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那一排的人,坐的很有意思,宴云山和栾红颜没有挨着,俩人中间隔着宴怡宝,还有楚长辞跟曲家睿,这画面就耐人寻味了。
秦可卿和东方靖坐在另一排,见状,各自的心理活动自少不了。
吉时到,新郎站在台上,玉树临风的等待着。
新娘挽着自己父亲的胳膊,在音乐声中,捧着一束花,缓缓走上前。
这本该唯美、浪漫、煽情的一幕,此刻却只叫人看得心头压抑沉闷。
东方靖在把东方冉的手交到宴子安的手里时,倒是说了句感性的话,“我把女儿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她是我们家的宝贝,别辜负她。”
宴子安自然深情款款的表白一番。
东方冉面无表情的听着,头上蒙着纱,谁也看不清她眼底的灰暗和空洞。
牧师宣布誓言,庄严而郑重的问他们彼此可愿意。
宴子安回的毫不犹豫。
东方冉应的平淡敷衍。
亲吻时,宴子安借着手捧花挡着,咬着她的唇瓣低声提醒,“今天是我们俩的婚礼,拜托你投入点儿,毕竟,受益的不是我一个人,你也获利不是吗?”
东方冉攥紧拳,才能克制着自己没有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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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陪着家里的长辈去医院看病了,跑了一天,脚累还在其次,心态有点绷了,亏我还是个医生呢,折腾一天就受不了,最重要的还是见不得长辈受罪,也只有这时候,对生命更加敬畏,对健康也更渴求,还在等医院的检查结果,期望一切都是好的。
祝追文的朋友们都能远离疾病,拥抱健康。
二更 婚礼上的闹剧
扔手捧花的时候,东方冉瞄准了楚长辞,楚长辞接住后,笑得有几分羞赧,其实,昨晚,曲家睿就跟她求婚了,现在又接到手捧花,自然更是锦上添花。
曲家睿牵着她的手,素来严肃冷硬的五官都柔和了几分,俩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比今天的新郎新娘更有恩爱夫妻的样儿,羡煞旁人。
对此,宴云山冷眼旁观。
楚家没来人,楚长辞却带着男朋友来了,无疑是不顾忌宴暮夕的脸面了,宴云山也没给她好脸色瞧,还趁着去酒店的路上,给楚长歌打电话质问。
楚长歌能说什么,只能讨好的赔罪,“姑父,您别跟她一样,她现在一头扎在曲家睿身上,智商为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我保证,她不是故意给暮夕没脸……”
宴云山哼了声,“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情怎么可能不考虑清楚后果?我相信我不是有意打暮夕的脸,可是,她肯定想过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影响,可她还是来了,这说明什么?”
楚长歌一时无言。
宴云山声音冷下去,“这说明,在她心里,暮夕这个表哥不如东方冉这个表妹更亲厚。”
楚长歌闻言,心里难免也跟着不舒坦,苦笑着道,“姑父,我知道您生气,我也气啊,可她那倔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我也不能整天关着她,我越是管的痕,她就越是反抗的厉害,她并非觉得暮夕比冉冉轻,而是在她心里,冉冉到底是她表妹,结婚是终身大事,我跟爸妈不去,秦家也没一个去的,连将白哥一家都不出席,她心软了,心疼冉冉,觉得她可怜,这才去帮她撑面子的,说直白些,她就是同情弱者。”
宴云山还是不领情,“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说到底,我只是个姑父而已,跟你们有血缘关系的是暮夕,你们彼此伤了感情,以后……怎么处,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我明白的,姑父。”楚长歌心头沉甸甸的,一时无言。
宴云山挂了电话。
车里只他自己,程谦没看到栾红颜,便随口问了一句。
宴云山沉默了几秒,冷冰冰的道,“以后,再无这个人了。”
程谦吓了一跳,脱口而出,“您要跟她分了?”
宴云山自嘲的反问,“我俩在一起过吗?”
程谦很想说,难道你们不在一起吗?孩子都三个了,整个帝都谁不知道栾红颜是您的女人啊,“咳咳,那她愿意离开瑰园吗?”
“已经离开了。”
“什么?”程谦还不知道栾红颜搬走的事儿,只觉得惊诧,没人比他更清楚栾红颜对千禧山有多执拗了,守着那个空院子近二十年,受了多少羞辱和冷落都不愿放手,现在怎么舍得离开了?
宴云山没再说话。
程谦也就不敢再追问,他猜着,多半是宴大少出手清理门户了,第一个就拿栾红颜开刀,还是选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是送宴子安一份结婚大礼了。
宴暮夕送的礼物可不止这一份,在宴席开始后,又送了一份。
周淑芬去闹场了。
办婚宴的酒店戒备很严,宴子安就怕有人闹事儿,没有请帖一律不准进,但周淑芬硬是想法子混了进去,端起酒杯,就泼了东方冉一身。
洁白的婚纱被红酒浸染,瞬间狼狈不堪。
参加婚宴的人一时都惊呆了。
等到反应过来,离得近的就赶紧去拽周淑芬。
但周淑芬泼辣惯了,一般人还奈何不了她,泼完酒后,又指着东方冉破口大骂,难听的字眼一句接一句,不堪入耳的很,在场的大多都自持是些矜贵要脸的人,哪听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