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点点头,又立马抬手把脑袋按住,“晕得厉害。”
贺执就尽量稳着手不晃到她,“用背的?”
时音想了想,同意了。
贺执把她换到背上,助理又跑回来了。
贺执就交代她回去带身份证和关上门。
到了医院时音闹着不想挂吊针,贺执就让护士打了退烧针,在医院住了一晚上。
年轻人底子还是好,病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二天一早时音就醒了。
小助理缩在靠门的那张休息椅上,贺执靠着窗,看上去两人都是睡着的模样。
时音一动不动,醒了也只是眨巴眨巴眼睛,得益于她没近视的眼睛,隔着一段距离也清晰看见他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子。
一种名为开心的情绪就在心底绽开,她揪着身上搭的薄被,埋进去半边脸,留两只眼睛弯成月牙一样,看着贺执。
她一点响动贺执就醒了。
他一晚上都睡得浅,怕她会找水喝或者又有什么事儿,这时候听见响动就睁开眼看她。
把她目光逮个正着。
贺执撑起身,捏了捏颈椎,低声问:“想要什么?我帮你拿。”
时音也低着声音,“没有,谢谢你。”
贺执看她脸色红润,估摸也没太大的问题了,“我去叫护士来给你再量量体温。”
时音点头,贺执走出去,她的目光就跟出去。
护士站正值换班,贺执多耽搁了一会儿才找来护士。小助理已经醒了,跑出去给两位大佬买早饭。
护士帮时音量完体温,确认已经退烧,稍后就可以办理手续回去,临走前没忍住问贺执和时音要了两个签名。
时音给她签名时,露在外面的两个脚丫子一晃一晃,小声嘱咐:“要给我保密哦~”
贺执盯着两抹白嫩,眼神渐深,悄悄退出病房,去安全通道上呼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鲜空气才冷静下来。
上午出院,下午时音就又能跑能跳,回剧组复工。
施佳回了趟家,前后走了一个礼拜。
回来知道时音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一日游,说她:“真能耐啊,两天没盯着就进医院,是不是俩月没看着,回来就得去东园看你了?”
“呸呸呸。”时音拍她嘴巴子,“瞎说啥呢,我是这么能折腾的吗?”
东园是B市的一块墓地。
施佳把给她带的特产卡兹卡兹自己咬了吃了,“你不是能折腾,你是拼命。你瞅你大腿上那些练舞练出来,到现在还没消的淤青。”
说归说,施佳还是实打实心疼她,喊着病去如抽丝,给她开小灶补了几天。
时音就像个开关一样,以她开头,剧组接下来又接二连三倒下了几个演员。
要么是中暑,要么是冷热交替感冒发烧。
导演成天唉声叹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压榨他们呢,我就没哪部戏拍得这么慢进度……”
……
八月的开头全国都迎来了一场强降雨。
时音接到一个影视节的邀请,并剧组许多演员都要出席。
拍摄进度暂时中止。
这个影视节在国内还是挺权威,每年都总有几家粉丝为了视帝视后的奖争得头破血流,比正主儿还上心。
时音抱着打酱油的心态去参加这个晚会。
许久未见的贺琬以编剧的身份也来了,还有才闹过包养门不久的郁川以赞助商的身份出席。
何盈杉堂而皇之走在他身边,以郁川女伴的身份共同出席。
两人一个照面,红毯主持人都安静了,谁也没想到两人居然撞衫了。
时音挑着眉尾,正眼也没瞧何盈杉一眼,掸了掸裙摆,腰挺得更直,从两人面前走过。
她怕什么呢,撞衫嘛,谁丑谁尴尬。
何盈杉连个校花位置都争不过她,想也知道丑的肯定不是她。
何盈杉看在眼里,就觉得她完全是在嘲讽和挑衅。
但郁川警告在前,她并不敢对时音露出丁点恶意。
贺家也是赞助商之一,贺琬能量大,把座位换到了时音旁边。
两个小姑娘就差把瓜子就能边嗑边唠。
主要还是贺琬在讲她和唐景焕又发展到哪一步了,时音总不好意思告诉人家,我想泡你哥。
贺琬说完感情,又开始说她又写了一本小说,成绩还不错,已经签了简体版权,等过两个月就能出版,回头如果有机会影视化还想找时音演女主角。
时音笑问:“然后牧岩演男主,段元洲演男二,那不就等于《初恋2》吗?”
贺琬就摆手:“不不不,不要他俩,牧岩太矮了不符合我这次的设定,段元洲那小子也不行,演不出我的高智商男二。”
段元洲和牧岩就坐在前排,闻言转过身来,看着贺琬的眼神如出一辙的幽怨。
贺琬把他俩转回去,“别看着我,跟鬼似的,吓死人了。”
贺琬捏着时音的手研究指甲,“你怎么指甲油也不涂一个,红色的,正好衬你今儿这身礼服,气势十足!”
时音也看了看,很坏的和她咬耳朵:“有些人本来就被我秒成渣渣了,我要是再涂个红色指甲油,还不把人家碾成灰?”
贺琬当然知道她在说谁,两个姑娘捂着嘴乐不可支。
时音悄声:“我觉得我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