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老家往上数三代,谁还不是农民呢?一看大叔慈眉善目的,心底肯定特善良!
我们也知道,咱酒楼是营业的,不是慈善机构,但是我们这豆角质量各方面都是上等货,口感更是没得说,不会坑人的。”
地中海大叔打断她的话,“姑娘,你别说了,豆角给我,我去问问厨师长。”能太忽悠了。
张柠一看有戏,眼底一亮,又多问了一句,“大叔,我们这种豆角,咱酒楼这边收购是什么价呢?”
“姑娘,我可没说要收购。”
“我知道,我就是先问问,咱兄妹俩刚从村里出来,也不懂行情,打听一下。”
“你们从磐石来的?”地中海大叔问。
张柠急忙回答,“对,磐石镇的。”
“收购价一斤六毛,但收不收的,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等着。”
地中海大拿了豆角,去了后厨。
“哥,可能有戏。”张柠脸上抑制不住的欣喜。
半晌,他又走了出来,依旧不苟言笑,“酒楼收购价,一斤六毛。每天大概需要三十斤,你们早上八点送到酒楼,必须保证豆角新鲜嫩绿太嫩太老都不行。必须保证是刚才拿过来这些样品这样。检查合格后,货款可以现结。”
张柠闻言却是一脸为难,“啊?必须我们自己送过来吗?我们是磐石镇山上的,离县城很远……”
地中海大叔开口道,“我采购蔬菜都是在县城里,为了几十斤东西,跑去你们家地里装,不划算,要不就算了。”
“这……那我们送到镇上,您在镇上取可以吗?”张柠哀求的看着地中海大叔。
大叔虽然不苟言笑,被张柠如此恳切的眼神哀求着,尤其他们是磐石镇的,和他是一个地方的,最后便应了下来。
“这倒是可以,不过那样的话,一斤得下降个五分钱,路费不能全由我们这边负责不是?”
张柠立即答应,“可以!”
地中海大叔开口道,“介绍一下,我叫王福来。”
“我叫张柠,这是我哥,张顺,我们家在磐石镇张家屯。”
王福来听说他们是磐石镇的,态度温和了许多,“这样,明天下午我回家时,正好去你们家地里看看,你们俩谁在磐石镇十字路口接应我。豆角采摘前一周,不能喷任何农药,这个应该知道吧?”
听闻这个采购同志要去她家地里考察,张柠表示很欢迎,“欢迎王叔去地里考察,您看了保证满意。”
“张家屯是吧?等我去地里具体看了再说,若是合格,就按六毛的价格收购。”
“好,谢谢王叔,价格等你去了地里再商议。”
张柠拉了把张顺,示意他积极点给人道谢。
“谢大叔。”
“不客气,就这样。”王福来说完,径直回了后厨。
张柠冲着他得背影道别,“王叔,那我们就回去了。”
俩人从聚贤楼出来,张顺黝黑的面颊满是喜悦,崇拜的看着张柠,“柠柠,我太佩服你了,你咋那么会说呢?”
张柠仰着头自豪的走在前头,“大哥,这叫推销!以后你也得这样,等饭馆开起来,免不了和人打交道,你这口才得练练。”
“我嘴笨,可没你这个本事。”
虽然这个采购同志还没拍板说同意收购他们的豆角,但同意去地里看看,至少是有合作意向的。
聚贤楼是县城最大的酒楼,只要能和他们达成合作,明年种植,便不愁卖不出去。
也许一个聚贤楼没法解决所有的销路问题,但县城最大的酒楼都拿下了,口碑和名气算是打出去了,其他菜贩子和饭店的生意,便会好谈很多。
“柠柠,我们现在去哪?”张顺问。
“先回家吧,豆角也没全部成熟,先等这个采购王叔考察后再说,不出意料,他们应该会同意收购,先每天把聚贤楼的量保证。还有,秦总说他们工地食堂也需要。每天估计也得要个一二十斤。先挑成熟的摘,我们家饭馆营业的时候,就不用卖给别人了,等后面成熟的,我们放在家里的地窖中,可以储存很久。”
“对,咱家饭馆开业后,自己也需要。”
“柠柠,话说咱家开饭馆,还继续卖炒菜吗?你说教我们和妈做菜,我们都急着要学呢。”到现在没定下来饭馆到底卖什么,他们也不懂,张顺实在着急。
对于开饭馆卖什么,张柠在决定转让的那一刻,便已胸有成竹,“哥,我们家不全买炒菜,但也得学炒菜,今天回去就教你们,我已经按照那个菜谱上,写了好些你们需要学习的菜单,一会咱们卖菜和肉回去,晚上我教你们做,有菜谱在那,到时候你使劲练就是了。”
张顺闻言嘀咕,“练手那不得浪费菜吗?”
“有啥浪费的?你做的菜,回头咱自己吃了不就得了,再说,也都是家常菜,费不了多少。你们可不能因为舍不得菜,就偷懒不好好练习做。既然要开饭馆,我们必须做到最好,让顾客满意,留住客人。”
“说了半天,还是要炒菜吗?那个韩老板都赔了,我们没手艺。卖炒菜不是比他还赔的惨?”
“哥,我们家卖盖浇饭和盖浇面,实惠,大众都能消费的起,不会赔的。”
“啥叫盖浇饭和盖浇面?”张顺只见过汤面,炒面,盖浇面还是第一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