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当着苏奕辰的面将她拽走,拉着她的手一路冲进了夜总会,要了一个包厢,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边喝边道:“俞相思,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嘛!”
“……”
“讨厌你总是一副被全世界抛弃的眼神,讨厌你对周遭的一切都无动于衷,讨厌你的名字,讨厌你的一切,讨厌你给我的那种熟悉感觉……苏奕辰拉着你,你不会说一句,放开吗?我那么用力的拽着你,你不会说一句,疼吗?”
也许觉得白祁风是喝多了醉了。
俞相思才会回应一句,“说了,有用吗?!”
白祁风打出一个酒嗝,“有用……你说让我救救你,我就来救你——”
所以现在她说了。
“白祁风,救救我。”
“放弃吧!俞相思,你以为你是谁!”
“白祁风,救救我。”
“你就这一句,没有别的想说的?”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争取一句。
“白祁风,救救我。”
她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神情从一开始的冷静到最后的竭嘶底里,换来的不过白祁风最后的一句,“俞相思你是不是傻啊,喝醉人的话你也信!”
终于终止了这场玩笑。
对啊,她是傻啊。
傻到现在还是拿不起,放不下。
傻到从来没有想过恨过他。
傻到无数个日夜里,总是怀念着那些可笑的曾经。
自言自语着,白祁风,我爱你啊……
第10章 病人没有心跳了
去医院的路上,俞相思一直没有反抗,那句傻傻的话,也没有再念了,就这样一路被送到手术室,到底是绝望了吗?
白祁风盯着手术的门,目光暗沉。
苏奕辰一直守在云家门外,看到俞相思出来了,一路跟到了医院,得知一切,整个人都被怒火包围了,远远看到白祁风准备签字,火急火燎地冲到他的面前,“姓白的!你TM就是个混账的,这是劳资的孩子。”
“呵,你的孩子,苏少,你妄想症吗?”
苏奕辰哽了一下,继续道,“这就是本少的孩子,凭什么由你处置!”
白祁风懒得再废话,“就凭她俞相思是我白家的人。”
苏奕辰肺都要气炸了,吼道:“你TM敢签字,试一试!”
白祁风将签好字的单子交给护、士,冷冷瞥了眼苏奕辰,“怎么,苏少想试一试什么?想揍我?”
“你——”苏奕辰抡起拳头就揍。
白祁风目光讥讽,伸手捏住苏奕辰带了劲风的拳头,露出一丝冷笑,“苏少,喜欢她,却又不敢承认,事情到了这个局面,才来彰显你的爱,不觉得太晚了一点嘛,早干嘛去了。”
这句话,苏奕辰无言以对。
可是想起昨夜看到的那份厚厚的资料,他的怒火还是不能平息下来。
这个世上,谁都可以伤害俞相思!
唯独白祁风不能,“白祁风,你一定会后悔的!”
一个金发碧眼的医生,也是主治医生文森特,突然跑了出来,来到白祁风面前,用有些蹩脚的中文道:“家属,病人身体太过虚弱,而且精神状态非常不好,这个手术绝对不能做。”
一个个的,都在教育他做人是吗?
俞相思、苏奕辰!
中国人不够,连外国人也要来凑热闹吗?
白祁风整个人都不理智了起来,怒道:“中国人的事情,轮不到你们外国人来管,手术继续!”他有什么资格,让她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他的孩子,然后像他娘一样,去了另一个世界。
他更加在意她的命啊,可她似乎不领情。
再说,这是最好的办法,对白家、云家,对她,不是嘛?
文森特瞪向白祁风,道了一句:“shit!”愤怒的离去,不知何时,苏奕辰也离去了。
……
这一个月,白祁风感觉累到不行,特别是现在,躺在了走廊的椅子上,脑海里胡思乱想了起来,手伸向衣襟,从脖子上掏出一条链子,链子的末端挂着一个坠子。
刚准备打开,视线里走过来一个人,“爹,你怎么来了?”
白泰山像是很急,以最快的速度走到白祁风的面前。
他也的确是急了,自从那日听到俞相思三个字之后,他就有些慌了,虽然怎么看都觉得俞相思不会是相思,可是他还是担心,一直都在调查,果然,那个女人当年没死,现在,还重新赖在了白祁风的身边,到底有何居心。
而且,他们在宛城待了整整一月,毫无音信,而且那女人居然还怀了白祁风的孩子,他怎能不担心,怒道:“祁风啊,别被她迷了心智,她是回来复仇的。”
“复仇,为什么要复仇?”
白泰山惊讶不已,自己的儿子居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一时有些无言。
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俞相思浑身是血的被推了出来,白祁风一把揪住一个小护、士,“怎么回事?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是流产手术,西医已经引进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护、士正是刚才接过流产同意书的那位,有些恼,“病人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啊,还逼着她做手术?!”
“她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病人的身体里——埋着一颗子弹,你不知道?先生,你别捣乱了,我们救人要紧。”护士继续推着俞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