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乔接过水杯,受宠若惊。
“你睡两天了。”贺良玉坐在床边,“是不是被吓着了?”
胡乔低头抿了口水,点点头。
贺良玉把温度计甩了帅,递给胡乔:“饿吗?有白米粥。”
胡乔接过温度计,乖乖夹在自己腋下,然后又点点头。
贺良玉起身给她拿粥,保温桶里的米粥浓滑可口,胡乔饿了几天,直接喝了大半桶。
“温度计给我看看。”贺良玉朝她伸手。
胡乔又把温度计给他。
“还有点低烧。”贺良玉把温度计装回盒里,大手覆上了胡乔的额头,“能下床吗?”
胡乔仰着她微烧的小脸,单手按在床边:“能。”
胡乔被贺良玉塞进车里,带去了一家高档会所的独立包厢内。
“阿玉!”
门刚推开,就有个人影飞一般地扑向贺良玉怀中。
“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我那时候还在国外,我…”
贺良玉面色沉沉,抬手把人影推到在地:“滚。”
胡乔吓得脚步一顿,没敢再跟着贺良玉往里走。
“过来。”贺良玉回头看她。
胡乔心脏砰砰直跳,往前挪了一小步。
贺良玉转身,重新走到胡乔身边,握住姑娘小手,拉着她往里走:“别怕。”
贺良玉心道。
“是不是这个人?”贺良玉指了指一个双手被缚在背后的女人。
女人头发被人从后面猛地一抓,被迫仰起了脸。
虽然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但是还是依稀能认得她的模样。
胡乔往贺良玉身后躲了躲,点点头。
“敢打吗?”贺良玉低头问身边拉着他衣摆的姑娘。
胡乔摇摇头。
“她打了你几巴掌?”贺良玉又问。
“两…两巴掌。”胡乔小声道。
贺良玉“嗯”了一声,抓着女人头发的人松了手,把半死不活的女人扔在角落里。
“还有这两个。”贺良玉转了个身,看向墙边的长沙发。
胡乔意外地发现,寝室长竟然在这里。
“寝室长?”胡乔诧异道,“你怎么…”
“她把照片给的…我前女友。”贺良玉指了指刚才扑到他怀里的女生。
胡乔不解:“什么照片?”
“开心果。”贺良玉道。
像是闭上了一个串联电路的开关,电光火石间胡乔瞬间懂了一切。
原来是被贺良玉的女朋友找人揍了。
胡乔想到刚进门时贺良玉完全称得上是残暴的对待方式,不免有些揪心。
“阿玉,我真没有…”女生声音带着哭腔,“是她跟她的室友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她想让你离开我。”
胡乔惊讶地瞪大眼睛,没想到还能有这个反转。
她仰起脸,看着贺良玉,摇了摇头。
贺良玉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摇什么头?还真觉得我会信她的话?”
胡乔大眼睛眨眨,随后笑了。
贺良玉也笑了笑:“你室友,把你卖了,你准备怎么办?”
阮甜甜看着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寝室长,摇摇头:“我以后会防着她。”
贺良玉点点头:“要换寝室吗?”
胡乔想了想:“再说吧。”
贺良玉拉着她出门:“好。”
“贺良玉,我爸是什么身份,你这样对我?你就因为这个小婊/子这么对我?”
小婊/子胡乔走在贺良玉身边,突然回过头,冲那个女生吐了吐舌尖。
大掌盖住脑袋,贺良玉把小姑娘的脸给转了回来:“想吃什么?”
离开那个昏暗的包厢,胡乔脚步逐渐变得轻快:“什么都行吗?”
“你发烧呢,吃点清淡的。”
胡乔有时候会想,这大概就是因祸得福吧。
有经历过一次分手的贺良玉最近似乎和她走得很近。
有一次在操场上遇到了,竟然一起跑了好几个小时。
贺良玉在她面前终于也会笑了,男生的笑容干净,带着无奈。
偶尔手脚不老实,扯她辫子,推她脑袋。
“小矮子你不能多喝点牛奶吗?”
贺良玉经常嘲讽她的身高。
“你看你,才到我哪儿?”
贺良玉最近似乎老实了许多,身边的位置空了有半个多月。
不少人都在推测着他下一任女朋友是哪家白富美。
只有熟悉贺良玉的人才知道,外院有个叫胡乔的小丫头碰不得。
十一长假,胡乔选择了留校备考,每天寝室食堂图书馆三点一线,非常充实。
偶尔晚上学不下去,就干脆出来走走。
晚上七点多的天将黑未黑,胡乔在食堂买了杯奶茶,在操场溜达着喝完后,准备抄小路回图书馆。
小路是指操场后面的竹林里,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
之所以叫小路,是因为原本竹林里是没有路的。
学生不想绕远,就横穿竹林,愣是踩出了一条黄泥路来。
后来学校图方便,干脆在黄泥路上面铺了水泥,贴了鹅卵石,彻底成了一条路。
加上这条路没有路灯,狭窄幽暗,非常适合逛完操场的小情侣约会。
所以这条路又被称为情人路。
胡乔平日里不走这边,但是现在是假期,留校的人本来就少,情人路上应该不会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