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凝着眉,迅即一让,还是被她扒住了,孟宁一抬头,梨花带雨:“原总,对,对不起。”
在场的男人都知道她那点心思,但都怜香惜玉地没戳破。
那双哭得水盈盈的眼睛更衬得她整张脸粉面桃腮,香艳无比,看得人喉头耸动。
邱振寒羡慕地盯着他们:“原总,你大人有大量,别辜负了美人的情意。”
何思源也跟着起哄:“就是,原总,孟美人对你可是情意深重。”
原野冷漠的脸上突然浮现一丝微笑,提脚一踹,力道十分重。
孟宁肚子上一痛,骤不及防地朝后一倒,撞到了水晶桌的尖角,腰后也一阵锐痛。
这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他嫌恶地弹了弹自己腿上被孟宁碰过的地方,站起来朝邱振寒致意:“挺晚了,回去还有事,振寒,你好好玩,我买单。”
邱振寒黑着脸,被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对一个女人动脚就踹。
原野一走,这局就没意思了,原陵追了出去,何思源愣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陵知道自己堂哥在暴怒的边缘,也不敢上去惹他,默默跟在后面。
到了会所门口,原野突然顿住脚步,转头问原陵:“那个孟宁签在我们旗下的文化公司?”
原陵一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刚才的事儿让他身上有些发冷。
直接回忆起他伯父,原野的父亲,当年指着原野的鼻子骂他“冷血的禽兽”“暴戾的魔鬼”。
他不禁有些同情贺柠,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完美丈夫有着这样一副可怕脸孔。
原陵身为他的血缘亲人都得夹着尾巴:“嗯,听说是我们公司的艺人,还没具体安排。”
“给她安排整容,尽快,不整容不准她出道。”
“嗳,不是,哥,为什么要整容,孟宁这样挺漂亮了。”
原野顿了顿,幽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意:“一想到她顶着那张跟柠柠有点像的脸躺在别人床上,简直恶心至极。”
原陵打了个寒颤,心里嘀咕,这要是有七分像,你是不是要挨个找出孟宁都跟谁睡过,一个个切了他们的迪奥。
*
原野被邱振寒灌了不少酒,司机送他回去的时候,胃里面就有点不舒服。
空腹喝酒,暴怒后又心烦意燥,自然影响身体状况。
他一回到原山悦湖,一阵一阵跳着的太阳穴就安稳下来,下车后胃里面也舒服不少。
外套随意挂了起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贺柠。
保姆见他回来,忍不住唠叨:“小小姐怕先生你喝多了,胃不舒服,让我用鲜鳙鱼和嫩豆腐煮了醒酒汤,您喝一点。”
原野对醒酒汤不感兴趣,习惯性地转了转戒指,单手解开一颗衬衫扣子,问:“柠柠呢?”
老保姆年纪大了,本来早就想去休息了,要不是贺柠吩咐醒酒汤的事儿,她也不会熬到现在。
自然也不会时时刻刻跟着贺柠,只能努努嘴回答:“应该跟阿宁在一起,阿宁下午调戏了一个年轻女孩子,柠柠在生气呢。”
柠柠的帅鹅子调戏女孩子?
原野听了有点想笑,接过保姆递过来的醒酒汤,夏天喝热汤还不如喝冰啤酒。
这要是原陵,早就翻滚打闹着拒绝了。
他却面不改色地喝完了,胃里面暖融融的,沉坠感也消失了,朝保姆点头致谢后,直接去阿宁的小窝找贺柠。
还没走出门,就看到贺柠从花园那边回来。
灯光下,她的影子瘦长,细胳膊细腿,冷白的光照在她脸上,丝毫不让人觉得冰冷。
她身上仿佛有一种破冰的神奇力量,将世间一切风霜雨雪隔绝。
原野站在门廊,专注地盯着她。
贺柠发现他后,兴奋地小跑过来,像一团会动的光,又像他梦中温暖的火。
最后,原野接住了她,低声笑道:“跑什么跑,不累吗?”
贺柠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衫木香混着酒香,皱了皱鼻子,问:“喝得多吗?”
原野揽着她的腰往里走:“不多,刚才还喝了你准备的醒酒汤。”
贺柠想说不是她准备的,想想原野爱这么说就让他说吧。
“你快去洗澡,一股酒味。”
被嫌弃的原野不肯放手,一定要拖着她,随口问:“阿宁又惹你生气了?”
“它啊,气死我了,刚来还不敢放肆,混熟之后,就追着人家美女跑,差点抢了人家的包。”
一走进主卧,原野就开始旁若无人地脱衣服。
“食色,性也,阿宁也有需求,你别气了。”
贺柠本来在收拾自己下午鼓捣的化妆品,等他进去后,回头一看,衣服扔了一地。
内裤还扔在最上面,贺柠气呼呼地捡起来,扔到篮子里,嘟囔:“走两步会死啊。”
捡完之后,她还特地跑到楼下洗了个手,心里埋怨,变态原野,不要脸,内裤都乱扔。
原野洗完澡出来,发现她帮自己收拾好了,薄唇掠过一丝笑意,握住她的手亲了一口:“怎么样,满不满意?”
贺柠甩开他的手,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满不满意?”
“从内裤看尺寸。”
贺柠一下从脸上红到天鹅颈,直到脚尖,整个人都像泡了红酒浴一样,呼哧呼哧地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