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让固执地把沙发套都拆了,才去浴室,看都不敢看陆声。
陆声笑得很欢,她家这个,老正经,不经闹。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陆声裹着毯子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电话:“怎么了徐纺?”
是周徐纺打来的。
后面她说的话,陆声听着觉得恍惚,脑子发昏,手指不受控,抖得厉害,手机掉在了茶几上。
周徐纺问她还在吗?
她把手机捡起来:“我在听。”
挂断电话的时候,刚好零点,到她生日了。
她披着毯子从茶几上下去,去找了一根针,仔仔细细地擦干净,然后把家里所有的避孕套都找出来,一个一个扎。
她一边扎一边哭,一边哭一边许愿。
请让周清让活着。
请让她生下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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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两更都补了哈,这是今天的。
求生欲超强的顾总:我是亲妈!
陆声:我要锤死你!
顾总:我真的是亲妈!
陆声:你去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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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要什么?要你!(二更)
周清让洗漱好时,陆声已经回卧室睡了,屋里没开灯,她背对着他。他动作放轻,刚躺到她身边,她就靠过来了。
她没睡:“周清让。”
周清让抱着她,手在她后背轻抚:“嗯。”
她声音低低的:“过零点了,我生日。”
周清让起身去开灯。
陆声拉住他:“不开灯。”她眼睛还是红的,开了灯他会看见。
“好,不开灯。”他躺回去,在窗帘漏进的月色找她的脸,他俯身亲她,“生日快乐,声声。”
陆声眼睛又湿了,她把头埋在枕头里蹭了蹭:“我要生日礼物。”
周清让其实已经准备好了礼物,那日从主治医生那里出来,他就去买了给她的生日礼物,从她二十三岁到八十三岁,他买了六十年的,锁在他书房的柜子里。
他问怀里的姑娘:“还想要什么?”
陆声爬起来,趴到他身上。
“还要你。”她去拉他的衣服,与他亲昵,“澡要白洗了。”
她要他活着,要给他生儿育女。
江织回来得很晚,他给周徐纺打过电话了,要去情报科那边查点事,让周徐纺先睡。他刚推开病房的门,周徐纺就坐起来了。
这么晚了,灯也亮着,她还醒着。
“怎么还没睡?”
“江织。”
她叫了他一声,声音带了哭腔。
江织去到她身边,看看她眼睛,果然红了:“怎么了,纺宝?”
周徐纺鼻子也红红的,皱着眉头,眼眸湿润,她很少这样慌张害怕:“我舅舅他病了,很严重。”
周清让的主治医生说,手术成功概率不到一半。
江织坐在床前,把周徐纺一直抠着掌心的手拉过去,皮都快被她抠破了,他吹了吹她手心,问她:“徐纺,江家是做什么的?”
周徐纺回答:“做医疗,还有制药。”
江织又问:“那陆家呢?”
“也是医疗。”
江陆两家除了制药之外,还研发和生产医疗器械,几乎垄断了相邻三省的医疗市场,也几乎收揽尽了国内最有权威的医学人才。
“还怕吗?”江织问。
周徐纺点头,还是怕,心慌得她手心直冒冷汗。
“那这样。”江织扶着她躺下,“在舅舅跟前的时候,你就跟他说,江家和陆家有最顶尖的医疗设备和医学团队,让他不要担心,告诉他一定能治好。”他握着她的手坐下,“到了我这儿,怕也好,慌也好,有什么都跟我说,好不好?”
周徐纺红着眼眶点头:“好。”
江织也安慰不了,就摸摸她的头,说一些他自个儿以前从来都不信的话:“徐纺,你不是信因果报应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做过那么多好事,前几天还救了那么多的人,你和舅舅都会有善报。”
因果报应这个东西,有时候,还是要信的,作恶的时候要信,行善的时候也要信。
普尔曼。
咣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屋里面只有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妪,说当地的语言:“什么人?!”
一伙人闯了进来,他们各个人高马大,只有为首的男人是黄种人,用英文问:“住这里面的女人呢?”
老妪被吓得不轻,抱头蹲在地上:“她上午就搬走了。”
“去哪了?”
“不、不知道。”
男人掏出一把枪,指她脑袋上:“人去哪了?”
老妪抬头,见男人脸上有刀疤,很是凶神恶煞,她只看了一眼,立马低头:“真真真不知道。”
男人朝身后使了个眼色,弟兄们会意,在屋里到处翻找。
“老大!”
“在床底下找到了手机。”
是江扶汐的手机。
手机在这儿,可人跑了。
男人走到一旁,拨了个电话:“陆二少爷,我们被耍了。”
次日上午。
江织接到了江扶汐的电话,是陌生的号码,归属地还是普尔曼的红木风。
“猫捉老鼠的游戏好玩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