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舒了口气,这小瓶子还是很好看的,一看就很值钱的样子,碎掉了多可惜啊。
哎呦呦,擦药擦药。
诶,等等,闲钰馄饨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刚刚,她刚刚是不是用jio了,好像,不疼诶。
她怀疑地又动了动受伤的脚,然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真的,真的不疼了。
于是,在如此与世隔绝了四天后,在她再一次能把小时候那本《三字经》背得滚瓜烂熟后。
终于,在门外宁王妃又一次的求和请求中,她打开了闭了四天的房门。
房门甫一被打开,久违的阳光和带着春天气息的微风便扑面而来,她望着双眼通红的宁王妃,抬头望了望天。
哼,这太阳也太刺眼了吧,也风也闷讨厌了,搞得她眼睛都红红的,真是太讨厌了。
她吸了吸鼻子,非常严肃地说道,“母妃你知道错了吗?”
我已经原谅你了,别哭了。
“钰儿,母妃错了,母妃错了。”宁王妃几乎是泣不成声。
在闲钰大发了一通脾气后,宁王妃本是不理解她气什么的。
在她看来,纠正那个不应该的错误,让她的孩子回归正常女子应有的生活,相夫教子,平安喜乐,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身份暴露,亦是不用明明有心爱之人,却连爱慕之意都不敢表达分毫。
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最好的路。
后来,她或许是误会了,这是她做错了,但她做得最错的,却是……想要把自以为最好的东西加在她女儿身上。
的的确确,她什么都不明白。
“母妃你知错了就好。”闲钰扭过头,小声逼逼道,“其实,其实我也错了。”
“我不应该这样任性的。”
在母女两眼泪汪汪的时候,管家突然气喘吁吁地出现了。
“王妃,世子。”老管家喘了几口气,才继续说道,“圣旨,圣旨到了。”
闲钰拿着手中的圣旨,感觉拿着它的手都在抖。
她那皇伯父,到底是有多喜欢把她往范雅阁面前带啊,连回封地都要她陪着。
来宣旨的,是除了福贵公公以外的太监二把手,闲钰这种长期来往于宫中的,对他是眼熟的。
自然,那公公也认识她,宣旨公公见闲钰眼红红的,跟个兔子似的,感觉这孩子相当讨喜。
于是,接过了赏钱后,他还笑眯眯地说了句本不应该说的话,“世子殿下,这可是一个大好机会,老奴听闻世子与恭郡王关系颇好,这次出行,世子殿下要把握好机会,与郡王殿下关系最好再亲厚些才是。”
宣旨公公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保持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离开了。
闲钰:“??”
……………………
“钰儿。”晚膳,闲钰正对着一大堆好吃的大块垛墩时,宁王妃与宁王互相看了一眼,宁王妃开了口。
“庆国公府的孙世子不日将离开京城,你……”
闲钰:??
“发生什么了,他不是刚回来没几天吗?”闲钰放下筷子,十分不解为什么孙司年要离开京城。
刚刚上任大理寺少卿,眼看着前途无量,为什么要离开京城呢。
宁王悠悠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红颜祸水啊。”
“这事情比较荫蔽,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你父王我也是听说的。”
“诶,也是那孙家大公子倒霉,为了一个女人,闹得家宅不宁也就罢了,谁知,那女人,居然是当今备受宠爱的贵妃娘娘。”
闲钰惊了,虽然只认识了短短几日,但她了解的孙司年,不像是那种为了个漂亮女人会不理智的人啊。
虽然,那个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是一个让她皇伯父可以为了她能封贵妃抗衡百官的厉害人物。
她“自闭”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啊。
庆国公府,孙司年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跪在祠堂,膝盖与地面接触之地早已麻木不堪。
他很冷,各方面的冷。
早知道那个女人有问题,可惜,没等他解决,麻烦便已经上门了。
他已经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夜,明日,他便要离开这个地方,去苦寒之地担任知府,也许,他还有机会回到这个生他养他之地,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个家中最疼爱她的祖父被他气到卧床不起,他便觉得心如刀割。
父亲,也对他失望透顶了吧。
至于母亲和祖母,这次制止了他那个好弟弟强抢民女后,她们便对他没个好脸色了。
不,她们对他,从来便没有好脸色过。
这件事,究竟是谁在算计他呢,如何会这般巧合,那位贵妃娘娘被他弟弟调戏后正好便找上了他。
而且,他看她确实没有住处,安排那位娘娘住进一个小院后,民间便流言四起。
而后,便成了这般。
一切都太过巧合,又太过迅速,好像,这背后有一只手想要将他赶尽杀绝一般。
说来,仅仅是一个“外派”而已,好像比起因为觊觎娘娘而丢掉性命好好多了。
或许,他应该高兴高兴。
毕竟,他这条命保住了。
呵,不过,发动当今贵妃娘娘来算计他一个小人物,想想似乎又十分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