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想的事情,我帮你办到就是了。”
柳夫人眼睛放出光芒:“当真?”
问完又黯然:“我可不是要一根金钗,两对玉镯子,你不说清楚我便——”
贵人追问:“便如何?”
柳夫人咬咬牙:“你知道的,我不愿意你也拿我没办法。”
贵人笑着将她打横抱起:“果真?”
柳夫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粉拳如雨点般砸落,只可惜贵人体健,她那样一拳一拳砸下去倒像挠痒痒似的,一拳一拳挠在人心里,抓的人心痒痒,贵人的脸扎在她细嫩的脸上扫来扫去,才几下就将她细嫩的面皮擦的红红的,柳夫人被他弄的全身都痒,嘿嘿笑道:“凭你就逗我,我是死心不动摇的。”
贵人抱起她大步往屋内走去:“你这婆娘越发叼了,以后可不能惯你,如今还学会跟我讨价还价,这么晚了饭也不做,饿死我啦。”
柳夫人道:“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么,方才我以为你吃了呢,于是自己先用了。”
贵人道:“美人用过的残羹剩菜也是好的,你再热热给我吃罢。”
柳夫人锤他:“怎能叫你吃剩饭,我给你做罢,省得明日你又要抱怨我是个烂婆娘,累了一整日还叫你吃剩饭剩菜。”
贵人将她抱入屋内,轻轻放在椅上:“逗你玩,我早吃了些,待会儿吃点你做的点心就好,今日乏的很,你且给我揉揉。”
柳夫人性情极温婉,听他这样说,没有不从的,先前的不愉快暂且放去一边,芊芊玉手一下一下给贵人捏着肩,不时问:“轻了吗,重些了吗?”
贵人闭着眼睛,脑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看来,若自己再也糊弄不过去了,若是不应了她的心,只怕她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女人戏
陈安不止一次的往厨房里面张望,可那姑娘从那天跟他搭过话以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这日送完了菜,本来早该走了,陈安还在厨房后门徘徊舍不得走,坐在马车上闷闷的,赶车的车夫问了几次陈安走不走,陈安都没说话,刚巧安婶子不在厨房,不然这会儿要拉着陈安讲上好一段话。
杏子上前晃了晃,谁知道陈安不搭理她,眼神飘忽。
杏子在陈安面前晃了许久,却见陈安止不住的恍神。
“安子哥。”杏子甜甜的叫到。
陈安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杏子,厨房最近忙吗?”
杏子凑了上来:“忙呢,过完端午还有的忙,你家里还好吧。”
“好。”
“菜地的收成也好吗?”
“好呢。”
“安子哥你脑子真好,旁人也是种地种菜,怎么没种出这么大的家业来。”
陈安挠了挠脑袋,不住朝里面张望:“杏子,我向你打听个事。”
杏子瞪大眼睛,净等着陈安问她的事:“你说!”
“你们厨房新来的那个姑娘,眼睛大大的那个,最近怎么没见着她了。”
杏子不乐意了,陈安打听姑娘,都打听到她这里了,杏子怎能乐意:“安子哥,这里都是大婶子,除了我哪里还有大姑娘了!”
陈安有些着急了,带着恳求的口吻问道:“上次我来这里的时候,有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
杏子自然知道这姑娘是谁,对于陈安这个描述已经很不满意了,她长的黑一些,一向最讨厌别人在她面前说她黑,当然说别的姑娘白,也是映射她黑的意思,冷哼一声:“哪有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安子哥,你不会看上别人了吧。”
陈安被人说中心事,脸都憋红了,他知道杏子的意思,可跟杏子相处着么多年,怎样都没培养出感情来。
“杏子。”
杏子睁大眼睛看着陈安:“咋啦,安子哥。”
陈安挠了挠脑袋,他急起来就是这个动作,对此,杏子也都很熟悉了,说了这么久,似乎没达到自己的目的,还让杏子对她起了反感之心,这是他不想见到的,可要怎么拒绝杏子呢?
杏子从没表露过自己的心事,陈安自然也不能冲上去问人家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吧。
“我想知道她还在厨房不?上次她找我打听了个事,我也打听到了,准备告诉她呢,如果你看到她,给她讲一下,明天我还来送菜。”
陈安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表露的很明显了,杏子应该明白吧,他就是喜欢那姑娘,尽管连她名字都不知道,他想好了,如果再遇不到她,他就找娘,他不去相亲,就喜欢那天那姑娘。
杏子的脸顿时跟乌云拢了上来似的,这几天她知道陈安来,就故意把她支开,谁知道陈安竟然问上来了,这倒叫她好生意外。
陈安一向腼腆,跟别人谈生意的时候脑子好使的跟什么似的,可一碰到大姑娘就顿时无话,能让陈安主动问了这么久,都是因为她,想到这里杏子更加郁闷了。
杏子还在郁闷着呢,让她更郁闷的事情又来了,君湄颠着碎步子跑来,口中叫道:“杏子姐,张师傅叫你过去。”
陈安眼前一亮,见到自己喜欢的女子,更加语塞,肚子里面打了一肚子的腹稿,这会儿全交给老天爷了。
君湄见到陈安,眼睛闪了闪:“陈老板,你来了呀。”
“别叫我陈老板啊,我就是个卖菜的。”陈安见她过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补充了一句:“叫我陈大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