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儿子还知道帮她。
她骂得太难听，唐清流说：“你有气怎么不冲着爸发？人是他招来的，你从不管他这些事，现在又吃哪门子的醋？”
她没有向着毛燕，是不想她妈把人打出问题，到时候毛家人报警，吃亏的只会是她妈。
为她爸那样的人蹲几年局子，吃几年国家免费饭，不值。
.
顾柔柔此时可没有理智想这些，眼不见心不烦，她以为只要她看不见，不去想唐父在外面乱来的那些事，那些事就影响不到她。
谁知会放纵的唐父在家里乱来。
人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连兔子都不如，窝边草都吃，家里请的阿姨的女儿都不放过。
顾柔柔没有亲眼见过唐父和其他女人亲密的画面，见到了才感受到冲击。
她的心像摆在桌上的古董花瓶，被人咣当一声砸到地上，碎的一块一块的。
但火力一如既往的强，“我用你这个死丫头教训我？你和你爸一样没良心。吃里扒外的东西，出了事不说帮着自己亲妈一致对外，倒向着外人寻我的不是。真是我养的好女儿，我早二十年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也不把你生出来。”
她叫女儿回来是帮她出气的，可不是让她数落她的不是，反受她的气的。
.
唐清流想说二十年前她不把她生出来，倒是她的幸运了。摊上这样不靠谱的爸妈，她也不愿意好不好？
“你打算和爸爸怎么办？”她语气不好地问。
她不喜欢她爸妈对待婚姻的态度，一个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另一个是只要男人还知道回家，不弄出私生子就好。
这样的夫妻关系有什么意思？换成她是一天都忍受不了的，还不如离了呢。
顾柔柔咬牙切齿地道：“怎么办？等你爸回来再说。”
这次她无论如何不放过唐父，一定要跟他大闹一场。
.
唐清流清楚以她妈的性子，再生气不过和她爸吵一架，不痛不痒地翻篇过去了，于她爸没任何影响，不会让他有丝毫收敛。
她说：“如果你想和爸爸离婚，我是支持你的。”
“离婚？”顾柔柔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我为什么要离婚便宜别的女人？”
她从唐父一无所有时跟着他，好不容易熬到现在什么都有了，让她为别的女人做嫁衣，把拥有的一切拱手让人，怎么可能？
死她都不离婚。
.
唐清流就知道她妈没有离婚的想法，也不知她爸给她妈灌了什么迷魂药，她妈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她爸。
天下只她爸一个男人么？大清早亡了，怎么还有人选择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思？”唐清流问。
很多生了孩子的女人，在面对老公的背叛时，选择隐忍不离婚，都说是为了孩子。
顾柔柔也不例外，尽管她十分明白不单纯是为了这个。
“你以为我是为了我自己么？还不是为了你弟？你是长大了，嫁人了，不需要这个家了，可你有想过你弟么？他还那么小，没了爸爸，或者没了妈妈，怎么办？”
.
唐父是个甩手掌柜，没管过唐清流，他对儿子比女儿上心，但要说多关心唐清杰的学习生活，也是不存在的。
唐清流不以为少个这样的父亲，会对弟弟的成长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何况只是离婚，又不是永远不见面了。
“那你现在和爸爸这样，对弟弟就好么？你有没有问过弟弟，他喜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唐清流反问她妈。
还不到十一岁的孩子，她妈居然带着他抓奸，也不怕在他心理留下阴影。
.
“不管喜不喜欢，离婚是不可能的。”
顾柔柔斜瞟一眼唐清流，她虽没想过离婚，但她恨唐父、恨和唐父发生关系的毛燕。所有这些恨，都化作唐清流不向着她说话的气。
外人她管不着，女儿总是她生的，都不向着她，她怎能不生气？
这些气被她撒到唐清流身上，拿话冲她：“你可真是个好女儿，你看谁家孩子像你这样，劝自己的爸妈离婚。我们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可真会替我们着想。”
唐清流被她妈刺得差点哭出来，她是一心为她妈着想才说这话，换成别人她管这闲事？
好心当成驴肝肺。
.
唐清流和她妈说不到一块去，没在唐家待久，不等路遇接她就回去了。
王姐在餐厅吃饭，看见她惊奇地问：“怎么这会回来了？”
唐清流去路家前，告诉她礼拜一回来。
唐清流来了姨妈，心情本就不好，又在她妈那里受了一场气，像霜打的茄子，恹恹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靠枕捂着生疼的小腹。
“路遇没回来么？”
王姐摇头，“没看见他的人呢。”
怪不得王姐不知道他们从路家回来了，原来是他没回家。他不是早回来了么？没回家去哪了呢？
唐清流疑惑。
正值中午吃午饭的时间，王姐问她：“你吃饭了没？要不要我做点吃的给你？”
唐清流还没吃饭，“你去做吧，我问路遇回不回来。”
.
她肚子疼，躺在沙发上给路遇打电话。路遇也不知忙什么，电话响了许久才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