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泊箫想说,其实她也不怕这个的,可瞧着他兴冲冲的脸,又把话咽下去了,从小,别的女生看恐怖片时都捂着脸一惊一乍,唯有她平静的不像话。
所有的恐惧都源于未知,明明知道那些都是道具,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喜欢去鬼屋的人,多半都是喜欢刺激的,女生很少,为数不多的几个,也都是身边站着个高大威猛的护花使者,似是被半推半就拽来的,那些男人彼此都心照不宣。
果然,等进入后,就听到高分贝的尖叫声,以及男人充满气概的呵护安慰声,此起彼伏,给外面的人充满遐想的空间。
宴暮夕越发蠢蠢欲动。
柳泊箫心里好笑,面上却没露出来。
轮到俩人时,他们选了某部恐怖电影里的情节再现,从布景、道具、音效,都非常的走心,走进去后仿佛身临其境,令人不寒而栗。
胆小的,这会儿怕是要腿软了。
“怕么?”宴暮夕期待的看着她问。
柳泊箫都不忍心让他失望了,于是,违心的点点头,“有一点点。”
宴暮夕闻言,就眉开眼笑的拍拍自己的胸口,“有我在呢,你怕了只管依靠着我。”
柳泊箫应了声“好”。
两人携手往里走,体验着一处处营造出来的恐怖,滴着血的断肢残臂,少了头的躯干,还有飘渺神秘的笑声和哭声,时不时的还有人扮演的丧尸出没。
“是不是越来越害怕了?”走了几分钟后,宴暮夕又停下来期待的看着她问。
柳泊箫往他身边靠的紧了些,以此动作作为回答。
宴暮夕趁机搂住她的腰,强有力的臂膀在宣告着安全感,“别怕,我来保护你。”
柳泊箫低着头,遮住唇角的笑意。
又走了一会儿后,柳泊箫觉得应该是快到出口了,便想着要不要自己真的投怀送抱一下、免得他等下再哀怨脸给她看,结果,机会就来了。
前面忽然出现了很血腥残暴的一幕,有人拿着刀子站在手术床边在肢解尸体,虽然她知道那都是假的,是道具,可还是把她给恶心着了,于是,转身,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宴暮夕顿时当场懵逼脸,惊喜来的猝不及防,就是天才也没反应过来,身子僵硬,手臂却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的收紧、再收紧。
这是俩人真正意义上的拥抱,虽然地点不对,气氛也不适宜,可那又如何?周围的一切都似被屏蔽掉了,他只能感受到怀里的软玉温香,她鼻尖只闻的到属于他的味道,像雨后的青草,忍不住想一再凑近了去轻嗅。
一分钟,两分钟,俩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像是被定格了。
这可把那个在肢解的演员给郁闷的够呛,他们是故意把这个大招放在最后,目的自然也是想最后再点一把火,让进来的小情侣黏糊的更紧密,但现在……
是如他们所愿的抱住了,可就这样?
谁也不说话,也没有尖叫、惊呼、吓得崩溃的大哭,要不是俩人还站的笔直,他都要以为是不是晕过去了。
终于,俩人有了点反应。
只是那反应……把他给刺激着了。
二更 亲吻
宴暮夕抱着怀里的人,越来越觉得躁动难耐,胸中似有一头猛兽在不受控制的冲撞着关着它的牢笼,它叫嚣着要跑出来,却不得其门。
“泊箫……”他只能凭着本能,收紧抱着她的手臂。
脸上还带着面具呢,被他这么一用力,面具紧压着脸就不舒服了,柳泊箫不得不挣扎着提醒,“宴暮夕,松松手,压着面具了。”
闻言,宴暮夕这才找到几分理智,却也不是全然松开她,而是腾出一只手来,把她的面具给摘下来了,还有他自己的,都仍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敲击在俩人正急促跳跃的心尖上。
两人视线胶着在一起。
屋里的灯光很亮,能清楚的看到彼此的眼底。
他眼底涌动着渴望的暗潮、灼热的火焰。
她眼底则是一点点的迟疑、不安,还有紧张和羞涩,她虽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却也不是不谙世事、单纯如白纸的小姑娘,她明白他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她不明白的是,自己这一刻,居然没有想到退缩。
是什么时候起,她可以勇敢到迎接他的感情了?
“泊箫……”他又喊了一声,这一声就沙哑了,眸光灼灼的盯着她的唇瓣,欲望毫不掩饰,可他还是按捺着问了,“可以吗?”
柳泊箫嗓子发紧,双手揪着他的衣服,喃喃着反问,“如果我说不可以,你会中止吗?”
宴暮夕喉结滚动,挤出一个句,“会,我会尊重你。”说完,紧跟上另一句,“但那是理智上,情感上……我不是不会,而是做不到了。”
这话落,他低下头,唇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相贴的一刹那,柳泊箫脑子里都是空白了,她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美颜,完全忘了该作出什么反应,就那么傻愣愣的一动不动。
宴暮夕其实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不过,到底是男人,有男人的本能,有些事无师自通,所以,在最初被她唇瓣的娇软甜美震懵了几秒后,便开启了品尝的法门。
他形容不了自己此刻那种幸福的想要流泪的心情,也没办法用语言去描述他唇下的味道是何等不可思议的甜美,他只有顺着本能,在她唇上辗转吮吸,从温温柔柔、小心翼翼,到情不自禁、热情如火,所谓的蜻蜓点水,不存在的,有的是一尝再尝、步步紧逼,直至彻底掠夺了她所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