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姨是早上八点钟过来的,没看见唐清流,告诉顾柔柔:“没见她回来呢。”
顾柔柔看时间,都快十点了。
“这个死丫头,告诉她今天回来,到现在都没见到人。”
给唐清流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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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流还在睡觉,被电话吵醒来,一看是她妈,瞬间清醒了。
“怎么还没回来?昨天怎么跟你说的?我的话你一点不听是不是?”顾柔柔口气很冲地问她。
她让她回家,又没说几点回去,她下午回去不行啊?
唐清流不想多应付她妈,“我上课呢。”
她还没起床,告诉她妈下午回去,她妈肯定又要骂她,撒个小谎求清静。
抬头一看路遇姿态潇洒地在门口站着,双手抱胸,斜偎着门,脸色不是很好看,眯着的眼睛高深莫测地将她望着,唐清流吓得差点扔了电话,暗叫声糟。
她妈愣了下,“你去学校做什么?不是请假了么?”
唐清流被路遇看得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抓抓头发,硬着头皮回:“我又没什么事,已经回去上课了。”
回去上课几个字,她发音不清晰,咬字很模糊。
她妈没听清,也猜出她在说什么,只要没在路遇那里就好,语气缓和下来。
“那你上课吧,下午记得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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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流挂了她妈的电话,路遇走过来。
唐清流还伤着,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早上没去公司。原本在厨房做早饭的,听见电话响,担心铃声吵醒她,过来帮她接电话,正好听见唐清流撒谎骗她妈。
“上课?你在我这里学什么?积累经验,怎么伺候得男人舒服么?”路遇问得刻薄。
两人是订过婚的,她和他在一起还不正常?什么时候也成了不能老实和家人坦诚的事了?
她知道他会生气,但瞧他都说的什么话。
唐清流气得叫:“路遇。”
除了男女那方面的经验,她在他这里是学不到什么,每次他约她过来,两人都是亲?热亲?热,无休止地亲?热,好像除了亲?热,他们就没别的事可做。
他经验丰富,男女事上一张白纸的她像是他的玩具,每一次都仿佛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可明明每次都是他主动的,她的默默配合也成了他攻击她的理由。
积累经验?亏他说的出来。
怨不得她妈让她少陪他做那些事,的确,掉价得厉害。连伺候都说出来了,原来在他眼里她是伺候人的,伺候他和别的男人,用自己的身体。
他竟是这样看她的,心里肯定特瞧不起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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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撒谎?”路遇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和他在一起就那么见不得人?
唐清流不想和他吵架,从床上下来,寒着小脸去洗漱,“你别理我,我不想和你说话。”
她要回家,婚前再让他碰一次,她跟他姓。
路遇捉住她的手臂扔她在床上,唐清流的后脑勺碰到被子有点疼,小脸皱了下,没有叫,抬腿朝压下来的路遇踢过去。
“野丫头。”
路遇还记得她后脑勺有伤,扣着她纤细小巧的脚踝将她翻个身,从背后欺上她。
唐清流所有的挣扎顿时变得无力,她的脸埋在被子里,心里想着不能跟他姓,可阻止不了。
路遇从她的耳垂到脸颊,一路亲下来,要亲她的唇,唐清流躲着不让他亲,实在躲不过,一口咬在他的唇瓣上。
鲜艳的血刺激了两人,她让他疼,他也不让她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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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的时候唐清流两只胳膊上新结的痂都裂开了,眼睛发红,要哭不哭的。
路遇拿了药来,给她的伤口消毒,贴上OK绷。唐清流保持趴睡的姿势,抱着被子一动不动。
路遇怜惜地在她随时会掉下金豆豆的眼睫上亲了亲,“对不起。”
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么?她不接受。
唐清流举起巴掌,啪一下打在路遇的脸上。
她的身子还软着,没多少力气,加上胳膊带伤,这一巴掌打得并不疼。可打人不打脸,路遇何曾被人打过脸,尤其还是女人,瞪她。
唐清流也瞪他,他怎么能那么欺负她?她不嫁他了,她要和他解除婚约。
举起巴掌,还要再打。
路遇扣住她的手。
他刚折腾得太厉害,她一头漂亮的头发披散开来,发角微湿,有薄薄的汗意未去,凌乱地贴在精致的小脸上,像才经历过暴风摧?残的兰花,妩媚绝艳,有几分柔弱不胜的楚楚可怜。
路遇心软下来,“小心手疼。”他道。
唐清流狠狠地剜他一眼。
反正是自己老婆,不是外人。
路遇笑了笑,凑近她,在她抿得紧紧的唇角亲了亲,“粥该好了,快起来,洗了脸吃饭。”
轻松地横抱起她,带她去洗漱间洗漱,他去厨房看粥。
等他看了粥回来,卧室里哪有唐清流的影子?洗漱间也没有,帮她挤好的牙膏安静地在漱口杯上放着,根本没被用过。
“这丫头。”
竟然偷偷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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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流从路遇那里回去,她妈正在厨房和姜姨讨论中午吃什么。
“......冰箱里不是还剩两只乳鸽么?裹了鸡蛋炸着吃。再炒一个小青菜,那个鱼头别做汤了,直接红烧吧,多放点小米椒,味道好吃,颜色也好看。再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