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听了心内异常的激动,原来爹娘不是想让她嫁给萧战,她误会了
“母亲我知道了,您和爹爹放心,我自有分寸。”
爹娘的意思不想让她嫁,而且皇上也尚未下旨。
吓死她了!吓死她了!
白凤英走了以后洛冉就在想,她这一世决不能再进宫了,不但她自己不能进宫,还要让爹爹和大哥远离政治漩涡,储位之争是天家的事,与我何干?不如尽早抽|身才是。
至于那冷情无心的建武帝萧战……一别两宽了。
……
晋王府书房里。
五皇子萧墨手里拿着扇子走来走去:“四哥,你说父皇怎么想的?居然要你跟洛家联姻?这门亲事做不得!
你想想洛家如今在朝中的权势,那是要受到父皇的猜忌的,自古以来君王之道在于权术,四哥这个道理你比我懂。”
奈何,主位上的男人一字听不进,萧战满眼满心里念的就是那个名字,洛冉!洛冉!
一提到这个名字,萧战心头隐隐的疼痛,像是被人用刀尖割裂了一般,他重生了,他来找她了。
她为何不等他,不听他一句解释,就匆匆离他而去?
那天他深陷一场鏖战之中,为见她一面,他足足拼杀了两天两夜,等他杀退叛军浴血回来见她之时,
只见到她冷冰冰的尸体,她死不瞑目的瞪着他,像是在质问他,这天下都是你的了,可满意吗?
可满意吗?
他从出生起就知道自己是众多皇子中地位最低的,母妃不得宠,他又不受父皇器重,所以他每一步都惊心算计步步为营,
他算计着手里的每一颗棋子,算计着棋局,算计着算计着就把自己算计成了孤家寡人。
他承认自己狠辣无情,从未将男女之事放在心上,但是当他抱着她冰冷的尸身,他疯了!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从未想过。
天下已是他的了,可是却独独少了她,若是没有了她,他要这天下何用?闷在胸口的心血喷溅而出,单手强撑着手中的宝剑才未跌倒。
他抱着她的尸身足足呆了一天,最后一病不起,身后滔天的权势,万万人之上的君王宝座也没有能挽留助他,他来找她了。
他要跟她要个说法,他为什么要离开他,从来没有人敢违逆他的意思,连她也不可!
萧墨说的口干舌燥凝眉看着他:“四哥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
第3章
午后今上在御书房召见了萧战。
萧战行礼之后垂首而站。
当今昌平帝已过知非之年,身子也不如往昔康健,他委身坐在龙书案里,盯着面前俊美无俦的儿子,不由的赞叹。
他有这么多儿子就是萧战长得不像他,就好比鹤立鸡群一样,着实让他难堪。
看了一会儿,昌平帝丢下手中的笔,双手按了按额头,拢了拢花白的胡须,
他一早就将萧战排除在了储君人选之外,所以才决定要结这门婚事,今天叫儿子过来就是问问这件事。
萧战心里清清楚楚,论权术,论筹谋,自然是没有哪个皇子能与他相比,即便是眼前的亲爹昌平帝也未必是他的敌手。
当初昌平帝略暗示一二,他便了然圣心。
昌平帝整日为国事操劳,勤勉政事,才过五十发髯便已染满了寒霜,眼角松弛,眼皮半垂落下来,看向他的眸光都多了几分锋芒。
“洛家的亲事,你怎么看?”
他一提婚事,萧战的大手霍然间收紧了,此时他若是拒绝,他将还会是议储的人选,否则……
“儿臣应下了。”
昌平帝点了点头,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
知道儿子性格孤冷,薄情寡性,让他去做这件事情再合适不过,只可惜了萧战这委实的君王谋略。
“好,父皇对你寄予厚望,你要多向你皇兄学习。”
皇兄指的是烈王萧殷,也是昌平帝最看重的太子人选。
萧战拱手称是,他从小便时最谦卑的,尽管文韬武略样样好,也难得父皇喜欢,这都是寻常事了。
他再次重生过来又岂会为了这等小事乱了心意。
无论昌平帝有什么要求他都尽数答应,只要让他娶了冉冉。
昌平帝见儿子这么爽快,他便无话可说了,萧战向来一点即透,个种原因不必解释,以至于昌平帝愿意跟萧战接触,因为他觉的和聪明人说话不累,不像萧殷!
“行了,你下去吧,对了,洛家老夫人的寿辰你便过去吧,也不要委屈了自己,若是那洛家的姑娘不合心意,朕也不勉强你。”
昌平帝到底是亲爹,还知道让儿子相看相看,万一娶回家一个丑八怪,到时候儿子痛苦一生。
“是!”
萧战拱了拱手。
他家的冉冉貌美无双怎么会是丑八怪?
萧战现在一时一刻都耽误不得,只想尽快见到她,但是他现在是晋王,洛冉有是洛家的贵女,中间又有礼数在,他便不能马上如愿了,不免难捱了些。
“儿臣告退。”
萧战从御书房退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萧殷。
两辈子的仇人见了面。
如果没有萧殷,他也不可能流放了洛冉的父兄一家,没有萧殷,他也不可能和冉冉心生嫌隙,冉冉也不会如此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