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见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抬起脚步便向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微风吹扬,暖意正浓。
那凉亭处周围满是花草,香气怡人,自是带着一丝舒爽。
阮清歌坐在石椅上,看向那桌面上的茶壶,抬手便是想要倒出茶水,可是壶嘴碰到茶杯,却是一滴液体也未有。
穆湘瞧见,想要抬手叫来下人,却是被阮清歌阻止了。
阮清歌抬起眼眸看去,道:“你说吧。”
穆湘闻言,满面笑容,她刚要张嘴,却是被阮清歌抬起的手打断,只见阮清歌微微眯起眼眸,威胁力十足,道:“你可不要有什么隐瞒我,你那两团的命运可掌握在我的手中。”
说着,阮清歌那双摆在空中的手呈现爪型,在空中掏了个圈。
穆湘见状撇了撇嘴角,一缕微风将她额前一缕秀发吹扬,她抬手别到耳后,道:“我有什么好隐瞒你的?一大早梁王便号令,宣布百姓一起过元辰,可把急着回京城的振国大将军气坏了!”
阮清歌挑了挑眉头,示意穆湘继续道来。
穆湘撇了撇嘴,道:“你瞧见的,都是梁王叫人准备的,没想到那面冷的人心却是这么热。”
说着,穆湘一顿,继续道:“不不,应该说你才是最大的功臣!竟是让我们万年不动,一人过元辰的梁王能与百姓同乐,当真厉害!”
穆湘抬起双手抱拳,比在胸前,对着阮清歌行礼,那面上却是一片揶揄,嘴角勾起一丝朗笑,道:“佩服!佩服!”
阮清歌闻言,“切!”的一声,道:“这梁王往日都是一人过元辰?你从何得知?”
穆湘见状,面上笑容渐渐落下,面上一片愁色,她仰头看向天际,道:“在我很小的时候,与师父一同前来京城过元辰,便有幸遇见梁王。
那时的梁王年纪尚小,亦是比现在还要冰冷,一人坐在庭院不是闷酒便是舞枪弄剑,若不是师父逗他欢笑,戏弄他,一人当真是可怜。”
阮清歌闻言,那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抹画面,就算地位再高,威名再远的人,亦是有在人前不得见的辛酸。
“他……为何不与惠太妃一同过?”
穆湘闻言,叹出一口气,道:“皇家无亲情,那皇上待梁王如何,你怎会不知,惠太妃也是出于一种保护。”
阮清歌昂首,听闻便已经明了,儿时的萧容隽,还并不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那先皇还未驾崩,萧容隽亦是处在风口浪尖上。
第四百一十二章 制作牛轧糖
阮清歌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看向远处,神绪却是已经飞出了天外。
从穆湘的话语中听闻萧容隽的从先,再加之现在萧容隽所做的一切。
阮清歌还有什么不明?
萧容隽能做出这些,皆是为了她。
良人何求?不过是几语相思道来,暖心之事无处在,常伴左右,粗茶淡饭无他求。
阮清歌呼出一口气,虽然她从未谈过恋爱,但是这心动的感觉是有的,那感情是察觉的到的,虽然并未轰轰烈烈,一切平淡如水。
虽然萧容隽从未说过爱,却是无时无刻不用爱意包围着他,这样的男人,她不要,难道要留给别人吗?
她才不!
穆湘支着下颚仰头看着正在陷入沉思的阮清歌,她不住的呼出气,阮清歌却是一丝反应都没有。
末了,阮清歌眼底闪现出一抹华光,站起身,拽住穆湘的手臂向着远处走去。
“好了!我们去看看糖吧!”
穆湘昂首,两人并肩向着炊房走去。
路上,阮清歌询问穆湘暗室之事,穆湘一派悠然,道:“有师父和那些郎中在,根本不用她打下手,再者,阮若白这几日好像上火了,那‘纯阳圣火’更加的……浓郁!效果自是好,不用费什么力气。”
综上所述,也就是白凝烨批了她一天假,陪伴阮清歌,说白了,就是当小弟,打下手,谁让这里连个丫鬟都没有。
加之萧容隽生性多疑,自是不会在这关头给阮清歌配备丫鬟。
阮清歌听闻,乐不得是穆湘陪伴在侧,毕竟这‘伪男子’当真掏她的‘欢心!’
不多时,两人便有说有笑的到达炊房附近,刚临近,便听闻一阵吵闹的声响。
这炊房是在院落最南边,十分僻静之处,此时不断的有烟雾从大开的门沿飘出。
而那烟雾,却是浓黑浓黑,好似被泼了墨。
阮清歌见状,眼角一抽,莫不是那厨子将厨房烧了吧?
她和穆湘对视一眼,两人快步走去。
“这怎么了?”
穆湘捂住口鼻,轻咳一声询问着,那烟雾着实辣眼睛,她这才刚进去,便被熏得泪水直流。
“咳咳!我们在做蜜糖啊!”
“蜜糖?”阮清歌闻言十分诧异,亦是捂住口鼻走了进去。
“这就是你们所做的蜜糖?”阮清歌侧目看向锅中,只见那口铁锅内,那糖汁被熬煮的咕嘟咕嘟冒泡,已然发黑,整个空中飘荡的满是焦糊腻人的味道。
穆湘亦是满脸的黑线,她侧目看向阮清歌,小声道:“若这就是蜜糖,我怕是不要吃了!会要命的!”
阮清歌闻言嘴角一抽,“这是谁教你们做的?”
“这糖难道不是这么做吗?”那厨子看向阮清歌,微微皱眉,看着锅中之物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