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们...”
两拨人同时开口，姜东立刻制止，“一个一个来，不要同时说话。”
韩佳红抢占了先机，“这是我家，我母亲买早餐留了个门，她们没经过允许就闯进来了，还想偷狗。”
一旁两个小姑娘焦急的不行，等她说完立刻解释道：“这是个流浪狗收容所，昨天我们在微博上看到就捐了钱，正好今天没课就来看看，结果发现被骗了。”
“捐了多少钱？”姜东早就从韩瑶那里得知了具体情况，倒是没提钱。
“我们俩一起五百。”
“明白了。”姜东点点头，转头问韩佳红母女，“这些狗有狗证吗？”
“哈？”韩佳红母亲愣住了，不明所以地说：“那东西是啥啊？”
姜东：“狗的身份证，否则不能养。”
“没有，他们都是流浪狗，我们好心才收养的。”中年妇女连连摆手，她对穿警服的人有种天然的惧怕，连态度都端正了许多。
倒是韩佳红脑筋转得快，立刻往回找补：“之前没来得及的办，我们今天就去弄。”
姜东看了她一眼，“晚了。”
“什么意思？”韩佳红眉头紧皱，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些狗要被没收，你家应该也没有流浪狗收容所的正规证件吧？是在无照经营。”
刚发现狗能成摇钱树，韩佳红母亲头一个不乐意，“那可不行，这狗都是我们的。”
“怪就怪你们不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姜东有理有据，丝毫不退让，立刻吩咐身后的同事，“哥们，清点一下，带走。”
几个警官立刻往旁边的狗笼走，没了阻挡，韩佳红终于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韩瑶。
她梳了个丸子头，白色卫衣搭配牛仔裤，脚上的鞋子是双简单的运动鞋。即使是这种简单的搭配，韩瑶都在闪闪发光，和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是你。”韩佳红终于明白了，她恨意满满的用手指向门口的韩瑶。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韩瑶并没有理会。
“你们都是收钱办事，我要曝光你们。”被忽视的韩佳红更加愤怒了，冲到姜东面前边推搡他边喊，“有钱人的走狗。”
姜东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他不和她争辩，直接掏出手铐，干净利落地把韩佳红铐上了。
现场氛围一静，韩佳红有些懵了，她妈妈倒是忽然变身炸毛的老母鸡，往姜东身边跑，想要救出自己的女儿。
临近的一个警官立刻出手拦住她，有样学样，把她妈也铐住了。
“你们怎么能随便抓人呢？”韩佳红反应过来，使劲想挣脱。
姜东抓着她的胳膊，“你袭.警了。”
“我就是推了你一下，而且我妈什么也没干吧？”
旁观的韩瑶终于踏进了小院，“姜警官怀疑你们母女诈骗，对吧？”
姜东注意到少女的眼神，明白她是找了个更加正当的理由，“没错，除了违规养狗、无照经营还有诈骗。”
“你们这是污蔑。”
韩瑶轻笑一下，转头指了指刚才被推搡的两个女孩，“她们俩五百块钱，我的七千块，超过三千已经可以立案了。”
“你是主动给我们的，咋能说我们骗人呢。”韩佳红的母亲有些底气不足。
“这个就要交给公检法机关判断了，”韩瑶直视着韩佳红，说道：“而且昨天收到不少捐款吧，即使我的七千不算，你银行卡里肯定有不少流水可以做证据。”
中年妇女立刻看向自己的女儿，她俩昨晚一直关注着余额的变化，到睡着之前已经累计了14.2万。韩佳红也有点慌了，怎么就扯到「诈骗」了？
看到两个母女俩终于安静下来，姜东说道：“好好想想，待会儿争取坦白从宽。”然后他询问捐钱的女孩，“你们愿意去做笔录吗？”
“可以/愿意。”两个人一起点头，其中一个短发女孩问道：“钱能还回来吗？给她们简直浪费，这些狗太惨了。”
“嗯，应该没问题。”姜东点点头，补充道：“你们在旁边等会，我们把这里处理完，一起坐车回所里。”
两个女孩并没有异议，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偷偷打量旁边的韩瑶。她注意到两人的目光，微笑着点点头。
韩瑶和几位警官一起清点流浪狗的时候，李医生赶到了，“这地儿真够难找的。”
“麻烦您了。”韩瑶招呼他，“就是这些狗，有不少没笼子。”
李医生把宠物医院的员工都带来了，大家又拎又抱的拿了不少笼子。他打量了一下，心中大概有数，“我拿的也不够，不过多跑几次就行。”
除了韩佳红母女，所有人一起帮忙，将散养的狗狗装进宠物箱，又蚂蚁搬家似的往弄堂外的车上搬运。
装满后，车先开回宠物医院，将狗狗卸下去带着空笼子回来，如此反复三次才将散养的狗狗运走。
韩瑶：“姜东哥，谢谢。剩下有笼子我们自己慢慢处理，你和同事先回去忙吧。”
“行，之后再联系。”姜东很干脆的答应，离开时将韩佳红母女和两个证人女孩一起带走了。
碍于旁边有外人，怕给姜东造成不好的影响，韩瑶并没有多说什么，打算之后私下再答谢他。
小院里的狗都运走时已经是中午了，大家又脏又累，韩瑶让赵亮点了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