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松了口气下来,时幼妍便听到身后秦放明显带着气的生硬话语。
“阿酒,你说徐禹溪比我好,但我从不会拈花惹草,还是在音乐厅门口,大庭广众之下还这么不知廉耻。”
时幼妍顺着望了过去,白城音乐厅门口,徐禹溪和一位手捧鲜花的女子交谈。
这明显就是粉丝。
“徐禹溪是音乐界的名人,有人来送花很……”
时幼妍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站在音乐厅门口的这两人忽然抱在了一起,长久的抱在一起,极为亲密。
白城音乐厅门口人来人往,但那两人依旧半点不避嫌地抱在一起。
时幼妍抱着还在浅眠的时滚滚,远远注视着,神情平静。
如果真要出轨了,她此刻难道还要歇斯底里地冲上去质问吗?未免幼稚。
秦放背对着时幼妍将刚刚才发了信号的手机收起,从鼻腔了哼出一个冰冷的音调。
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分明得意自傲,却还得装作谦虚收敛风范。
“这就是你的未婚夫?阿酒,我觉得你眼光还没以前好。”
第6章 欢乐颂
白城郊区的半山别墅里,江渡躺在长椅上,给好兄弟秦放灌鸡汤。
从下午六点多接到电话到现在,了解事情经过后他已经整整灌了快两小时的鸡汤了,嘴皮子都说干了。
再说上几小时,江渡觉得自己都可以改行当演讲家,专门灌鸡汤给失恋后险些失足的少男少女。
江渡喝了口红酒,又开始灌鸡汤,“秦老贼,你换个思维想,人家时幼妍说的也没错。你一个前任,死皮赖脸地跟过去,就算看到人家现男友疑似出轨不忠现场,也不关你的事情啊。”
“再说了,我用脚趾头想都能想象出来,你当时肯定那副死傲娇得意模样,不就是一幸灾乐祸吗!还说人家时幼妍眼神不好,人眼神不好当初怎么就挑上你呢?”
“所以啊想开点,时幼妍人说你一句关你什么事儿已经是很文明讲礼貌了,搁其他人那,关你屁事都是好话了。”
……
秦放摇晃着酒杯,却并没有喝一口酒。
他听着江渡的劝慰,理智告诉他确实有道理,可内心里却一点不想要接受这样的说辞。
凭什么都看到徐禹溪抱着异性长久不放手了,还这么相信他?甚至还能继续一家三口去吃饭。
秦放怎么想都想不通,又砸了一只高脚红酒杯。
江渡听到又一声的脆响,这回连头都懒得转了,“哎,秦老贼你砸酒杯有个狗屎用,我是明白了,我劝不动你,要不你去尼姑庵抄几天佛经养养性子吧。”
秦放没说话,又砸了一只高脚红酒杯,只不过这回是朝着江渡的方向来的。
“哎哟秦老贼你反了啊!”江渡立马跳开,小嘴叭叭地反问,“时滚滚的身世你查清楚了吗?如何挽回时幼妍的心你想清楚了吗?没弄清楚就知道打击报复有妇之夫!”
这回秦放没砸酒杯了,他颓废地瘫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搭在头上,声音很低。
“没查清楚,纪晨联系了日本的合作伙伴,只能查到那小屁孩的几次生病的入院记录,没有出生记录,估计时家出手干预了。”
时幼妍的家族时氏药企和日本诸多大型药企也有合作,有个别药企还是有黑道背景的,想要抹掉一个出生记录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或许时家父母也早知道这件事,帮忙隐瞒。
秦放越想越心灰意冷,抄起一只红酒杯,朝大理石的墙面砸去。
江渡嗤了声,“时家干预这事儿干什么?秦老贼你是不是脑积水了?都什么年代了,未婚先孕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时伯父也不是不开明的人,干什么帮忙隐瞒出生记录?”
“如果有非要隐瞒不可的理由,那一定只有一个原因!”江渡意气昂扬,伸手指着秦放的鼻尖,一字一顿,“时巡那小孩是你的种!”
秦放白了眼江渡,原本以为江渡脑子开窍能想出什么来,没想到说半天都是废话,“不是我的,阿酒和我说过,况且我也亲自验过。”
“验过?你什么时候验的?”江渡好奇,“时幼妍不是把那孩子看得比命紧吗?”
秦放答的理所当然,“今天在圣彼得堡托儿所和那小屁孩说做游戏,在他脚趾头上取了点血。”
只取了一点,用的隐形针头,他还特地关照了那小屁孩,约定是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游戏,不能告诉别人。
小屁孩还挺听话,很用力地点头,后来见到阿酒后也没说这事。
“万恶的资本家,我还以为你今天真是去圣彼得堡托儿所投资建设了,没想到是这样!”
江渡义愤填膺,捂着胸口装作受伤模样,忽然灵光一现,一脸震惊地望着秦放。
“所以说秦老贼你验完之后,那孩子真不是你的?”
“对。”秦放回道,声音薄凉。
取到血的第一时间纪晨便送去实验室鉴定,DNA亲子鉴定一般需要七个工作日,但实际上实验室里七八个小时就能出结果。
结果出来的时间就是秦放喊江渡过来喝酒的时间,不差分毫。
江渡同情地望着好兄弟,艰难地问出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秦老贼你对时幼妍还不死心的话,是也能接受这个孩子了?并且给予这个孩子父爱?”