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尤典珥看他有些缓过来了,不死心的追问道:“你真不怕你老婆啊?”
“我不怕!”沈霸天觉得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侵犯,怒视道:“我让她闭嘴,她吓得连话都不敢说!”
“真的假的?”尤典珥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我爹在外头死要面子,结果回到家,我妈让他跪榴莲,他就不敢跪洗衣板。说句真心话,我看你俩有点像。”
“闭嘴。”沈霸天负气的说:“你现在就去找她,你要是能让她开口说一个字,你不是喜欢我那辆劳斯莱斯么,我送给你!。”
“真的?”尤典珥眼睛一亮,也被激起了兴致,“我要是不但让她开口说话,还让她开口唱歌,你怎么办?”
沈霸天冷哼一声:“如果你真能做到,江畔花园那套别墅送给你。”
自助餐台旁,洛沙凋端着餐盘,在上面挖了一大块蛋糕放入嘴里,满口的果香、奶香,洛沙凋满足的眯起眼睛。
突然,身后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我这有红茶你喝吗?”
洛沙凋转过身来,发现是尤典珥,她在婚礼上见过。
私底下,听沈霸天的爷爷谈起过他,说这人性格豪爽,粗中有细。
洛沙凋扫了一眼,他手里端着的红茶,心想果然如此。
蛋糕吃多了容易腻,红茶刚好解腻、暖胃。
洛沙凋接过茶,感激得对他笑了笑。
然后,看到在他身旁的沈霸天,挑了挑眉。
她不明白,从昨天起就对她避之不及的人,究竟为什么又晃悠到她面前。
洛沙凋舔舔嘴唇猜想,莫非是食髓知味了?
沈霸天被她怪异的眼神,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莫名的感觉自己,似乎又失去了什么。
他扶了下额头,尽量将怪异的感觉,抛到脑后。
再抬起头时,沈霸天一脸冷傲的表情,语气不容置喙:“女人,今晚宴会结束之前,你不许说话,记住了么!”
“……”洛沙凋古怪的看向他。
这不是沈霸天的爷爷,怕孙子在宴会上被她气疯,在电话里,跟她做的约定嘛!
他为什么又说一遍?
洛沙凋眯起眼睛,听这语气似乎另有内情!
果然,尤典珥毫不犹豫的把沈霸天卖了。
“小天说,他让你闭嘴,你就不敢说话。还跟我打赌,你要是开口说话给我一辆车,你要是唱首歌就给我一栋别墅。”
不顾洛沙凋投来的震惊的目光。
沈霸天一副你疯了么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看着尤典珥:“打赌这种事,你怎么能说出来?”
尤典珥无所谓地摆摆手:“谁规定打赌就不能跟当事人说了?不要在乎那些细节。”
在沈霸天要吃人的目光中,他侧过头,继续鼓动洛沙凋,“我不知道你是啥脾气,要是我,就给他点颜色看看。只要你唱首歌,咱两别墅对半分怎么样?”
这就坐地分赃了。
沈霸天对上洛沙凋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那一刻,他绝望的想用所有的资产买一个东风快递。
毁灭吧,这该死的世界!
“你不要担心唱歌跑调,我不会笑话你的。”尤典珥喋喋不休地劝说声传入耳中。
恍惚间,他竟然产生一种诵经超度亡灵的感觉。
死亡让他变得平静,沈霸天面无表情的想,‘她唱得好着呢,大鼓都会。’
“声音大小无所谓,能让我听到歌声就行。”
沈霸天心中呵呵一声,‘跟大喇叭似的,小心耳朵被震聋。’
俗话说: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朋友。
洛沙凋似乎是被说动了,眼睛越来越亮,轻合的嘴唇,慢慢张开。
沈霸天木着一张脸想:‘女人,你完了!’
第3章
洛沙凋看着沈霸天一副想要跟她同归于尽的表情,恶作剧般的冲他吐了一下舌头。
沈霸天一愣,明白过来她是在开玩笑,紧绷的脸,终于舒缓下来,偷偷地舒了口气。
洛沙凋有些好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过既然拿她打了赌,不掺合一把,不是她的性格。
她略寻思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餐盘,抬抬下巴,示意俩人跟上来。
沈霸天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本已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愤愤地想。
女人,你就不能安分一些么!
三个人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洛沙凋掏出手机,噼里啪啦一顿按,然后将屏幕递到尤典珥面前。
尤典珥低下头,只见手机的屏幕显示着几行字。
“昨天晚上吃得太多,在外溜达了好几个小时,吹了风。今早起来嗓子发炎了,不能大声说话。一会儿我唱歌时声音可能有点小,你不介意吧?”
洛沙凋一脸抱歉地看向他。
尤典珥理解道:“我这人耳朵特别灵敏,你轻声地唱,我能听见。”
洛沙凋感激的对他笑了笑。
收回手机,这回没再耽搁。
洛沙凋不但一脸沉醉的唱着歌,身体还很有节奏的跟着舞动起来,一副很嗨的样子。
沈霸天和尤典珥愣了片刻,怀疑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懵逼的表情。
洛沙凋表情很到位。
舞蹈很动感。
可是那也掩盖不了,她没有声音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