就算这女子没有想那样多,可往自己丈夫房里塞人,可不是新婚女子能做出来的事。
三两个女子跟着仆俾离开,安茴儿身侧的一个丫鬟担忧道:“夫人,这女些女子看样子就不是个好的,夫人不如将她们谴走吧。”
“等公子回来再说。”
*
邵攸宁终于知道太后为何对他这样好,不是因为才学,是恰好要一个替罪羊,恃宠而娇杀了祈王爷的替罪羊。
祈王爷是皇上手足,为了声誉,只要祈王爷不做出过分的事皇上就无法治罪,而他得皇上宠信,恃宠而骄,这样顺理成章,牺牲他太后此后便可高枕无忧。
今日太后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公子,今日怎的这样晚,夫人等您现在还未用饭呢。”
“太后和我商量了一些事,夫人在哪儿?”
“回公子,夫人让您先去书房。”
刚刚推开门,刺鼻的脂粉香扑面而来,几个女子衣衫单薄,齐齐行礼,“奴婢见过公子。”
“你们是谁。”
“奴婢们是祈王爷送来的,夫人叫奴婢在此等候。”
“哦?夫人还说了什么?”
领头的女子终于知道夫人为何敢将她们直接送到书房了,看来邵公子并不是好色之人。
“回公子,并没有。”
“那你们就在这好好待着吧。”
邵公子脸上虽没有怒气却也没有喜色,王爷曾说过,看不透心思的人最是恐怖。
“夫人,您慢些。”
安茴儿将秋千荡的很高,高到快要飞出高墙,一抹熟悉的身影近了,白皙的脸在阳光下耀眼,安茴儿缓缓停下。
白皙通透的脸变成浅粉色,发丝凌乱,淡淡的紫色衣衫盛满了阳光,整个人暖洋洋的,让人忍不住拥入怀,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腰间微微的凉意让安茴儿有些不适,也不知为何,邵攸宁的手似乎从未暖过。
“今日怎的回来那么晚?”
“茴儿看到那些新来的丫鬟了?”
“嗯。”
“有什么看法?”
“自是服侍你的,我能有什么看法。”
“茴儿可知道,她们的服侍是怎个意思?”说完有意无意的掐了安茴儿的腰。
“茴儿可还愿将她们留下?”
安茴儿也后知后觉知道为何她让那些女子去书房时,那小丫鬟为何阻扰她了。
“你若不想,将她们谴走就是。”
邵攸宁捏了捏安茴儿的脸,一脸宠溺,“下次可别乱收人,你相公可没那么多精力。”
安茴儿不由得多想了,脸上兀的燥热起来。
“她们是祈王爷送来的,得用特殊法子谴。”
安茴儿不明所以的被拽进了书房,那几个女子低头站在门外。
门未关,只隔着一个珠帘,颈窝处爬上了酥麻,安茴儿吓的连忙将人推开,温怒道:“外头有人。”
“就是给她们听的。”
安茴儿后撤几步,“不要,我不要。”
“那茴儿是想让我收了她们?还是说茴儿本就不在意。”
闺房之事那里容得这般,这和窑子里的女子有什么不同,“你若真想收我可拦不住,我不是戏子这戏演不来。”
良久,静。
“去用饭吧。”
邵攸宁牵过安茴儿的手,安茴儿无情的躲过,邵攸宁没有追究,一前一后的和安茴儿出了书房。
“以后你们伺候夫人就行。”
几个女子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恭敬行礼,“遵公子命。”
一个圆脸丫头跑到最前面的那个年龄稍大的女子旁,“语姐姐,我瞧这夫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瞧,说要我们来书房等公子,最后还不是来伺候她,不过这坏人让公子当了罢了。”
语莲越发看不明白了,若真是那样,这夫人还真的藏的深。
“别气了,是我思虑不周。”
“那几个女子,平日防范些。”
“既然知道她们不是好的还按在我身旁做什么。”
安茴儿近日心中烦闷,今日终是爆发了,邵攸宁腿脚不便到底赶不上安茴儿的步伐,不会儿便落在了后面。
“让开!”
守门的人偷瞧了后面的邵攸宁,一时为难,好在邵攸宁挥了挥手,这才顺从的退下。
“悄悄跟着夫人,过些时候在接她回来。”
“奴才省的。”
豆子知道公子并没有这表面那样风光,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公子突然被皇帝宠信怕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听到那些官员明嘲暗讽的话,他就更加确信了,只是不知为何公子回县城,他不认为公子是个贪慕荣华的人。
安茴儿走的很快,在热闹的街市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她跟邵攸宁之间有一堵墙,一开始就有。
邵攸宁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自己也不明白他的处境,这几日府邸的压抑让她受够了,她融入不到京师的环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