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柠闻言,与张雷对视一眼,笑了笑。
张柠曾在张雷和秦锋跟前提过自己师从高人的事。
家里其他人,都以为她是自学成才。
他们没有文化,甚至目不识丁,只知道书里自有颜如玉,书里自有黄金屋。
有知识的人,就是神通广大!
……
镇西街一处僻静的小院内。
一位衣着朴素,气质却淡雅出尘的中年妇女,正坐在院子里洗衣服。
她也许是有什么心事,有些心不在焉。
搭在搓衣板上搓衣服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并不连贯。
这时,从屋里出来一个穿着单T恤的少年。
他同样神色微凝,心事重重。
少年看着院子里洗衣服的妇女,顿了顿,然后迈步走到女人面前,开口,“妈,洗完了吗?我来帮你晾。”
女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听见少年说话。
“妈,洗完了吗?”少年重复开口。
搓衣服的妇女终于回过神来,掩去面上的异样情绪,抬头,“啊?小逸,你说什么?”
楚逸看着母亲心不在焉的样子,耐心的继续重复刚才的话,“妈,我问你洗完了吗?我来晾衣服。”
听闻儿子要帮自己干活,楚玲摆了摆手,拒绝,“不用,你去歇着,我洗完自己晾。”
楚逸却没有听她的话离开,而是拿了个小板凳,又拿了晾衣架。然后过来坐到洗衣盆跟前,等待着他母亲洗完往晾衣架上搭。
楚玲搓着衣服,看到儿子只穿一件体恤,眉头轻皱,出声提醒,“小逸,下午天凉,你穿个外套,你这身子可不能着凉。”
楚逸手中拿着晾衣架,安静的坐在一旁,神色淡淡,“妈,没事,不冷。”
“你自己要多加注意,一旦感冒,会引发哮喘,很受罪。”楚玲看了眼神色淡漠的儿子,又提醒他。
提到他的身体状况,楚逸神色一暗,唇瓣紧抿着,心情变的沉重。
旋即又想到今天在校外见到的那两个人,平静的双眸忽又闪过一抹光亮。
他踌躇片刻,抬头看向楚玲,似乎想说点什么。
见他母亲低头搓着衣服,楚逸欲言又止。
过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妈。”
“嗯,怎么了?”楚玲低头认真搓着楚逸的白衬衣的领子,随口应了一声。
楚逸沉默了几秒,终于鼓起勇气,再次开了口,“妈,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
闻言,楚玲搓衣服的动作一顿,面上闪过一抹慌乱。
她努力克制住紧张的情绪,语气尽量平静,“谁啊?”
“妈,你知道叶白吗?”楚逸语气透着几分期待。
楚玲听到他提到的名字,并不是今天来家里的那个人,她内心松了口气,面上的慌乱之色消失,抬头看向楚逸,“叶白?”
“对,就是京都叶家那个,以前……”楚逸表情微沉,顿了顿,说道,“就是以前经常和苏恒一起玩的叶白。”
他以前还是个小孩的时候,住在苏家,经常见叶白来找苏恒。
那时候,他总是缩在角落里,偷偷注视着他们。
从不敢靠近。
他们眼中,也从没有他。
后来,听说叶白考上了军医大。
因为从小疾病缠身的缘故,他总是特别留意与医生有关的动态。
每每听他们提到叶白,他总会缩在墙角,竖起耳朵,特意认真听。
于是,后来他又听说,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聂如风,要收他为徒。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叶白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从纨绔到高大。
有一位中医曾经说过,他的病是自胎中带来的,要想治愈,除非传说中的聂神医。
传说之所以成为传说,那就是聂神医那种人,像他们这些人,是永远都不可能见到的。
再后来,他便随母亲来了这个落后又僻静的小镇养病。
对于叶白,对于聂如风,甚至京都,都变的遥不可及。
楚玲听楚逸提到苏恒,面色微闪。
同时,也想起了楚逸口中叶白是何许人。
她联想到叶白的职业,以及今天苏恒打听到这里时提到拉练的事,楚玲心中明了。
她并没有多提其他,只是佯装惊愕,“叶白?你会不会看错了?”
楚逸摇头,语气笃定,“没有,就是他。”
“哦,那可能是路过吧。”
楚玲语气有些敷衍,并未多言。让楚逸内心倍感失落。
同时,他也知道,他母亲是顾及他的情绪,怕多提关于苏家的人和事,惹他恼怒。
他其实想跟她说,他的同学认识叶白,想告诉她,他那个怪异的同学,说自己可以治好他的病。
楚逸动了动唇,内心纠结。
纠结是否应该告诉他母亲这个信息。
“小逸,衣服洗好了,去晾吧。”
楚玲拿起拧干的白衬衣,递到他跟前。
楚逸回过神来,最后他什么都没说,拿起白衬衣挂在晾衣架上,起身晾到了绑在院子里两棵枣树间的绳子上。
的确,现在告诉他母亲这些,为时尚早。等周一返校,见到张柠,再下定论。
------题外话------
今天早更
第98章 舅妈有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